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觉不觉得那人有些面熟?”
“不觉得。”沈君羊淡淡回了一句,随即便迈开笔直的长腿去了一旁的包子摊。
包子铺的老板笑呵呵的应着,沈君羊看了看,要了两个素包。
沈酒跟了上去,在摊主那接过热乎的包子,自己拿了一个,剩下的两个用纸袋装着。
“吃吧。”沈酒眨着灵动的眼睛,伸出手将纸袋递了过去。
沈君羊伸手把纸袋推回去几分,摇了摇头:“看你饿了才买的,我本也没打算吃。”
沈酒嘴角勾起弧度,笑了笑。
这个哥哥,对她是真的好。
沈酒低头咬着包子,仔细嚼着里面的素馅,几口就吃完了剩下的包子,还不忘四处看看,似乎这街上全是她没见过的新奇的玩意。
自她前世入了宫,便没在这集市上逛过了。
上次逛集市遇到了云城,也没仔细逛上一逛。
“哥,再陪我好好走一走吧。”
“嗯。”沈君羊看着面前孩子一样的沈酒,忍俊不禁。
沈酒手里拿着新画的糖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哪新奇就去哪看看。
“来看一看啊,免费提供笔墨纸砚,画心上人!”
不知怎的,沈酒竟走到了这摊子前。
摊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面前摆上一张二尺长的桌子,摆着些笔墨纸砚。
摊主身后有一面还算大的墙,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丹青,有男有女,有的精妙,有的看似杂乱却看得出用心。
“多少钱画一次?”
“三十文一次,一人只能画一次。”
沈酒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钱袋打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而望向身旁:“哥,你要画吗?”
沈君羊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拒绝了。
沈酒浅笑,从钱袋里拿出六十文钱,递给了面前的摊主:“我们一人画一次吧。”
“好嘞。”
摊主笑盈盈的接过铜钱,转身拿出刚研好不久的墨,将纸和笔递到两人面前。
沈君羊看着面前的纸笔,皱了皱好看的眉:“我没心上人。”
沈酒巧笑嫣然,拿着手中的笔道:“老丈方才把纸笔递给你时,你心里想的是谁,你便画谁。”
沈君羊犹豫良久,才拿起笔,缓缓落在了纸上。
反倒是沈酒犯了难,提笔想画的,竟是萧逸晟。
她摇了摇头,提起笔,沾了墨汁的笔落在纸上,心里想着,画个云城吧。
画成的时候,才惊觉,笔下画的,还是他。
沈酒皱着好看的黛眉,随即又舒展开,也不在乎,便让老丈将画挂在了后面的墙上。
看一旁的兄长还在画,她索性就看起了墙上挂着的丹青,一幅挂在最前面的画吸引了她的注意。
画的,怎么好像是她?
“老丈,你可还记得画那幅画的人长什么样子?”
是萧逸晟的笔迹,她不会认错。
摊主笑盈盈的看着,说道:“看起来是位有钱的公子,昨儿早晨我这儿刚开张他便来了,想都没想就画了这画儿。”
沈酒点头应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失语。
沈酒向身旁瞟了一眼,兄长手中丹青也已画成。
他画的仅仅是个背影,月白色的衣裙,翡翠耳环,及腰的长发和白皙的肌肤。
“心上人?”
沈君羊摇头否认,将画递给老丈:“只是方才接过笔墨之时,心中想的是她,便画下来了。”
沈酒点点头,随后玩笑似的问了一句:“一人可只能画一次啊,可别以后带了嫂子来,摊主不许画。”
沈君羊伸出食指在沈酒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那你可得小心了,你今日画的可是陛下,可别到时候让云公子看见了,生你的气。”
沈酒敛了些笑,心里也不知为何还会想起那个男人。
不是下定了决心,不爱他的吗?
不是,他先辜负她的吗
看着面前人阴郁的模样,沈君羊似乎是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便道:“抱歉。”
“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剿匪回来你便对他疏远,到底是你们的事情,兄长不便多管,你自己心里有个把握就成。”
沈君羊没再说什么,便拉着沈酒的衣袖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喜鹊看见沈酒进门,高兴的冲了上来:“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沈酒摸了摸喜鹊的脑袋,四处望了一圈,问:“怎么没看见凌钰?”
“小姐不是说凌钰到了年纪该上私塾了,喜鹊给他寻了所好私塾,昨日便送去了。”
话音未落,喜鹊连忙跪下,低着头:“是奴婢自作主张了,只是私塾过了日子就没了名额”
沈酒伸手把喜鹊扶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明媚似阳光。
“又没怪你。”沈酒扶起喜鹊,踩着轻巧的步子进了府里,“宋小姐怎么样了?住的可还舒服?”
喜鹊跟在身后,犹豫了一会儿,道:“昨夜小姐睡在宫里,沈柔小姐知道了以后便半夜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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