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直接下了车,马克赶忙跟上,“李先生,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再次问道,也希望对方好好考虑一下。
甚至不惜跟李冬说了一下关于偷渡的风险性,最后李冬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李冬缓缓点头,叹息一声,说道:“马克,你再担心什么我知道,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
就在李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另外那个被马克请来的华夏帮手就站在一边,静静听着,并没有插话。
而马克对于李冬这次的决定却没有多问什么,其实刚才他就应该想到的。
李冬的说的分头行动绝对不是暂时的,他作为一个如此大的企业家是绝对不会选择用偷渡的形式离开阿美的。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事情传出去了,对东正集团本身的名声也是一种损耗。
企业做到了今天这样的规模,名声甚至是要大于市场占有率的。
而面对之后的情况,李冬甚至说可以把自己抛出去,也不想让这个布莱恩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只要还在阿美的地盘上,有些事情就没法控制,而一旦布莱恩离开了,那之后的事情反而就好办了。
他只要能前往盐城,就可以顺利离开阿美。
马克随即拨通了电话,给那边的手下安排着命令,而他们作为明面上的目标,仍旧处在危险之中。
安排好了一切,马克才想起来这个援兵的事情,“李先生,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就是我请来的帮手,快慢机。”
李冬知道这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每个佣兵都这样,他们很少用真名。
可能因为李冬也是华夏人的关系,快慢机脸上多出了一抹笑容,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叫刑天,祖籍金陵。”
李冬下意识的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但紧接着就是一愣。
并不是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家乡话,而是这个自我介绍太过直白。
对于佣兵这种职业,李冬从来没有太多的好印象,不过眼下对方竟然如此的开门见山,确实让李冬改观不少。
随即李冬也笑了,说道:“金陵啊,好地方。”
“惭愧,有五六年没有回去过了,这次我本来在休假,可马克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另外也是因为你身份的关系,我有事相求。”这个刑天依旧保持着他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
李冬很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流,至少一点都不累。
如同这样直接提要求的人,无需太多提防,带着目的性的人并没有那么危险。
相反如果在这种异国他乡,一上来正事不谈,只聊感情的,李冬才会真正的警惕起来。
“刑天先生有事请讲,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切好说。”李冬直接说道。
看到两人还要继续说,马克忍不住打断,“您二位还是上车聊吧,我估计追兵快要到了。”
两人闻言都笑着点了点头。
“李先生,咱们是直奔盐城吗?”
他们现在所有的印第安州在西面,而盐城在东面靠海的地方,这一路最起码三千多公里。
日夜不停歇倒班开车也要三十多个小时,可眼下别看前面会出现埋伏,但开车仍旧是最安全的方式。
至少这样机动性很强,如果到了机场,那些人更方便下手。
李冬闻言却摇了摇头,道:“下一站去宾夕法尼亚大学,我还要去见一见这个彼得。”
马克心说好家伙,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路走来,李冬的每一个决定都仿佛晴天霹雳一样,别说让他直接接受了,甚至都无法理解。
他本身想着要绝对听从对方的命令,可是这一路上关于李冬所有的命令既然无法理解,他就不得不阻止。
马克很明白李冬这样的方式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或者说能给李冬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宾夕法尼亚现在绝对是对方的核心区的,因为无论是他要找的那种药物还是研发者,都出现在哪里。
包括诺华集团在阿美的总部也在那里,这明显是羊入虎口,到了那里他们很可能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李冬深知灯下黑的道理,他现在必须去一趟宾夕法尼亚大学,找到这个彼得。
虽然布莱恩已经在他手中了,不过很多事情还是需要验证的,如果没有这种大前提的情况下,那么他此刻得到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不仅如此,李冬本能的觉得很奇怪,如果说这个布莱恩真的这么重要,为什么彼得放任他不管。
就让他在凡尼特小镇上当一个疯子这么多年,而且最后还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他不知道自己得到的东西到底够不够多。
为了自己的女儿李冬可以付出很多东西,甚至说现在的全部,所以他根本不怕担上这些风险。
如果说需要利用一些极端手段搞到对方的实验数据,那么这个最恰当的人绝对是彼得。
刑天已经在电话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而现在马克知道,根本就劝说不动李冬。
想到两人刚才攀谈的像是一见如故的样子,马克不禁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向刑天。
心说指望着他肯定能劝说李冬,至少比自己出言劝说要强得多。
终究是那句话,这一切是带有目的性的,如果李冬只是因为自己的安全要途经宾夕法尼亚的话,马克可以当即出言阻止。
可他的目的是见到那个彼得这也事关这次事情的成败,那么马克就没有任何的立场出言再去说什么了。
而刑天这个时候却耸了耸肩,淡然一笑,说道:“李先生果然是胆大心细之人,没问题,这一次我陪你走一趟,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有危险。”
刑的很实在,如果这个时候他说如果是要杀你就踏过我的尸体,那么李冬肯定不敢信任对方。
李冬此时笑了,可马克那边儿去已经快哭出来了,不过看着两人云淡风轻的状态,马克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丢人,勉强提起一抹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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