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一觉醒来,天色沉了,窗台外的栏杆上站着只乌鸦,“嘎”地叫了一声扑棱翅膀飞走了。
作花桪下楼买了两个便当,热了一下,不知道好不好吃,但饭菜香味已经飘出来了。
“过来吃晚饭吧。”他招呼了下。
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的卷毛,“你病好了吗就到处乱跑,叫我起床下去给你买啊。”
作花桪把盖子掀开,“我去问过医生了,没什么大问题,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他把便当推到松田阵平面前,眨了眨眼睛,“帮我办理出院吧。”
“出院免谈。”松田阵平态度强硬,“给我好好在医院休养,学校那边我去给你请假。”
作花桪觉得自己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他灵机一动:“这周有总决赛,我要去学校训练。”
从创世里出来恍如隔世,差点忘了周六就是和牧之藤的总决赛了。
“你们网球部不是人才济济吗?之前你还说其他正选实力都跟你不相上下,少你一个也能赢的吧。”松田阵平半点不退步,“身体最重要,病还没好又去运动,没几天就要回来医院躺着了。”
要怎么办?偷溜?撒泼?
……撒娇?
“我做不到啊。”作花桪小声嘀咕。
“桪,你在吗?”幸村精市温雅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伴着轻轻的敲门声。
“你同学?”松田阵平问道。
“嗯。”作花桪点头道,随后声音高了些:“我在,幸村你进来吧。”
“松田桑,晚上好。”幸村精市先向松田阵平问了声好,他们昨晚见过,已经互相介绍过了。
“幸村君,今天也是来探望小桪的吗?”在自家小鬼的同学面前,松田阵平还是正经了些,假模假样地喊作花桪“小桪”。
从来没听过松田阵平这样称呼自己的作花桪略微有些不适,赶忙推着幸村精市的肩膀说:“我和幸村出去聊会天,你先吃饭。”
他根本没有给松田阵平回话的机会,就和幸村精市一起出了病房。
这层楼有一个露天的小平台,平时有很多病人在这里散步,作花桪就带着幸村精市到露台上去谈话了。
“发生什么了,这么晚还来找我。”
幸村精市目光注视着露台中央姹紫嫣红的花坛,“没什么,部活结束了顺道来看看你。”
各色花朵摇曳着,有些还只是花骨朵,等待一场雨的到来。
他继续说:“仁王也想偷偷跟着来的,不过被我发现了。我一个人过来没事,但仁王和我从来不同路,一起走大概率会被莲二发现不对劲。”
作花桪“哦”了声表示理解,但又疑惑道:“我请假用了什么理由?生病的话他们没有吵着来见我吗?”
这可不太像网球部某些人的作风啊,说的就是丸井文太。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说:“我跟学校和网球部的大家说你回老家参加丧事了。”
柳莲二和柳生比吕士都是学生会的人,他编的借口肯定要一致,如果在班级里请了病假,在网球部又是另一套说法,很容易露馅。至于参加谁的丧事全靠脑补了,估计他们现在脑海中的作花桪都是一步三回头的哭哭啼啼的模样吧。
这真的会有人信吗?作花桪满头问号。
能靠这样鬼扯的理由帮他请到假,不愧是幸村。果然只要是幸村说的话,大家都会无条件相信吧。
作花桪有些郁闷,吐槽道:“松田不让我返校,偏要让我在医院里休养几天。”
真的会无聊爆的。
“我也觉得桪你在医院里多休养几天比较好哦,毕竟在那里面损耗了很多元气。”露台上人来人往,幸村精市说得很模糊。
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都没有旁敲侧击地询问作花桪的血液是怎么回事,他们默契地替作花桪保守了这个秘密,等待作花桪有一天主动告诉他们。
“总决赛名单我已经和莲二商量好了,这次暂时不需要你出场。”幸村精市一边把挎包里的出战表拿出来一边说。
作花桪扫视了一遍,牧之藤的资料他也看过,但还没来得及具体分析,这安排挺合理的,既让老将光荣退场,又锻炼了新人,还把每个人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化。
自己不上也没有任何问题,绝对是稳稳的幸福。
作花桪把出战表还了回去,“我没意见。”
“总决赛那天我是要在观众席还是和你们一起入场?”
“肯定是和我们在一起啦,难道桪要抛弃我们吗?”幸村精市可怜巴巴地说,眼睛中似有波光流转。
“没有。”作花桪承受不住美颜暴击,眼神有些闪避,“我会准时到达的。”
幸村精市表情一秒钟恢复正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明天仁王应该会来看你,他一直嚷嚷着要来。”
他掏出了一个白色封皮的笔记本,表面上有字迹工整的署名,“还有这是今天的拉丁文笔记。”
“谢谢。”作花桪有些感激地说,幸村部长果然人美心善。
两人没聊多久,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病房后,作花桪让松田阵平回家,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用,也休息不好,还不如回家睡一觉,明天再来。
松田阵平罕见地没有任何争辩就听了他的话,乖乖回家睡觉去了。
作花桪翻了一下幸村精市的笔记,发现学习认真的幸村居然也会在本子上画点可爱的简笔画,而且数量不少。大部分都是网球部正选们的,偶尔也有几张花花草草和小动物。
翻到后面几页,全是作花桪的上课姿态,不管是认真听课,趴着睡觉,还是看漫画杂志,甚至连他上课偷摸着回松田阵平消息的一幕都给画下来了。
这就是一本他的“犯罪”记录大全吧。作花桪不禁想幸村精市要是把他的这些罪行举报给老师,他铁定就完蛋了。
不过画的还挺可爱的,寥寥几笔,就生动形象。
第二天一大早,仁王雅治就来探望作花桪。
作花桪一直知道仁王雅治喜欢恶作剧,蔫坏,但他没想到仁王居然还能更损,他买了日本著名的补脑饮品当礼品。
脑震荡不代表他智力有问题啊,他还没有到需要补脑的地步吧。
作花桪对这箱饮品避而远之,并诚挚建议仁王雅治拿去给切原赤也喝,小海带应该比他更需要这个“珍贵”的礼物。
“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挑选礼物,桪却不领情,唉—”仁王雅治叹了口气,语气惋惜。
作花桪冷酷无情,油盐不进,“我不需要,你带回去吧。”
当然作花桪的日子不可能一直这么安稳的,住院第三晚,他就被真人从医院里偷偷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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