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回到了处州知府,眼看着天都亮了,也就难得睡个懒觉,没有去爬山了。“生活就是需要劳逸结合嘛!睡觉睡觉,逛了一晚上紫禁城,可累死我了。”
刘念是进入了梦乡,可是朱厚照那可就热闹了。那一壶茶可是都被他一个人喝了,昨夜和神女又聊了那么久,现在正是兴奋的时候。
唤来了刘瑾,就要刘瑾去拿地图来,他要看看大明朝到底有多大,在这宇宙中到底是何位置。
刘瑾既然能做贴身太监,自然不是酒囊饭袋,这大明的地图可是耗费了莫大的代价做出来的。要说大明的堪舆,宫里倒是有,要说现在的世界地图,那得重新来制,而且给皇上看的地图都是特制的。
什么地图三要素,不存在的。准确重要吗?重要的是皇帝看着开心。刘瑾最后想了半天,要当时郑和下西洋的地图,那就只能去找兵部尚书刘大夏。
说起刘大夏此人就涉及到一些旧闻,当初郑和七下西洋,宦官势力为之大炽,刘大夏认为远洋他国是件劳师动众毫无益处的弊政,更怕宦官势力借此大举抬头,成为朝廷大患,因此英宗又欲远航时,他便横加阻挠,听说郑公公的航海宝图便毁在此人手中。
成化十七年,安南(越南)侵老挝,兵败。当时汪直汪公公想乘机收复不再恭顺于大明的安南,要兵部找出以前安南的文牍地图。
刘大夏认为兵衅一开,败则死伤重大,胜则宦官势大,因此又将去安南的路线图藏匿起来,不肯交出。他的锁国自保政策深得士大夫们的赞同,因此就连当时权倾朝野的汪直也拿他全无办法。
刘瑾将这些旧闻一一诉说给朱厚照听,听的朱厚照气不打一处来。
“这酒囊饭袋,竟然还能在朝中立足?此人误我大明江山社稷,刘瑾,去安排一下,朕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去看看那些堪舆。”朱厚照的性子,说做就得马上去做,尤其是他想在近几日命人将地图制好,等到大朝会的时候给众爱卿一个惊喜,或者是惊吓。
“陛下,这些堪舆都在兵部,如果您要看,那可以派人调进宫里。不过近日陛下大婚,普天同庆,各位大人都休沐在家呢!”刘瑾解释道。
“兵部总有人值守吧!快快快,朕要去兵部。”朱厚照说着就往殿外走。
刘瑾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陛下,您这穿着龙袍呢!您要是今日出宫,朝臣非得把奴才的骨头给拆了不可。而且,按说您现在应该携皇后和两位贵妃,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
朱厚照一想到还有这个事情,昨夜未洞房花烛夜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今天要是再乱了礼数,那可真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了,朕知道了。我现在去皇后那,待会去请安,你给我安排车驾还有服装,待会我们微服出巡。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今日我就好好出去逛逛。”朱厚照说到。
朱厚照去了坤宁宫,这里本该是新房,整个宫殿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可是进了宫殿,他却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啜泣之声。
他眉头微皱,这是谁,一大早的就哭。
他让外面的奴才不要通报,直接推门迈步进入房中,只见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正哭的梨花带雨。
朱厚照才想起来,这是他的皇后,夏氏。
昨天成亲大典,一个是朱厚照被折磨了一天,还有就是礼节过于繁琐,又是一次娶三个,朱厚照也有点懵。
他走近了,夏皇后看到有人进来,穿着龙袍,不用说是自己的丈夫。
立马停止了哭泣,赶忙将红盖头又盖在了头上,这是一晚上没睡,头饰衣服妆容都没换。
“别盖了,都看见你长什么样了!”朱厚照说到,给他这么一说,那女子又哭了起来,且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多了。
“好了,好了。你稍等”朱厚照怎么说也是经过礼部婚前培训的,赶忙去拿起旁边的金秤杆,将盖头挑开。
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妆都花了,再给她这么一抹,成了个大花脸。
呵呵,朱厚照笑道,他这一笑,问题可就大了,那小姑娘哭的更凶了。
朱厚照是个心软之人,看这女子哭的如此凶,只能坐在她旁边好言宽慰。
夏皇后看到皇上那么在乎他,昨晚没来洞房的委屈也就烟消云散了,才想起来到现在还没有给皇上行礼呢!
这就起身打算跪下,却被朱厚照按在了床上。“你坐下,我们喝了合卺酒,待会你梳洗打扮一下,我们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说完便去拿酒了。
夏皇后偷偷打量着朱厚照,结婚前只是看过画像,今日见了,却是个翩翩少年郎。那个少女不怀春,而且嫁的还是皇帝,有此等身份的加持,如果人长的再好看那就是天大的幸事,只是他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来洞房,是不喜欢我吗?一想到这,女子又红了眼眶。
朱厚照拿着合卺酒,回头看到眼眶红红的女子,“怎么又要哭了,乖,别哭了。”他将酒放在一旁,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细心的给她擦眼泪。你这爱哭的样子,和我妹妹小时候一个样,一想到妹妹泰康公主,忍不住有些伤感。
朱厚照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妹妹活到现在应该也有这般大了吧!他摸了摸夏皇后的脑袋,亦如小时候摸妹妹的脑袋一样,“乖!快去摘了头饰,随我去见母后。”
夏皇后听到细声细语的朱厚照,瞬间感觉自己没那么委屈了,顺从的嗯了一声,和朱厚照喝了合卺酒,就去梳洗打扮。当看到铜镜里面自己的妆容时,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偷偷的透过铜镜看坐在身后的朱厚照,这就是我的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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