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好耶!”简格倒先答应了,本着能蹭一顿是一顿的理念,简格开始冲杨姗发射乞求视线。
杨姗被简格看得失笑,“当然行。”
得到了杨导的点头,简格眉开眼笑的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宣布给大家,并且立马就对请客吃饭的田欣欣多了笑脸和搭话。
看着两人往客厅去的背影,杨姗觉得这陈菲虽名声不好,但也确实有本事,一个电话就能让田欣欣转了性子,找到了门路。
田欣欣是嘉宾里年纪最小的,而且长得可爱,笑得甜,大家本来就不排斥她,只是前阵子田欣欣一双眼睛都盯在邢凃身上,对别人爱答不理,大家也就没上赶着和她凑近乎。
这次直接在大家都累得不行的时候,请了一顿火锅,和热气腾腾的火锅一样,几个嘉宾之间的关系飞速拉近,就算田欣欣并不善言谈,有简格这么个气氛组在,也不怕没有话题。
田欣欣目的明确,心思都放在和嘉宾聊天熟悉上,火锅煮了半天自己还没吃上几口,简格还在耍贫,被邢凃截住了话口:“你快别说了,让欣欣好好吃饭。”
邢凃边说着,边往田欣欣碗碟里夹肉夹菜,熟稔的念叨:“看你也不胖,多吃点,今天累了一天。”
田欣欣低头看着碗碟里的菜,一瞬间想不管不顾的直接质问邢凃,质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质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田欣欣胸口急速鼓动,几次深呼吸堪堪稳住情绪,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巨大的愤怒过后,突然涌上来了一股无措和委屈。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在融入,很努力的拍摄了一天,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没有安慰,没有鼓励,得到的只有经纪人的臭骂!
她甚至累到现在才吃上了一口饭!
田欣欣越想越难过,旁边的邢凃立即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有些不明所以,但安慰的话却张口就来:“是不是太累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多年的经验让邢凃知道,说这句话肯定没错。
田欣欣果然也吃这一套,听闻邢凃的话,鼻子就是一酸,赶紧拿筷子就给自己塞了满满一口菜,才收住眼泪,闷声“嗯”了一声。
大家伙碰了两杯酒,言汀的脑子就有些发飘,看着现在其乐融融的场面就高兴。
这才对嘛,大家都活跃起来,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样就用不上她来暖场,她就可以去作一个低调的卧底了。
本来她参演节目给自己定的人设是背景板来着,只不过被突然杀出的人劫走了。
想到这,言汀手撑着下巴,眼睛带些醉意的半阖,不自觉的盯着杜洗尘看。
这人当背景板当得十分敬业,就算和大家都围坐在火锅旁,这份热闹欢腾也没让他展颜露出点生动的表情,甚至连火锅的热气都好像是在绕开他飘。
言汀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心里觉得这人真是奇怪。
一身的好本事肯定是杜家人没错,但不管是性格还是处事都和嘻嘻哈哈的杜家人差出了十万八千里,杜家连家主都是个离不开酒的酒蒙子,怎么会培养出杜洗尘这么个古板沉默的小辈来呢?
还什么东西就该待在什么地方,言汀想起这句话简直要笑出声,她倒觉得就杜洗尘这么孤僻的性子才应该长长久久的待在大山里。
杨姗看嘉宾们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出来主持今天最后的环节。
“明天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约会日!这次将由男嘉宾发出约会邀请,就请男嘉宾到屋外选择心仪的花束,送给心仪的女嘉宾吧!”
男嘉宾的选花和送花都是秘密进行,选的花束会由节目组放到所选女嘉宾的床头,明早女嘉宾手捧着鲜花出现,才会揭秘约会人选。
田欣欣看着邢凃走出去挑选花束的背影,心里不断警告自己停止幻想停止期待,只是再怎么打压警告,总能从一些细小的缝隙里钻出期待,万一呢,万一他还会选自己做约会对象呢?
和田欣欣的紧张相比,言汀就表现的非常轻松,甚至连男嘉宾陆续出去,都没让她掀起眼皮来。
她连和杜洗尘独处一屋都经历过,现在已经没什么能让她担心的,只是她这么淡定正常,乐芙这么淡定就有些反常了。
“乐芙,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言汀酒劲还没下去,动作有些收不住,本来想凑近点问,这一动,整个人都趴在了乐芙身上。
好在言汀及时用胳膊撑了下,要不这一下子,说不定能给乐芙肋骨砸断。
乐芙不知道刚才有死神擦肩而过,以为言汀大动作趴过来,是非常好奇的意思,就勉为其难的,极其小声的说:“简格肯定会选我的,公司安排过了。”
声音再小,言汀也听得清楚,然后就开始生气。
好你个杨姗,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这怎么有一对都确定恋爱线了,她这个卧底都不知道!
直到男嘉宾都选完花束回来了,言汀还在心里痛骂杨姗,杨姗好像有心灵感应般,也极其复杂的看了言汀一眼。
今天的活动终于全部完成,几乎是杨姗刚说完拍摄结束,嘉宾们就冲回房去休息。
言汀酒量不好,还在因为两口酒犯糊涂,不仅没有注意到杨姗反常的眼神,连回屋看到摆在门口的玫瑰都还愣愣的。
“哈,这哪里来的玫瑰花?”
言汀话问出口,脑袋突然宕机。
疯了吧?
她刚能做卧底,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给她送花?
言汀一把就把花薅起来,冷着脸的扯出了夹在中间的卡片。
卡片有些眼熟,一张白纸中间只有“邢凃”两个字,和当初言汀送的约会邀请函一模一样。
言汀盯着这两个字眼睛都要冒出火!
这个邢凃真是死不悔改!她今天刚给了教训,晚上就又蹬鼻子上脸!
言汀气不过一把就把玫瑰花砸到地上,花瓣四散,脑子都被气的清醒了许多。
只是脑子刚清醒,言汀猛地在浓郁的玫瑰花香中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清苦气味,言汀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几步冲进卧室。
床头的一小捧雏菊狠狠刺进她的眼,言汀只觉被人从头兜下一盆冰水,彻骨的寒意从背脊直达颅顶,连牙齿都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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