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早就知道这府中有陈月华的人了,只是一直没查清到底是谁,又有多少个,但现在一拥而上的,想来就都是了。
在她的府中,却有这么多人都帮着陈月华,真是讽刺。
“住手!”
沈酒抬眸,是萧逸晟。
沈酒冷笑了一声,这种情况下,她自己就可以解决,她不想欠他的。
“放开。”
沈酒骂了一句,那群架着沈酒的小厮就都陆续散开了,毕竟他们都见过沈酒的可怕,不敢招惹。
萧逸晟走上前,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抱住沈酒。
跟着萧逸晟一起来的那几个随从也把陈月华赶了出去。
院中,仅剩他们两个了。
沈酒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无从用力,他抱得很紧,就像唯恐沈酒一下子从他身边消失不见一样。
“你干嘛?你快勒死我了,快放开!”闻言,萧逸晟的力度才小了点,沈酒顺势推开了他,理了理衣裙,转身就要回房。
“酒儿,朕想你了,跟朕入宫好不好?朕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萧逸晟的声音很低沉又带着些哽咽,沈酒停下来,背对着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不想进宫,也不贪图他的宠爱。
他能给她的一切,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在刺着她的心脏。他给的越多,她就越疼。
上一世,她就是忍着这样的疼痛嫁给了他。
他后宫佳丽三千,个个狡猾善妒,他多一次给予她宠爱和富贵,她就多受一次折磨,多受一次伤。
她承认,她累了。
“陛下,请回吧。”沈酒未曾回头,径直回了房。
萧逸晟在房外背靠着门,沈酒在屋内也同样是背靠着门。
沈酒能够感受到萧逸晟的温度,萧逸晟亦感受得到沈酒背后的温暖。
明明只隔着一扇门,萧逸晟却觉得沈酒是那么得遥远。
他的酒儿,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次日清晨
“扣扣扣——”
沈酒揉了揉眼,睡意还未消。撩开睡帐,才发现窗外有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云城。
沈酒走到窗前给他开窗,走时还嘟囔着:“我不是给你玉牌了吗?为什么不走大门,反而要翻窗?搞得像本将军在私会情郎一样。”
云城在窗外笑了笑,等沈酒开了窗,干净利落的翻了进来,道:“院门我是进来了,你的房门可是从里面锁上了。”
“敲门就好,干嘛敲窗,叫喜鹊通知我一声就是了。”沈酒走到桌前给云城倒了一杯茶,“敲窗反而显得鬼鬼祟祟,不像什么正经人。”
云城也想大摇大摆的从院门进来,奈何这院中有人认得他,虽然他的脸用面具遮着,但也要小心防备才好。
沈酒抿了一口茶:“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酒起初虽然一脸不屑的样子,但脸上的神情也渐渐暗淡下来了,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拂着沈酒的衣裙,吹着沈酒鬓边凌乱的碎发,倒像是美人西施,一副惹人怜惜的可怜模样。
“路过珠宝阁,看见了点好东西。”
云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盒身皆是黑檀木所制,镶着金边。
沈酒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只玉簪,白璧无瑕,乳白色的玉中凝着一朵粉色的莲,煞是好看。
“这簪子甚是配你,我来为你戴上吧。”云城把簪子从盒中取出来,戴在了沈酒的头上。
“真是如从前一般好看。”看着沈酒带着这簪子在风中的模样,他也不禁感叹起来。
“你说什么?”沈酒皱了皱眉,问道。
“没什么。”云城笑着,回忆却不禁在脑海里翻涌。
“无功不受禄,这簪子就算你报了救命之恩吧。”
云城抬头看着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心头一紧,语气也变得冷了起来。
“这簪子还真是价值不菲,竟能抵了这救命之恩。”
沈酒坐着木凳,云城也无处可坐,索性便蹲下了。
“沈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云城身材高挑,纵使是蹲着也不比坐着的沈酒低上多少。
云城只是微微的昂着头,映着从窗口折射进的微光,欣赏着沈酒精致的面庞。
“我想去趟黑市,买两个侍卫,你护我这一路,总抵得了这恩情吧。”沈酒道。
“先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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