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云是吓呆了。

    在姐夫急促地呼吸声中,在被胳膊围起的狭小空间里身体被紧紧贴在姐夫身上,她脑袋嗡地一声似乎瞬间空白,她本能地挣脱推搡,可姐夫似乎越来越紧地搂着她贴着她,他的脸颊摩擦着她的耳朵脖颈,他呼呼地热气阵阵传来从她的耳朵边传来。

    她心里不住地震颤,推搡着,“姐夫,你,姐夫”,,,,

    为人师表的姐夫最终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她还是十二岁的孩子啊。

    可那一晚,黄小云失眠了。

    自幼失去父亲的黄小云,从没有得到过父爱,从小就眼巴巴地看着小伙伴们被父亲一手就抱进怀里或高高地举过头顶,疼爱宠溺着走街串巷,她对高大雄伟男性的爱的好奇和渴望埋在心底的种子,被犹如亲人般的大姐夫搂在怀里触摸亲昵,竟一下子无端地被点燃,在害怕和手足无措后竟悄悄涌起不应该的朦胧的期待。

    过完暑假后的整个五年级,所有的同学都在为小升初考试被老师家长盯着努力。

    而黄小云也在悄悄地努力着,只是在努力的同时却又比其他孩子在心里多了份大人般的沉重和对异性开始变得开放的态度,你知道,在距离黄小云考上县重点中学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只要有机会,他姐夫对她的亲昵越来越热烈。

    她渐渐懂事,看着大姐姐的身影,她努力的想逃离想躲避,他姐夫也曾按住那不配为人师表的蠢蠢欲动,可亲呢后带来的感官刺激和心底的跳动犹如上瘾般地让她在亲呢中躲避,在躲避中亲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

    被黄小云的大姐得知,是身在其中的人完全没想到的。

    可那完全没想到的得知却如一盆脏水泼满了当事人的整个身心,她是那样羞愧,大姐姐那怨恨的眼神犹如鞭子抽打着她还未成熟的心智和自尊。

    她难过地跑了出来,再也没脸去大姐姐家了,她甚至自己的家也不敢回,她怕看到妈妈伤心的身影或劈头盖脸的责骂。

    春晓像听天书般,看着此时满脸泪痕的黄小云,她不知道黄小云也曾和自己和胡芳一样,在小学时寄宿过亲戚家,她知道那卑微的滋味。

    可她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还有这样的姐夫,她不知道男女之间怎么能隔着辈分有亲密的举动,在她十三年的成长历程中,她还从来不知道对异性有过什么特殊的感觉,她不理解黄小云的感受,可是她明白黄小云姐夫的卑鄙龌龊,她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对她姐夫的痛骂,又深深地同情黄小云此时地悲伤和没有去处的难过。

    她和黄小云的友谊,瞬间拉的那么近。

    国庆七天假,难道她一个人在宿舍七天吗?平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人在宿舍呆两天,严格地说只不过一天半,因为周末晚是要上晚自习的,七天实在有点长。

    “黄小云,我们那里很好玩喔,不如你跟我去我家玩吧。”春晓对黄小云说。

    “不了,春晓,你快回吧,我的事你别和别人说,”黄小云对春晓说。

    “嗯,不跟别人说,就咱俩知道,那你一个人在宿舍七天你不害怕吗?”春晓担心的说。

    “没事的,对面高中部宿舍也有人,你快回吧,”黄小云对春熙说。

    “那我走了,你自己当心些喔,晚上早点睡觉,睡觉时把门反锁着,”春晓不放心的对黄小云说。

    “嗯,知道了,没事,你快走吧,”黄小云催着春晓。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春晓拿起了行李望了望黄小云,转身往车站走去,她想早点回去,还可以早一天回来陪陪她。

    可是,当春晓恋恋不舍地从家里提前一天回到宿舍时,却并没有见到黄小云,直到晚饭时才见到她匆匆忙忙回宿舍的身影。

    “春晓,你回来了啊,”黄小云高兴的叫到。

    “是啊,我想提前一天回来,陪陪你,你这几天怕不怕?”春晓笑着说。

    “还好吧,嘿嘿,对了,晚上我有个朋友过生日你和我一起吧,”黄小云说。

    “你朋友我不认识诶,我不去了,”春晓笑着说。

    “走嘛,我回来就是换衣服的,我一个人也不想去,正好你回来,和我一起嘛,人家请了不去又不好意思,”黄小云磨着春晓。

    “我真的不去了,我没有给人过过生日,也都不认识,”春晓真的害怕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自己能干嘛,她对黄小云说。

    “走嘛,陪我一起,反正你晚上也没有事,走嘛,就当我们去玩一圈了,”黄小云对春晓说。

    或许真的黄小云觉得一个人去略显孤单,有个人陪着说话要热闹和方便些,又或者看到春晓提前一天回来陪自己心里有了小小的感动,在黄小云看来朋友的生日宴总比春晓一个人在宿舍来的更热闹,所以她一心想带着春晓去。

    禁不住黄小云的磨和劝,春晓还是答应了,只是见到春晓还是穿着校服的外套,笑着说道:“同学,你能否将你的外套换一个啊,参加聚会了,穿的漂亮些啊。”

