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合同都签好了名字,有一份留在了邱水手中,这个时候李冬说道:“邱厂长知道为什么白送您这么大一份合同吗?”
听到这个问题,邱水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些东西来得快总比来得慢强。
他这个时候正了正衣衫,一脸严肃与郑重说道:“李总,您就吩咐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只要我邱水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现在麻烦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可以。”
邱水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如此干脆利落的答应,也让李冬感觉意外,随即问道:“邱厂长,你就真不怕我是想害你吗?”
邱水坦然一笑,说道:“李总您费尽心机就为了害我这么一个人实在不值当,何况你我能有什么仇怨呢?但在跟你走之前我想给所有员工开个大会,给我五分钟时间就足够。”
李总摆了摆手说道:“不着急,我给你十五分钟都可以。”
“感谢。”
邱水走出了食堂,而他走那两步让四人都感觉到意外。
那两个律师小声的嘀咕着,“我怎么感觉他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
大熊其实也看出来了,只是他没好意思说。
想了想凑近李冬身边说道:“老板这位邱厂长是不是领会错了你的意思?”
李冬双手插兜,无奈一笑,说道:“换谁都会领会错的,何况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陌路之上,没事的。”
大熊明白,李冬肯定是要带着邱水去见齐河并且表达自己现在的意思,可他对这件事情却不抱什么乐观的态度。
“老板你这么做算是变相逼迫邱水,他到时候不会直接发疯吧?”
如果说李冬提前做这件事情,先带着邱水去见齐河,把事情说开,再拿出这份合同,大熊觉得效果会比这样好的多。
李冬看向大熊,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说道:“大熊,你记着,虽然我们的目标是股权,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当做一场交易。”
“要在尊重彼此的基础上去说和,如果我把两件事情反过来这个邱水就算打三折卖掉自己的厂房,也不会选择跟我合作,你信吗?”
大熊仔细琢磨了一下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别的我不太明白,不过我能看出来这个邱水一定是个驴脾气,倔的要死。”
“这就是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再刺激他。”
其实李冬一开始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就能给邱水带来如此大的刺激,好歹也是个做生意的,就算服装厂开的再小,针对这样的事情,最起码要做一个心理建设。
只能说明邱水其实开服装厂的大前提就是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想糊口度日,不觉得自己能成为太大的老板。
所以今天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所有的员工被召集在广场之上,而邱水的话也非常简单,他直接把那两箱钱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说道:“这是1,500万,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刚才来的那位是东正集团的老总李冬,他给了我们一批30万件的订单,总值1,500万,而且直接付了全款。”
“我们民强服装厂有救了!我在这里宣布所有人的工资上调15。”
此言一出,场中立刻迎来了一片欢呼,之后的日子民强服装厂会非常的忙碌,在这种忙碌之中就必须给员工涨工资了。
只要拿到了他们该拿的,他们的厂长赚到了多少跟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所有的员工都会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位厂长,正是因为他的决策他的坚持才能让民强服装厂起死回生。
说完了这些,邱水直接把两箱钱同步抬到了银行,存了起来。
然后就跟着李冬前往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去处。
车子一路转转,而邱水本身是一脸决然很快就变成了疑惑。
因为这条道他非常熟悉,从工厂到敬老院,他每个月最少要跑一次,多的时候,跑个四五次都很正常。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条路线,本身他在拿到这份合同之后,在确定这一切无比真实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琢磨着李冬又让自己做什么了。
说不定就是顶缸,毕竟企业的大老板总会找这样的人,他们的企业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之后会找一个负责背黑锅的陌生人。
这样的人必须心甘情愿,并且守口如瓶,绝对不能把事情抛出来。
邱水想着自己现在除了这样的价值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利用价值了。
故而才会出现那种决然的表情。
甚至已经想好之后把厂子委托给谁了。
这样讲义气的人,肯定有不少真心对待的朋友,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母亲。
很快,车子在敬老院门口停下,邱水彻底愣住了,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说道:“李总,你是知道我母亲就在这里吗?”
李冬叹息一声,眼下养老院的外置活动室正是热闹的时候。
他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看向远处。
“那位就是你的母亲吧,叫翠芬对吗?”
邱水心里咯噔一下,无论针对他要做什么自己都可以接受,但一旦涉及到他的家人,邱水打死都不能接受。
他下意识的说道:“李总,咱们有什么话好说,是不是我真的曾经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你先别胡思乱想,我今天跟你这份合同呢,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情,一会儿你就看到了。”
翠芬老太太这个时候就在外面跟另外两个老太太在打扑克,突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老头,他手里依旧拿着那种玫瑰花,正式齐河。
看到齐河的一瞬间,邱水眼中升起了一抹厌恶之色。
李冬见状摇了摇头,说道:“邱厂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对你母亲真正好的事情。”
在做这一切之前,李冬已经把邱水的家庭关系查的很清楚了。
邱水的父亲是个医生,70年代的时候赶上最后一批浪潮,跳了湖,算是冤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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