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b市的路上,段虎向谭永义询问慕容孜和李俊的情况。谭永义说他们和另外两名警员都被撞伤了,已经由娄婧玉送往附近医院治疗。另有两名警务人员在高速路上暂时维护交通秩序,等待高速交警到场。考虑到高云天在车上,段虎虽然担心慕容孜和李俊的安全,但没有再问。
回到b市检查院,谭永义先把高云天关进审讯室,再和段虎一起看了慕容孜照到的相片内容,然后向b市市委书记白立松汇报了详细情况。
白立松与宋济淳取得联系并了解到来龙去脉之后,指示段虎暂任市公安局局长,主持公安局一切工作。并指示纪检委书记柯克对铁万钧执行双规,立即进行调查审查。
谭永义向邰清廉传达了宋济淳的决定,并向他详细询问了“公园凶案”和“刘大为被枪杀案”的进展情况。
邰清廉涉水未深,明哲保身,惟恐卷入危险的较量而无法自拔,一听谭永义要返回岗位,重新接手他的工作,他是真心的喜不自胜,连连道谢。他表示:
“公园凶案”的主要嫌疑人应该是时创丰。根据夺命胶带上的指纹、对达建国的不规范审讯、鬼脸坡向阳溺亡事件、何庆功深度昏迷事件和他家两个蓄水桶的疑点,完全可以看出是他在与高云天配合操纵破案方向。可他坐在政法委书记这个位子上,没有拿到铁证之前,真不敢动他。
谭永义道:“既然他是和高云天配合,现在通过省检勘验“祖霞流产胎儿的脐带”和“高云天穿过的袜子”所检测到的dna,确定了高云天与祖霞发生过关系、以及他对达建国实施过不规范审讯。你马上去审问他,让他反映所有关系人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邰清廉认真地说答了声“是”,立即安排了对高云天的突击审讯。
紧接着,谭永义又安排了四名侦察人员、分别对时创丰和韩硕进行秘密监视。
段虎接受市委书记白立松的口头任命走进局长办公室,立即拨通了李俊的电话,“李俊,你伤得怎么样?”
“哎呀!祖哥,终于等到你来电话啦!真怕你有事啊!他们开枪了。我们的车被警车撞上,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车子起火燃烧,好在警察把我和慕容姐拖了出来,随后车子就爆炸了。两个警察伤得重一些,可能要住院。我们只是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我现在和慕容姐在走廊里的排凳上坐着聊天哩!你跟她说吧。”李俊一口气说完情况,把手机给了慕容孜。
段虎满含关切道:“阿孜,你吃苦了!我好担心你。”
慕容孜将手机贴在耳朵上,聆听着段虎温和的声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想起来了鬼脸坡被倒吊在废矿井上,想起了高速公路上燃烧爆炸的汽车。
段虎见她不回话,估计她的情绪受到了冲击,便柔声安慰道:“阿孜,我们的案子省检宣布撤销了。高云天被抓,我已经回到公安局主持工作。现在你和另外两个受伤的警员,包括李俊,都是我的部下。如果身体真无大碍的话,我希望你跟娄检察官沟通一下,马上转回市医院来治疗。我想你协助我的工作。”
“头,这回是真的吓到我了,我不是怕死,是怕见不到你啦!”慕容孜知道自己的案子已经撤销,高云天被抓,估计公园凶案快要真相大白了。她喜极而泣道:“我去找娄婧玉,有事回局里说吧!”
见慕容孜收了线,段虎又拨通了谭永义的电话,“谭检,根据照片中显示的内容,证明舒静不但跟铁万钧关系暧昧,而且她和失踪的邓碧云有密切联系,所以我建议立即对其进行抓捕。”
谭永义道:“段局,现在是公安局和检察院联合办案,你对舒静的情况比较熟悉,还是由你组织对舒静的抓捕吧。我已经安排邰清廉突审高云天,并派人监视时创丰和韩硕。铁万钧目前被纪委执行双规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段虎应一声“好”,立即打内线电话叫来刑警大队长谢卫兵,让他马上组织警力,去“吉祥城市道路建设工程公司”抓捕杀人嫌犯舒静。这时候,正好万海通和另一名警员从高速公路上搭顺风车回来了。
谢卫兵朝他俩招呼道:“出警,跟我去抓人。”
万海通说了声“是”,跑步去把警车开了过来。三个人立马去了“吉祥城市道路建设工程公司”。他们向该公司财务经理金柳出示了证件,询问舒静在哪里?