    “喔,嘿嘿,好咧,还好我还有一个外套,”春晓想着不能给黄小云丢人,就忙从纸箱里翻出爸爸给她买的一件白色外套。

    春晓刚准备穿上,黄小云立马从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件红色小格子的外套递给她说:“穿我这件吧,你穿这件一定很漂亮,”

    春晓怔怔地看着黄小云递给她的红色小格子白色衣领的外套,高兴地说:“哇,你的这个真漂亮,你穿吧,”“我还有呢,你穿,”黄小云将衣服塞到春晓的手里。

    谁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即使没有任何审美或者从来不注重外表的人,潜意识里对漂亮东西的喜爱或是人的本性了。

    春晓不再推辞高兴的穿着黄小云让她穿的衣服,穿着一身漂亮裙子的黄小云拉着春晓出门了。

    这是春晓第一次参加聚会,似乎有点紧张和兴奋。

    黄小云带着春晓来到一个小区,春晓诧异地问:“生日宴不是在饭店吗?”黄小云笑着说:“不是的,在我朋友家里。”

    说是生日宴到不如说是生日聚会。

    当黄小云带着春晓走进她的朋友家,只见七八个人从屋里出来,哄的大笑一声,“来了,来了,”一个瘦瘦高高戴着眼镜的男孩从屋里出来,走到黄小云身边笑笑地说:“你来了,这是你的朋友吗?”

    黄小云笑笑,说:“这个是我同学,春晓,”

    “春晓,你好,”“春晓,你好,”后面的一伙人附和着对春晓说。

    春晓打量着这群陌生的朋友,大概有两个女孩五个男孩,差不多都是同龄人,只是有一两个比自己和黄小云看起来大一点。

    虽说是在家里,但家里的大人不在家,家就成了她们的天下,很快看电视的,吃零食的,下棋的,聊天的,他们各自占据着一角玩的不亦乐乎起来。

    春晓有些生,坐在客厅的一角看到有本书,她便拿起来翻翻。

    “哇喔,到底是重点中学的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看书,”春晓猛的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生正对着自己说话。

    春晓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轻声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翻翻,”这个年龄稍大的男生笑笑地说:“你好,我叫庄宇强,县二中的,早就听说你们重点中学的学生不一般,今天看来果然不一般,沉静有内涵。”

    春晓一听一愣,她不知道这是虚伪的客套还是什么,也从来没有人当面形容过自己而且还是陌生人,更不知道重点中学在其他学校的人眼中还有这般地位,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抿嘴笑笑,对他说:“你好,我叫春晓。”

    这个男生还想说些什么,一声“开饭啰,快都过来,”喊声从戴眼镜的男生嘴里传了出来。

    “走吧,吃饭啰,”这个年龄大些的男生对春晓说。

    春晓吐口气,“好的,谢谢,”跟在他身后往餐桌走去的春晓用目光四处在找黄小云。

    “你在找黄小云吧,”年龄大的男生说。

    春晓吓一跳,这家伙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吗,她吐了下舌头,然后似自言自语地说:“黄小云去哪里了,”

    “快来,快来,随便坐,春晓,快坐下,”戴眼镜地男生热情地招呼着。

    “今儿个寿星,够热情啊,”

    “哇,今天地寿星帅塞,”

    “二毛,快死过来,还看,”

    大伙一边说着一笑笑着纷纷在圆桌上找到位置坐下来,原来今天过生日的就是这位戴眼镜的男生,这个家也是他的家,虽然不像春晓姑妈家那么宽敞和明亮,但三个卧室和客厅紧凑着的格局也显得很是温馨。

    春晓想去找找黄小云,刚想转身就看见黄小云从厨房里端个大碗出来,满脸的笑,春晓望了望她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忙将身边位置的凳子摆好,留着给黄小云坐。

    谁知那个年龄大些的男生却一屁股坐在了春晓的旁边,“不好意思,借坐一下喔,坐在重点中学的同学身边,说不定我的成绩就会一飞冲天了,”

    “老大,你可别冲上天再掉下来把老师给压坏了,”

    “哈哈蛤,”

    大家笑起来,围桌而坐,剩下的挨在一起的两个空位置无疑留给了寿星和黄小云。

    “寿星呢,寿星呢,”

    “嫂子呢,嫂子呢,”

    当戴眼镜的寿星拉着黄小云坐下,大家起哄的笑声再想起,春晓才懵懵懂懂地知道原来他们喊的“嫂子,嫂子”原来是黄小云,她和那个男生在谈恋爱吗?

    春晓没有经历过这般场面,望着此时黄小云笑笑的红着的脸,有点不知所措,傻傻地在他们活跃热烈的气氛中,看着他们点蜡烛,许愿,唱生日歌,喝红酒,夹菜,吃蛋糕,送生日礼物,讲笑话,抹蛋糕,嬉闹,取笑,不由得也跟着抿嘴而笑。

    他们吵着闹着要寿星和黄小云喝酒,喝交杯酒,春晓不知道什么是交杯酒,忙说“黄小云不会喝酒,大家不要劝她喝酒了,大家喝饮料吧,”

    谁知他们哄堂大笑,根本不听春晓的,继续吵着要他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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