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明日随我去灵曲宗。”
“长老?”
被唤作圣女的女人有些疑惑,她此时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期。
之前凌木长老还特意为她寻了不少东西,就等她突破了。
可现在却让她去灵曲宗?
“你可知灵曲宗太上长老这几日接连突破?”
“略知一二。”
“人皆言他听了一曲便突破,想来倒是有些夸张。”
圣女掩着嘴,眼里多少有些嘲讽。
但凌木眸色深了几分,开口说道:“非也,此乃事实。”
“这……”
若是别人说,圣女不会相信,可这话是从凌木长老口中说出,她自然是深信不疑。
而且,长老的口气里带着些惋惜。
“此次前去灵曲宗,便是求得高人的谅解,若是你能讨得高人欢心,只消听上一曲,境界突破,不过一晃眼的功夫。”
圣女心思聪慧,自然听懂了,便应了一声退下了。
只留凌木坐在堂上。
“长老,有必要吗?”
“我们也多的是快速突破的方法。”
几个同样留在堂厅的人,显然并不太理解。
毕竟圣女对于他们凌云宗来说,是神圣一样的存在。
若非这件事,圣女日后必然是被众人高高捧起供奉的女人,眼下竟然为了那个高人,让几乎从未露面的圣女去那个小小的灵曲宗拜访。
他们无法理解。
凌木倒也没有斥责他们。
毕竟这种事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都无法相信。
“你们只需知道,整个凌云宗加起来,或许都不是高人的对手。”想起那随手一剑引起的滔天剑意,凌木的瞳孔里露出一丝惧怕。
这些人听罢,沉默了。
凌木已经是凌云宗的最强存在了。
他说的话,无人会怀疑。
相比起凌云宗沉重的气氛,灵曲宗此时倒是欢快许多。
音剑真人为陆修轩办了晚宴,好不丰盛。
陆修轩虽然对其他的没那么大追求,但对于美食,他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
因此晚宴多吃了些。
看得音剑真人心底愉悦。
好歹高人还是有所偏好的。
否则若是真的油盐不进,他都没法投其所好了。
“前辈,再敬你一杯。”音剑真人脸都红了,还是不忘给陆修轩敬酒。
虽说修士都可以将酒逼出体外,但今天他不想这么做。
陆修轩挡了几次,终究是架不住他反复劝酒,喝了一小杯。
好酒。
本来说吃过饭就离开。
可陆修轩有些不甚酒力,被劝了几杯就已经不省人事,被音剑真人架着回房休息。
“照顾好前辈。”
音剑真人嘱咐道,转身离开。
昏沉之中,陆修轩觉得似乎有人问了他什么问题。
但很快他就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修轩头疼欲裂。
“早知道昨天不该喝酒的。”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来。
门外,传来音剑真人的声音。
“前辈还没醒来吗?”
“回太上长老,还没醒。”
“那我再等等吧。”
“何事?”
屋里传来陆修轩的声音,音剑真人赶忙走了进去,替他端上一杯暖茶,说道:“前辈,实在并非小辈愿意,但那凌云宗的长老凌木已经在客堂等了许久。”
“您看……”
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陆修轩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一听到凌木,就皱起眉头。
真是缠人。
“算了,带我过去。”
音剑真人看出了陆修轩的不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凌木他也不能直接翻脸,高人更是不敢得罪。
夹在中间的他表示,太难了。
来到客堂,凌木正坐在那里品茶。看到陆修轩,他立刻起身走过来,行礼道:“见过前辈。”
陆修轩挥了挥手,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时他才发现,凌木身边站着个女子。
女子蒙着面纱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陆修轩。
这又是要做什么。
陆修轩不动神色地喝了一口茶,不曾开口。
“前辈,昨日之事,小辈越想越觉得亏欠许多,因此今日特意带着圣女前来,想跟前辈商讨一番。”凌木朝陆修轩鞠躬,满脸恭敬地说道。
身后的圣女娇躯一震。
她何时看到过长老这般谦逊的模样。
反观对面的年轻人。
太过普通了。
毫无气息可言。
偏偏是这么一个普通的男人,却让长老如此敬重。
“这是我凌云宗的圣女,如若前辈不嫌弃,我便唤她去给侍奉前辈,即便当个暖床的也行。”
凌木说的轻松。
身后的圣女瞳孔一缩。
尽管她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长老竟然打算让她这个圣女去当暖床丫头。
这是不是说明。
比起宗门的颜面,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更加重要。
思及此,圣女缓缓迈出几步,朱唇微启,悦耳的声音自她口中传了出来。
“在下凌凤仪拜见前辈。”
“不必如此。”
陆修轩虽然透过面纱隐约看到了圣女的惊人容貌,但他其实挺反感这种事的。
动不动就要送暖床丫头。
他瞥了一眼音剑真人,发现音剑真人面露尴尬,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你大可放心,我向来看得淡,自然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你不必如此。”陆修轩意思表示的很明白了。
凌木顿了下,抿嘴笑着说道:“既如此,倒是在下心胸狭隘了。”
说着,他起身再次朝陆修轩鞠了一躬。
“那在下便不叨扰前辈了,还望以后有机会前辈能指教一二。”
“好说。”
凌木带着凌凤仪离开了。
音剑真人面色并不怎么好。
陆修轩懒得管这些,打了个哈欠带着小红离开了灵曲宗。
折腾这么久,他也挺累的了。
况且今天还得开店呢。
回家路上,他不曾猜测到,杂货店里有‘惊喜’正等待着他。
“你确定他会来这里?”
“上次我们就是在这被伤到的。”
若是凤清浊在此,肯定认得出说话的其中之一,便是之前前来找她的凰力。
凰力透过瓦片缝隙,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那副壁画。
“阿荣,之前伤我的便是那幅画。”
“画?”被唤作阿荣的鸟探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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