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看了看那个跟她差不多高度的树洞,又看了看面前的飞镖,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都折腾了一天,累得不行了,怎么这老爷子的精神还是这么旺盛,一点都不见疲惫。
两相对比,倒是她这个年轻人,倒是落了下风。
傅清宴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若春风。
“福伯就是这样,别把他当成一个老人看就是了,他身体底子一直都很好,精神头比小伙子们都要高,你跟着他训练,就得适应这一点。”
顾宁愿无奈地耸耸肩,只好乖乖过去训练。
不过,虽说她已经很累,但进入到训练状态,还是很认真的。
可惜的是,飞镖一次次掷出去,却毫无命中率。
福伯捧着个大茶缸,在旁边指点。
“哎呀,这样怎么行,胳膊再抬高一点,和肩平直。”
“对,就是这样,好,手腕用力……啧,差一点就中了,可惜,再来。”
“不行不行,这个角度,肯定不会命中……”
他越看越不像话,干脆放下大茶缸,走过去板她的手臂。
可才一碰到她,就听她“嘶”了一声,眉心也皱了起来,似是很痛。
“怎么回事?你不舒服?”
顾宁愿摇摇头,然后顿了下,又点点头,“是有点儿……”
福伯一听,顿时担心起来,“哪里不舒服?你这丫头,难受怎么也不说啊。”
傅清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见状连忙走过去关心,“怎么了么?宁愿妹妹,是不是你的伤口疼了?”
福伯拧眉,“伤口?”
傅清宴解释,“就是上次遇袭的时候,宁愿妹妹的肩膀受了伤。”
遇袭的事情,福伯是知道的,却不知道顾宁愿受了伤。
闻言,他顿时有些后悔,“丫头,你不舒服就要说,怎么可以强撑着呢,伤口若是裂开感染了,那可是很不好的。”
顾宁愿笑笑,反过来安抚他,“你别担心,我就是小伤,自己悠着劲儿呢,没事。”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她肩上的伤已经作痛的有些厉害,所以她才没办法抬直手臂。
不仅如此,徒步走了一天,这么大的运动量,她还是头一回经历,现下脚底火辣辣的疼,应该是磨出了水泡,就连站着都是痛苦。
但她见其他人的精神都还好,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也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才一直坚持着没表现出来。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傅清宴对她的脑回路已经了解了不少。
当下,他低声叹了口气,用温和的嗓音劝慰她。
“宁愿,你不用事事都想着迁就我们,也不用急于让自己强大起来,我们可以保护你的,使命也是要保护好你,所以不觉得你会给我们拖后腿什么的,你不用这样的,真的。”
闻言,顾宁愿抿了抿嘴角,然后笑着叹息一声。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好吧,我是想着能赶紧学会了最好,不过这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看来之后还是得再努力才行。”
福伯这时候也赶忙催促,“是啊,做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的来,急功近利可不行,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帐篷去休息吧,身上还有伤,不能再练了,不然到时候搞得伤口恶化,就糟了。”
顾宁愿笑笑,“您放心,我是医生,对自己的情况有掌握,不会有事的。”
之后,她就回了帐篷。
坐在睡垫上,她放松下来,长长出了口气。
“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喃喃了一声,她将自己的上衣脱掉半边,露出肩上的伤口。
果然,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又隐隐透出点儿血色,稍微有些裂开了。
重新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后,她又给脚上磨破的地方也涂了药。
过了会儿,突然,从外面传来些响动,紧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果然在这里,已经吃过饭了么?看来我过来的晚了点。”
是药川的声音。
不想他会过来,顾宁愿有些意外,连忙穿上鞋,起身走出了帐篷。
外面,宫家几人已经齐齐站在了她的帐篷门口,一个个都十分戒备,气氛莫名有些僵硬。
傅清宴倒是还好,和药川面对面站着,客气地打招呼,“药先生,不知你这么晚了,带人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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