“大胆,怎敢直视统帅不跪拜!”
一个官兵呵斥一个穿着破烂衣服带着斗笠的男人。
“啪啪!”
官兵朝男人脸上打了两个巴掌。
“给我跪下!”
官兵怒道。
男人不跪。
“吆喝,你这个叫花子,还挺硬气,让我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说着,官兵照着男人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男人身上似乎有伤,官兵那一拳头让他的胸口印出血来。
周围人看过来。
附近的两个官兵也走了过来,看着男人胡子拉碴,一脸病态,脸上黑不拉几的丑陋不堪,唯有身形看着高大俊朗,但再看这一身破烂补丁的粗布麻衣,烂草鞋,怎么看怎么像个叫花子。
“你这叫花子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蓝统帅入含玉殿的大喜日子!”
“赶紧给蓝统帅磕个头去宣武门的狗洞里捡吃的去,今个有肉,说不定还有酒……”
几个官兵哈哈哈大笑。
一个穿着胄甲的下士走过来,皱眉道:“蓝统帅的队伍马上就要过来,你们聚拢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官兵狗腿道:“头,这叫花子看着队伍过来不跪。”
“奥?”
下士看了看男人,拔出刀,放在他脖子上:“你为什么不跪?”
“军爷和你说话,哑巴了!”
说着,下士招手让周边的几个官兵都过来,围城一圈,准备杀人。
下士正要下手时。
一个官兵道:“头,蓝统帅过来了。”
下士连忙收起刀,几个官兵哆哆嗦嗦。
这个该死的叫花子。
如此大喜的日子,触霉头,万一蓝统帅不高兴,他们脑袋就要搬家。
蓝洵玉玉带束腰,一身红色华服,坐在马上,道:“何事聚拢喧闹?”
他身后跟着迎亲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几个官兵让开,匍匐跪在地上。
两人视线对下,蓝洵玉眼前一黑,身形一僵,差点从马上摔落下来,他白皙手紧紧抓着缰绳,手背上青筋爆出,将眼底晕出的水雾逼回去,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月不见,这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瘦了一大圈儿,眼窝深陷。
胸口的血……鲜红。
毒应该已经清了。
伤口为何血流如此多?
他怎么还在京城?
为什么不去东南找燎原候慕容渊?
难道慕容渊的人没有接到他的信,没有来接人吗?
下士看蓝洵玉脸色变,心中害怕。
这叫花子冲撞了蓝统帅。
该死!
下士起身,请命道:“启禀蓝统帅,这叫花子看着您也不跪拜,实在无礼,我等正教训他小人这就杀了他,不让他触了今日喜庆的霉头!”
蓝谨玉骑马跟上来,道:“三弟,不过一个叫花子,让官兵将他撵走就是,皇上正在宫里等你,不可耽误了入新殿的礼成。”
说着蓝谨玉对下士道:“今日大喜,不可见血,你们将他赶走就是。”
“是!”
说着,几个人驱赶着男人。
男人看着蓝洵玉。
蓝洵玉忍着下马的冲动,摆摆手道:“走吧。”
师父,
快走。
蓝洵玉听到身后拳打脚踢的声音,拽住缰绳,回过头,看那人被围在中央,如乞丐一样,被拳打脚踢。
蓝洵玉一时间连呼吸凝滞,心如刀割。
正在这时,迎亲队伍后面闹哄哄,有人高声喊道:“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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