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姑娘上来了,大家开始吃饭喝酒,听曲看舞。看那薄如蝉翼的霓裳,看那漏着的小蛮腰,看那修长的手臂,看那笔直的腿,还有那雪白的肌肤,晕红的脸庞。
酒是一杯接一杯,距离也是越来越近,最后就是每个人怀里都有个姑娘,就连黄金贵也坐了下来,大家宾客齐欢。
刘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淡烟楼里,旁边睡了个昨晚的姑娘。他一下子起来的有点猛,头疼的厉害,看了看周围,衣服凌乱的掉在地上。他偷偷的将搭在他身上姑娘的胳膊挪开,悄咪咪的下了床,拿起衣服鞋子,胡乱的穿在身上,头发凌乱的开了门。
来到了走廊上,屋外没有看守的人,他叹了口气,“哎,昨晚喝多了,干过什么怎么都记得不清楚了。白瞎了,睡在旁边的美人儿。”刘禄不是后悔酒喝多了,而是后悔就喝多了后,却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不禁发出喝酒误事的感慨。
他总不至于现在回身去问姑娘,昨晚做过些什么,不然岂不是太丢人了。别看刘禄现在年纪不小了,可是还是第一次。毕竟卫所里大部分都是军户,就算有个女儿,也不敢高攀刘禄。而刘禄从前也算是刘家里面的一个管事,可是刘家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就一个少夫人的陪嫁丫头凤莲还算不错,最后还是在少爷的撮合下嫁给了刘福。
交际圈决定了,刘禄只能当一个光棍,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兄弟刘寿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在处州城,肯定能够接触到更多的人,而且知府后宅应该也有不少好看的婢女吧!就是不知道,刘寿那小子看不看得上,毕竟现在有官身了。
鬼知道刘禄这从二楼走廊下到大厅,一路上已经胡思乱想了那么多。
一个正在擦桌子的伙计,看到刘禄,知道是昨晚的客人。
“这位爷,您起了,要不您在这吃了醒酒汤和早食再走?”那时候的烟花之地,服务是没得说的。客人在这留宿酒喝了那么多,醒酒汤都是备着的,厨房也是长时间准备吃食的。
刘禄想了想,还是吃些东西,顺便问问少爷和刘福在哪?不会还没起吧!
刘禄正了正衣冠,然后坐了下来,让小厮去安排下吃食。
“昨晚和我一起来的客人呢?”看到吃的送了上来,刘禄给了些碎银子,看似随意的问道。
“您说昨晚和您一起来的那两位爷啊!那两位爷昨晚也喝了不少,不过最后和李大人黄掌柜一起走了,说是让李大人好好看看货品,谈一下后面的生意。”小厮收起银子,喜笑颜开的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走了?那这花费?”刘禄听到人昨晚都走了,他倒不担心这个,他担心的银子。这销金窑,那么些人昨晚合成那样,还有姑娘,总不能被压在这吧!那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那小厮估计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这位爷,您放心,我们这是官窑。李大人是我们这的常客,所有费用都挂账,你放心大胆的走。只是这青鸾姑娘,难得遇上大爷这样的良人,大爷这一走,青鸾姑娘可就要伤心了。”说完,小厮还重重叹了口气。
“青鸾姑娘?好像是昨晚陪他的那位姑娘,也是个落落大方,谈吐文雅的,要不他也不会上头。”刘禄想着,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忍不住想探听探听。
“小哥,不知道这青鸾姑娘的来历是?”刘禄说着又递过去一块稍微大些的银子。
小厮快速将银子收入袖子中,然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开始说道。
“您也知道,我们这是官窑,女子大部分是犯官家属。就连我原来也是三品大员的家奴,受了连累进了这淡烟楼。要说您这位爷啊,也是面子大。李大人昨天安排的姑娘,都是我们这刚□□好的姑娘,都是没破瓜的。要不说您面子大呢,那青鸾姑娘从前也是要死要活的,可是昨晚就从了您了。青鸾姑娘的身世,据我所知,应该是浙江附近一个百户所的女儿,因为倭寇犯边,清剿不立,死于战斗中。死后又被当了替罪羊,判了个指挥不当之罪,一家子妇孺就被充了教坊司,据说青鸾姑娘的母亲上吊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她一个了。”小厮说的是清清楚楚。
“那这青鸾姑娘原名是?”刘禄问道。
“本名我是不记得了,不过好像是姓方。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进来了都不肯透露本来的姓氏的。”小厮回答到。
“小哥,我想问问,你确定昨天那青鸾姑娘是第一次接客?在这之前,可有别人染指?”刘禄现在就想知道个答案,毕竟很多女子在□□之时,晚上已经是人来不断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女子宁愿自杀,也绝不进女监。
“爷,我知道您什么意思,您放心好了。这李大人要的人,肯定都是上等货,再说您昨晚不是也验过了吗?”小厮看着刘禄笑嘻嘻道。
刘禄老脸一红,总不能说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劳烦这位小哥,给我和青鸾姑娘传个话,我一定尽快回来,让她等我。”刘禄说完火急火燎的就走了,他知道他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了。
很多人说只有女人的第一次重要,其实男人一样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最起码刘禄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以后生张熟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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