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州知府大牢。

    “犯人是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自尽而亡。”

    沈清秋闻言,抬头看了看年近半百的仵作,又扫了扫不停擦冷汗的典吏官,心觉好笑。

    豆儿若嘴里藏了毒药,早自尽了,还用得着她来灭口吗?

    这些人无非是承担不起看守不力的罪责,才让仵作谎称其自尽。

    万棣棠抄着双手装高冷,孟庸则盯着豆儿的尸身看。

    他忽然说:“阿愁,你来看看。”

    沈清秋依言上前去,瞧了瞧豆儿,故作惊讶,“怎么会是豆儿?”

    孟庸叹声说:“我还当是认错了,但真是她。”

    万棣棠凑上前看了看,“谁?”

    孟庸道:“曾是孟府的丫头,手脚不干净,被赶出来了。”

    万棣棠摸着下巴,分析道:“莫非是她怀恨在心,挟私报复?”

    孟庸蹙眉未语。

    “王爷,此女死时,手中握有一物。”

    典吏颤颤巍巍捧上一物,正是沈清秋放在豆儿手里的木牌。

    “你不早说。”

    万棣棠接了木牌一看,顷刻间面色大改。

    “你看看。”

    他一脸严肃地将木牌递给孟庸。

    孟庸瞧过木牌,双眉轻轻一扬,“胡远……”

    旋即,他将木牌重重一捏,冷笑道:“真是久违的名字!”

    万棣棠如临大敌地问:“难道,但真还有前朝余孽?”

    孟庸道:“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审一审便知道了。”

    乌金山炸出私矿,盛州知府畏罪自裁,整个知府衙门惴惴不安,宁亲王一来,衙门上下以他马首是瞻。

    万棣棠一声令下,上下立刻张罗起来。

    可惜,审了大半天,一无所获。

    吃晚饭时,万棣棠神色很沉重。

    “当年破皇城,抵抗最顽强的便是胡远,孟伯父不得已杀一儆百。若这豆儿是胡远之女,她潜伏孟家,定是伺机报复。”

    “可私矿是王蟒开的,她一个前朝之人,如何与王蟒搅合在一处?”

    孟庸淡淡地说:“抽丝剥茧的事,留给钦差去做吧。”

    微顿,他又唤:“阿愁?”

    沈清秋抬眼看向他,“少将军有何吩咐?”

    孟庸用下巴点了点满桌昙花佳肴,“不合胃口?”

    万棣棠也凑热闹,“你主子是周扒皮在世,难得请一次客,吃了这顿,下次不知何时去了。”

    沈清秋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抬碗往嘴里扒拉米饭。

    孟庸却盯着她,“你又在琢磨什么?”

    沈清秋搁下碗,犹疑着开口说:“奴在想花神节的事。”

    “相传,昙花原是花神,因爱上了为她浇水的年轻人,被玉帝知晓后,棒打鸳鸯,将其贬下凡尘,令其每年只能花开一瞬。”

    万棣棠一边说着,一边舀了碗汤递给沈清秋。

    递到一半,被孟庸拦下接过去喝了。

    他神色古怪地瞧了瞧孟庸,又舀了一碗搁在沈清秋面前。

    “盛州盛产昙花,又喜欢好事成双,便把七月七又作花神节,乞巧斗花两不误。”

    他将手肘往沈清秋面前一靠,“等七月七,本王带你游遍盛州。”

    孟庸道:“七月七她得随我出门。”

    万棣棠奇道:“做什么去?”

    沈清秋也好奇地看着孟庸。

    孟庸阖眼吃汤,“王爷没必要知道。”

    万棣棠蹙眉说:“千年昙现身花神节,你不去?”

    “不是有你吗?”孟庸坦然道。

    “中毒的是你又不是我!”万棣棠老大不服气,“再说你有青鸟,什么事非得带阿愁去?”

    孟庸随口道:“青鸟太憨了。”

    门外,传来沉闷的一声响动。

    沈清秋的手指快速地摩挲着衣角。

    千年昙的花期在七月七夜间,且要制作解药,前期还得准备其他药材,如今只剩下两天时间,得想办法脱身才是。

    见她闷声不语,万棣棠得意地瞅着孟庸,挑衅味十足地问:“阿愁,你愿意跟谁出门?”

    孟庸声色不动,“照你心意讲。”

    沈清秋看看二人,低声道:“奴和依依姑娘约好了,七月七与她一处乞巧。”

    空气凝固了片刻。

    “哈哈哈哈……”

    万棣棠捶桌爆笑,“我就说你这婢女是个小色鬼吧!你我争来抢去,人家只爱美人!”

    孟庸明显不想理他,只问:“还有旁人吗?”

    沈清秋道:“没。”

    “注意安全。”

    撂下这么一句话,孟庸起身便走。

    沈清秋忙追上去,说:“奴想明日就去黄金屋,准备乞巧事宜。”

    孟庸淡漠地甩出两个字:“随你。”

    “多谢少将军。”

    二人都走出酒楼了,包厢里传来万棣棠的暴喝声。

    “姓……钱的,你没结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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