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天碰到的事情太过震撼,众人就连闹洞房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草草结束,各自回家了。
方圆来回的送到楼下,跑了好几趟,终于就剩下方家本家的亲戚,跟李冬二娃子了。
方爸爸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顶门立户的男子汉了,要担起家庭的责任,我跟你妈身体都还好,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跟秋梅好好过日子。”
“嗯,爸,我知道了。”方圆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方妈妈还想说些什么,方爸爸不耐烦的道:“行啦,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呼呢,赶紧回去吧。”
主卧室里,李秋梅正在跟李冬说着悄悄话。
“行了,你就别替我担心了,日子总是要我自己过的,今天你已经帮我撑足了场面,我李秋梅也不是软柿子,随便让人捏的。”李秋梅拉着李冬的胳膊轻轻摇晃,有点像是在撒娇,就像是小时候李冬总拉着她撒娇一样。
李冬摇摇头:“你那个婆婆我倒是不担心,伯父还压得住她,就是她那一堆亲戚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我让她们落了面子,指不定要在你身上找补回来。”
其实几十块钱的,李冬压根不放在眼里,但是不能让别人觉得他真的不在乎,否则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今了,她们是拐了弯的亲戚,要是真的撕破脸,我可不怕她们。”李秋梅安慰道。
此时,传来了敲门声,方圆推门进来,对李冬道:“冬子,今天让你见笑了。”
李冬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她们怎么说我,我都可以不在意,关键还是看你,爱情跟亲情怎么选择自古就是难题,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论什么时候,不可以让我姐受委屈,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方圆知道李冬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凭对方今天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可以接触到的阶层。
就在李冬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李秋梅突然喊了声:“冬子。”
李冬刚转身,李秋梅就喷上前牢牢抱住他。
李冬再也绷不住,跟姐姐相拥而泣,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自私的想要将姐姐带回去,然而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重活一世,他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家人幸福吗?
“姐,你好好的,我一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嗯,你在外面也要当心,要按时吃饭,不要太操劳了。”李秋梅抽泣着叮嘱。
李冬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硬起心肠,转身离开。
二娃子跟在李冬身后依依不舍的跟李秋梅告别。
来到楼下,那些用不着的电器都装上车了,李冬却发现方爸爸学校的那位张校长居然没走,不由愣了一下。
“张校长,您这是?”
张校长笑着道:“我听说李总是襄城人?”
“嗯。”
“李总不要误会,其实我去年就听说过李总的大名了,老屋村小学我们可是去参观过的。”
李冬倒是听二叔伯说过,有市里的考察团到村小学参观过。
“李总不仅生意做得红火,还这么热心教育,实在是难得啊。”
李冬有些不耐烦:“张校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要赶回家里,免得父母担心。”
通过张校长的叙述,李冬才知道明白,原来张校长的一位堂哥是许都主管经济的副市长,这次商都的棚户区改造项目进行得很顺利,尤其是还建房小区大受欢迎,也让豫州的其他市蠢蠢欲动。
李冬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得谈,于是就从兜里取出名片夹:“张校长,今天时间太紧了,如果张市长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联系。”
“好,那我就不留李总了,一路顺风。”
货车一路绝尘而去,货车直接回了商都,临走时李冬也没人发了一个五十块的红包,司机师傅跟搬运工乐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二娃子发动汽车开始往家里赶,好在路途并不远,今天姐姐结婚,消耗了李冬不少精力,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还是在村口的土路被颠醒的。
李冬看着四周扬起的尘土,微微皱眉:“这路是该修修了。”
相比于城里匆匆散场的婚宴,乡下的婚宴就没那么快结束了,一直到李冬回来,还有不少人在喝酒,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酒席又摆上了。
李冬匆匆敬了几桌长辈的酒,其他的就交给父亲李卫国去交际了,而且李冬发现,自从家里日子好起来后,父亲倒是变得长袖善舞起来,即便是那些赵姓宗亲也对他赞誉有加。
酒宴散后,二叔伯李大河找到李冬。
“冬子,你之前跟我说要修路,人我已经动员好了,随时都能开工。”李大河道。
李冬点点头:“行,明天我就让人把水泥运来,挖掘机这些就直接在襄城找吧。”
李大河闻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二叔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李大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听说咱们村要修路,其他几个村的村长都托我问问你,能不能把几个村的一起修了,我只是答应帮他们传个话,冬子,你别误会”
李冬笑着摆摆手:“二叔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泄露出去的,修路这么大的事,要动员全村人,想瞒也瞒不住。”
“这样吧,无非就是多用些材料,也花不了多少钱,你就跟他们说,人他们自己出,我只负责主路,其他的要修就只能各个村自己想办法了。”
李大河小心翼翼地问:“那咱们村?”
“咱们村几条主要路段全部修,田垄周边的路也包了,家门口的那一块就要各家自己搞定了。”
李大河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冬子,俺们村这些人几辈子都得感激你”
“二叔伯,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是村里长大的,现在我有能力帮一把,义不容辞的事,大家都把日子越过越好,我心里也痛快,感激不感激的不重要。”
李冬并不在意这些,哪怕是村里人给他立碑著传又能怎么样,正如那句名言: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无非是想让父母过得体面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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