金柳不明所以,说舒静在总经理办公室。
谢卫兵他们从总经理办公室进入未关门的密室,再过暗道来到铁万钧的别墅,向保姆问及舒静的去向。
保姆真不知道,所以说不知道。
再说慕容孜把段虎的意见跟娄婧玉说过之后,娄婧玉立即向谭永义汇报请示。谭永义叫她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定。娄婧玉向医务人员问明伤者情况,确定并无大碍,便办理转院手续,将人全部带回到b市市医院。两名伤情稍重的警员被安排到住院部。
娄婧玉将慕容孜送回市公安局,自己就回检察院去了。
慕容孜带领李俊走进局长办公室,见段虎坐在局长位子上,她觉得他坐这个位子,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段局,我们回来了。”慕容孜手上缠着绷带,额角上贴着胶布,一脸羞怯道:“我额角缝了两针,都不敢见你了。”
段虎心知她担心破相,朗笑安慰道:“阿孜,能走着回来就好,挂点彩且当是英雄勋章吧!以后你就是办公室主任,工作压力不小,要多吃点苦。”
慕容孜轻轻嗯了一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李俊嗫嚅道:“祖哥?段局?哎!我糊涂了。”
“李俊,我叫段虎。你最近表现出色,我现在正式决定聘用你为市公安局辅警,希望你在配合公安机关打击违法犯罪的活动中,做出更大的成绩。”段虎态度庄严地说完,不等李俊回答,转对慕容孜道:“慕容孜,你马上带李俊去换装。”
慕容孜大声言“是”,立即带李俊去了后勤部。不多久,两人都穿好了制服来见段虎。慕容孜倒是一如既往的飒爽英姿。只是李俊从刑满释放人员到辅警的身份转变反差太大,使他好大一男人,竟然激动得哭了。
谢卫兵抓捕舒静扑了空,马上打电话给任赛瀚,问他人在哪里?
任赛瀚说他去了特区探亲。
谢卫兵不想打草惊蛇,回来向段虎汇报了情况。
段虎知道舒静刚刚办好邓碧云的临时身份证,肯定没有护照。如果她随任赛瀚去了特区,又不敢在内地藏匿,应该会在任爱玲的资助下偷渡出境。一念及此,他先给特区公安局发了一份协查“邓碧云”的通报,再电话联系上符有谋,并立即传真了舒静的相片给他。说自己愿花10万块钱,请符有谋帮他找到并留住“邓碧云”。
符有谋说祖成(段虎)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将动用自己所有的资源去办。并表示在正常情况下,只要有人从特区偷渡,他基本上都能收到消息,
段虎说声“谢谢兄弟支持”,便挂了机。事不宜迟,他跟慕容孜打过招呼,带上李俊,驱都市绿面包车即刻赶到市检察院,向谭永义要求派一名女检察员随他去特区追捕舒静。
谭永义认为娄婧玉办案经验比较丰富,就让她去。
娄婧玉遵照命令上了都市绿面包车。段虎一脚油门,汽车如子弹出膛,飞速奔赴特区。
任赛瀚将舒静送到“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把b市发生的事情跟大姐任爱玲一讲,任爱玲立即拨通了铁万钧的电话。
铁万钧问道:“姨妈,有什么事吗?”
“没啥,你舅来特区看我,我告诉你一声。”任爱玲一听铁万钧喊姨妈,就知道他出事了,因为这是他俩约定的暗号,叫姨才正常,加个妈字便是有事,所以她说完就挂了机。
当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任爱玲知道舒静没办护照,准备找蛇头安排她偷渡出境,没成想找到的人正好是符有谋。结果符有谋开口要价就是30万。任爱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符有谋并不知道祖成(段虎)是公安人员,就想着多赚20万。不到半个钟,他开着“欧宝”到约定地点,收了钱准备把舒静接走,却被盯了他整整一个月的特区民警抓了现行。邓碧云(舒静)和任赛瀚被一齐带往公安局配合调查。
特区公安一见舒静正是b市请求协查的负案人员“邓碧云”,马上与b市公安局反馈了信息。慕容孜知道后,旋又电话告知了段虎。
凌晨4点左右,段虎一行三人来到特区公安局,了解到任赛瀚协助舒静逃跑和任爱玲资助舒静偷渡的情况后,也向特区公安反映了舒静涉嫌多起谋杀的情况,请求他们协助立即拘捕任爱玲,并冻结“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的账户。
特区公安局知道案情重大,即时派人带段虎到“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将任爱玲拘捕。
段虎谢过特区公安,将舒静、任爱玲和任赛瀚全部铐上车,由娄婧玉和李俊看押,马不停蹄赶回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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