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宫非玦带着一大队人马,前往码头。
这天太阳高照,阳光格外刺眼。
顾宁愿心里记挂着,一早就来送行。
福伯已经到了,正背着手在船上转悠,四处打量。
那架势,不像是出去执行危险任务,倒像是去出海游玩的。
见了她,他招了招手,示意她上来,一见面就耳提面命。
“丫头,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懒怠,想要达到飞针的程度,必须得勤加练习,等我回来,定要好好考核考核你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早是不过关,哼……你就给我住到武馆里来,我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顾宁愿哭笑不得。
她本是为了能在自由洲这个吃人的虎狼窝里有点儿傍身技,不想这小老头倒是上了心。
不过,虽然她现在的处境没有那么危险了,但也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指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又会用到呢。
这么想着,她乖乖听话。
“福伯,您放心,我会好好练习的,等您回来,给您看看成果。”
福伯这才满意。
两人说话时,一排车队在码头停了下来,宫非玦下车,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船,看起来气势十足。
先是看了眼胡宁愿身旁那个碍眼的存在,宫非玦淡漠地移开视线,看向顾宁愿时,眼神变得温柔。
“宁愿,你来了。”
顾宁愿微笑点头,“嗯,福伯就交给你了,还有这几人,都是傅家数一数二的高手,希望可以帮到你。”
说话间,她示意站在自己身后的一行人上前,扬声吩咐,“此行,你们将代表傅家,尽力帮助宫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确保宫家家主的安全。”
一行人颔首领命,“是!”
宫非玦先是对福伯表示感谢,随后又跟顾宁愿说,“让你为我担心了,其实你今天不必过来的,让他们直接来就好。”
顾宁愿摇头,“我总得亲自来一趟,才能心安,你一路小心,等你平安回来。”
虽然心里很清楚,她对自己的感情无关男女,只是朋友,可听到她说等自己回来,宫非玦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满足。
他缓缓笑了,“好,我一定平安回来。”
像是一种承诺,郑重而认真。
时间差不多了,顾宁愿不好耽误他们。
“你们启航吧,我和靳夜先走了。”
说完,她又重复了一遍,“望你平安。”
宫非玦一直看着她,眸光深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船尾,缩小在码头处,还有些舍不得移开。
直到唐易提醒他该出发了,他最后深深看了眼那抹身影,像是要将那女人嵌入心底,才收回了视线。
“启航。”他面相宽阔平静的海面,目光投向远方,字正腔圆道。
很快,偌大的轮船就在涡轮的发动下,调转方向,在海平面上缓缓移动起来。
宫非玦还有事情要安排,转身要进船舱。
一道亮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低头,只见一个珍珠耳坠,正安静地被遗忘着,光滑细腻的表面,折射着灿烂的阳光。
他认出,是顾宁愿的耳坠,不小心掉在了这里。
男人暗色的眸子,似是被这耀眼的光点亮,浮上了几许颜色,将那耳坠捡了起来,牢牢握在了掌心。
就当做,这是她送给他的幸运护身符吧。
……
下方的码头,顾宁愿和薄靳夜还没走,目送着船只驶离。
看着庞然大物离海岸线越来越远,在海平面上成为一个缩小的点,顾宁愿这才舒了口气。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牵着薄靳夜的手晃了晃。
后者挑眉,一边和她并肩走,一边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等你平安回来?”
顾宁愿愣了下,没意会到他的重点,“怎么了么?”
薄靳夜轻哼了声,“若不是考虑到你要报恩,只怕我当场就要发作了。”
看他脸色臭臭的,顾宁愿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唔……你吃醋啦?”
薄靳夜面色不郁,“他看你的眼神那么灼热,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恨不得把所有感情都表现在脸上,其心可诛。”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可见有多厌恶。
顾宁愿摸了摸鼻子,拿出杀手锏,软声软气地哄他。
“可不管他是什么心思,我的心思永远都在你这里呀,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可以走进我心里,这还不够么?”
果不其然,一句话,就让薄靳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觉得浑身都通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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