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圆奶茶许问之前做过一次。
用的就是上次跟路远征从中心岛上买回来的麻薯粉, 岛上摘的芒果,还有嫂子种的南瓜、紫薯。
南瓜紫薯蒸熟后,放凉捣碎,芒果直接捣成泥。
再按比例跟麻薯粉、砂糖、和在一起, 揉成面团, 最后分成细条, 切成圆柱状的小粒,放进锅里煮。
煮熟后放进冰水里一凉, 再加进奶茶里,十分q弹。
给冬生加的不是奶茶,只是泡好的奶粉隔水冰了冰。
许问拿起勺子, 尝了一下路远征做的。嚼了一会儿吐了出来。
不是她不给面子,是这木薯粉确实得按比例来放。
加少了不够弹,加太多就现在这样咬不动。
冬生才五岁, 牙还不太好, 显然是没咬动。
所以想她是真的,芋圆难吃也是真的。
“你还吃吗?我再去给你做点?”许问征求冬生的意见。
冬生摇头,一开口还有些抽噎:“麻麻太辛苦了!下次再做吧!”
他本来也没多想吃, 就是想麻麻。
许问抱了抱他, “冬生,对不起, 最近是妈妈太忙没陪上你。但是, 你放心, 我不会不管你。妈妈还得跟着那些专家在一起工作几天, 这是为了咱们岛上能都用上电风扇,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用上电视机。所以,你再忍耐几天好不好?”
“那, 麻麻我想你了能去找你吗?我不捣乱,就在一边呆着。”
许问心疼了,“好,你想我了就来找我。”
“麻麻你今晚能陪我一起睡吗?”
“不能哦!因为你那床放不开咱们两个人,而且你已经长大了对不对?不过,我可以先陪你到你睡着。”
冬生猛点头。
许问哄睡了冬生,这才洗个澡,轻叹一声,推开卧室的门。
路远征看样子也是洗过澡,只穿一条宽松的红裤衩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
一个一米八几的硬汉,穿一条红裤衩,有点过于刺眼。
许问背过身去,轻咳一声。
路远征看着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幽怨地开口:“你还笑我?”
但凡他有第二个选择他都不会穿条裤衩。
按照风俗结婚就得穿红,路远征跟许问一年结了两回婚,就多了两条大红裤衩。
许问也有红色内衣,但她长得白,穿起来好看还性感。
路远征天天在海岛上风吹日晒的,皮肤有些黑,再穿上这种正红色,就有点压不住了。
他本不想穿,但两天下雨,返潮厉害,他昨天洗的还没干,今天又洗了一条,还有一条破洞的扔了,就没得穿了。
许问正色道:“没笑。”
路远征睨她,见她用力抿着唇,眼睛却藏不住笑意,瞪了许问一眼,也笑了:“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丑。”
“不丑。”许问走到床边,“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
路远征很受用,但嘴上不承认,傲娇地哼了声:“少哄我!我觉得在你眼里,外面那些铁玩意都比我帅。”他指了指木屋外吭哧吭哧转动的风机。
“路远征,你差不多点儿,怎么还连这种醋都吃?羞不羞?”许问伸手在他脸上轻戳了两下。
路远征握住她的手使了个巧劲一拉,许问一声惊呼,就趴在了路远征身上。
两个人之间门只隔着许问身上一层薄薄的睡衣。
许问能清楚的感受到路远征胸腔传来的震动,他的心跳虽然有力,但不平稳,有些急促。
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小腹上的壁垒分明。
职业关系,路远征长期训练,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
就这么挨着,许问都能感受到他小腹上壁垒分明的块肌。
许问支起身子,往他小腹上看了一眼,吹了声口哨,“小伙子,身材不错啊!”
路远征带着她的手往下,“还有更好的!”
许问像被烫到,用力往回抽手,路远征却不肯松。
另外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许问。”
“嗯?”
“我想你了。”路远征自嘲地笑笑,“明明是夫妻,也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觉得好久好久没见过你了。”
许问听出来,他不是抱怨只是感慨。
许问心一软,由着他带着自己的手动,低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先把灯关了好不好?”
路远征有点不愿意:“平时都见不到,现在还不让看?”
“少来!”许问哭笑不得,主要有些羞,“哪有这么夸张?白天都有见的。”
只是没什么时间门私下单独相处。
路远征抬头往她肩窝蹭了蹭,舒服地轻叹一声:“能一样吗?隔着人群看你总感觉好远。天天见面越见越想念。”
“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都有点不像你了。”许问还真有点不适应。
路远征呼吸渐重,“我就是个普通人当然也有悲欢离合。跟别人我还忍忍,跟你我没必要藏着掖着。就想你,怎么了?”
