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场面,顾宁愿有些吃惊。
“这个罗煌,不是和纪云兰是一伙的么?怎么这时候反水了?”
夜爵听到后,在她身旁小声解释,“罗家和纪家虽然交好,但也是各有心思,只是面上和睦罢了,真到了利益关头,自然是以自身利益为主,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眼下纪云兰是怎么也洗脱不了了,罗煌为了不让罗家牵扯进去,也只有反水这一条路可走。”
秦殇冷笑了声,“呵,看着他们狗咬狗,还真是痛快,罗煌也真是个小人,见情况不对,给自己人一刀,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顾了。”
那边,罗煌冷冷看了纪云兰一眼,完全不睬她,继续控诉她的罪行。
“谁知道,纪云兰根本不是想要阻止傅家,而是想要对傅家人赶尽杀绝,她嫉恨傅家家主,所以利用我的人,还利用古武工会众多同胞,对傅家下死手,当初在山谷对傅家进行夜袭,我们也是听命于纪家,被纪家蒙骗,纪云兰说只要把傅家人擒获就可以,可是等我们的人冲上去后,才发现纪家人是奔着取傅家人性命去的,至于炸毁山体一事,当时我们也是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准备,对这件事,我们罗家也很愤怒,觉得纪家做的太过火了。”
纪云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罗煌,你居然敢出卖我,你想把你自己撇干净了!”
罗煌不耐烦地斜她一眼,“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这么过激,你不听,现在东窗事发,难不成你还想拉着我们十几号工会家族,跟你一起陪葬不成?你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我们和你一并承担?”
“你——你就是个小人!”纪云兰恼恨不已,破口大骂。
顾宁愿看在眼里,不觉得大快人心,只觉得可悲。
“墙倒众人推,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宫非玦看她一眼,“不必为了这种人浪费心神,放心,我定会给你讨个说法。”
夜爵听到了,扫了他一眼,眼神不郁。
宫非玦似有所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和他的目光对上,眉心不禁蹙了蹙。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可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更没有结下过梁子啊……
眼下要事在先,他没心思管这些,当下拿出古武工会第三长老席的威严,上前两步,扬声跟林冥请示。
“副会长,纪家陷害傅家,多次对傅家不利,想要设计傅家,致傅家于死地,这是不争的事实,并且有确凿的证据,他们这不仅仅是没把傅家放在眼里,也是没我们宫家放在眼里!
谁人不知,傅家和宫家素来交好,还有联姻,纪家污蔑傅家背叛古武工会,不就等同于是污蔑我们宫家,与古武工会为敌么?这笔账,我们宫家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希望副会长,可以把纪云兰交给我处置!”
林冥看了眼宫非玦,表情凝重,掂量起这件事的轻重来。
纪家在古武工会虽然是有些脸面的,但和宫家比起来,还差得远。
一个无足轻重的家族而已,覆灭与否,也不是那么要紧,两相权衡,他自然是要给宫家一个面子。
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好,宫长老,那纪家就交给你处置,不过其他家族既是被纪家蒙骗的,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望宫长老能够不予追究,以免伤了咱们工会内部的和气。”
宫非玦的目标,只是纪家,至于其他跟随纪家的臭鱼烂虾,还不是那么在意,因此也给了林冥一个面子。
“既然林老都这么说了,那其他家族和傅家的恩怨,我就既往不咎,只要今后他们不再找傅家的茬,大家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见他们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命运定了下来,纪云兰崩溃了。
死到临头,她没办法再嘴硬,终于服软,开始涕泗横流地告饶。
“我……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林老,您就看在我们纪家对古武工会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放过我吧!不要把我交给宫家,宫家和傅家交好,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求您,求您了……”
林冥眉心皱了皱,很是不耐烦。
“纪云兰,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既然做了,那就要认,自己造的孽,就要背,现在求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纪云兰崩溃大哭,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边发着抖,一边不停地哭求,全然没了之前盛气凌人尖酸刻薄的模样。
“我认罪,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把我带,回工会也可以,就是求求您,不要把我交给宫家!”
她很清楚,宫非玦的手段有多狠辣。
自己若是被待会工会处置,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落到宫非玦手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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