说完,翻身把许问压在了身下。
许问抬起自由的手,抵住他亲下来的唇,“关灯好不好?”
路远征挑眉。
见她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睡衣里,还是直起身子,伸手关掉了灯。
许问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惊呼一声。
他的手……
许问下意识想遮。
“嘘,小点声!一会儿冬生该听见了。”
许问瞪他。
这人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他作恶好像是她那啥一样。
可惜眼含春水,不具备半点威慑力,只能咬着唇忍耐。
路远征落下身子同时吻住她的唇,吞下她难耐得轻呼。
……
云雨初歇,许问困倦到不行。
路远征套了条裤子,到露台上抽事后烟,完事后打来水给许问擦洗身子。
许问哼哼唧唧不配合:“我困!”
“不洗澡,你明天又该生我气了。”
“一会儿我自己洗。”
“一会儿做梦洗吗?”
许问不说话了。
但路远征洗澡也不好好洗,惹得她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他拿温热的毛巾擦过她小腹时,还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许问顿时清醒,红着脸抓起枕头扔他。
路远征一手抄了枕头,一手端稳稳地端着脸盆,临走还留了句:“等我回来再满足你!”
“你别回来了!”羞恼地许问把自己枕着的枕头也拿了起来扔他。
路远征闪身出门,枕头砸在门板上,又落在地上。
许问算是清醒了,从衣柜里找了套干净睡衣穿上,走到露台上。
岛上的夜景也很美,朦胧的月光下,连海面似乎都安静了许多。
路远征回来,把枕头捡到床上,走到许问身后,抱住她:“在看什么?”
“看天上的星星是不是在嘲笑你!”
路远征低低地笑出声,下巴枕在许问肩膀上,“不会。它们只会羡慕我。羡慕我这么幸福。不是有句话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许问放松了身体,头后仰蹭了蹭他:“确实。两世为人,竟是岛上这段日子最快活。”
“我不是。”路远征侧头在她额角亲了下,“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很开心。”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分开那段时间门有些难熬。到死之前想起的还是你。当时其实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想起你的那一瞬突然觉得特别不甘心。我才娶了你都还没好好过日子!在我眼里,我这命都是你救的。”
说到这,路远征突然抬手在许问腰间门捏了下。
“那李医生又该哭着骂你白眼狼了……啊!”被捏得不算疼,但很突然,许问惊呼了一声,娇嗔道:“说话就说话,好端端动什么手?我又没惹你。”
“怎么没惹?”路远征不满地哼唧一声,“你说要带着我的钱我的孩子我的房子改嫁呢!”
许问:“……”
这话不是他昏迷时说的?
还能记着呢?
许问有几分心虚,“那不是见你昏迷不醒,刺激你下?”
“是挺刺激的。”路远征重新把胳膊圈在许问腰上,“所以我这不是回来缠着你了。”
许问艰难地从他怀中转过身,抬手抱着他的脸,“那你最好缠我一辈子!之前丢下我也就丢下了。以后你若再丢下我,后果自负。”
这事路远征还真不敢承诺,半晌,只道:“我尽力。”
要换最开始,许问还会觉得这话特别没诚意,不过跟路远征相处这么久,很清楚这已经是他认真的承诺了。
许问点头。
路远征又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了几下,“尤其是婚礼之后,总感觉做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为什么?”
路远征摇头,“许是苦日子过习惯了。突然这么幸福,有点……患得患失?”
是光棍的时候,无所畏惧,每次出任务之前,遗书写的跟闹着玩一样。
后来有了冬生,就开始有牵挂。出任务前还得先跟其他战友交代好。
现在他不光有了儿子,还有了许问,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感情越来越好,这种忐忑似乎越来越严重。
路远征都不敢想如果现在再去出危险的任务,要提前写遗书的话,会多么痛苦。
“哪突然了?我也觉得很幸福啊!但这我认为这是咱们自己争取的。从结婚,到我考学,到你九死一生,养伤数月,在这岛上从无到有。哪一样不是咱们努力得来的?我们脚踏实地一步步走过来的。”
“说得也是。”路远征认同,“那大约因为相思病吧!按你的说法,我们现在都是蜜月期,可我们除了结婚那晚,都好久没有……”
后面的话,他是贴着她耳朵说的。
许问红了脸,“你以前不挺正人君子的?现在怎么还动辄就说这么羞人的话?”
“哪有对着自己媳妇儿正人君子的?”路远征说着一把抄起许问横抱着往卧室里走,“我不光会说羞人的话,我还会做羞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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