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玩了一会,系统提示时间将至,江初青便朝厉行遇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自己飞出去了。

    李萝因为一直打不到“鬼”,又不肯罢休,厉行遇说江初青已经飞出去了,她便立刻飞身上了屋顶。

    人被支开,江初青矮身蹲在了他面前。

    眼前的人还是个三头身的小豆丁,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奶声奶气的,江初青怜爱的揉了揉他软乎乎的小脸,笑道:“你不怕我吗?”

    肉呼呼的脸手感甚好,江初青想到他曾经掐自己的那几下,便又使劲揉了揉。

    厉行遇只能看见她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颊边,却没任何感觉,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天真道:“姐姐你在干嘛?”

    江初青有点可惜自己现在不是实体,虽然能摸到他的脸,却不能揪起来,那种欺负人的快感便少了许多,所以在又揉了几把后,收回了手。

    “我看你很可爱,所以摸摸你呀。”她笑得眉眼弯弯,厉行遇便也跟着笑。

    江初青实在无法想象,现在这个奶团子一样的厉行遇,以后会变成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心中有些沉重。

    她轻轻叹息一声,道:“不管以后谁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欠别人什么,你很好,所以不要重蹈你娘的覆辙。”

    小豆丁极认真的看着她,听她说完,嘴唇瘪了瘪,像是要哭,却忍住了,追问道:“姐姐你还会来看我吗?”

    江初青想起几年后在地牢的那一幕,点头:“会的,我还会来的。”

    “好,那我等着你”后头的话已逐渐听不大清,江初青感觉身边浓雾越来越重,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便见床边坐着一人,吓得江初青差点叫出声。

    “你干嘛”

    话未说完,人便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是厉行遇愉悦至极的声音,“我记起来了,我不止在五岁的时候见过你一次,我还在三岁的时候也见过你!”

    是了,当时他说那“鬼”跑了出去,那女人跟出去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结果转头见到他在屋中自言自语,所以回来后狠狠的惩罚了他。

    虽然如此,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那个姐姐说会再来看他。

    也许是念得多了,后来那女人不耐烦,又或是不想让人再提起那个她以为的人,所以让自己忘了曾见过江初青的事实。

    可现在他却不知怎的,过了一夜又突然记起来了。

    “你说过会来看我,怎么却只来了一次?”厉行遇紧紧的抱着她,虽语带埋怨,却仍十足的温柔缱绻。

    江初青早知对方恐怖的记忆力,不过她却不后悔,只是现在要解释起来却是有点费脑筋了。

    “呃,你还记得我曾说过,我有时睡着了会梦游吧?”

    皱眉想了半天,江初青想起在陇西客栈时编的瞎话来。

    厉行遇抚着她发的手一顿,握着她的肩拉开些距离,不说话,只定定看他,一副看她要怎么瞎编的架势。

    江初青吞吞口水,呐呐道:“我梦游与别人不太一样,除了可能会突然会轻功之外,有时还会神游天外,穿越时空,这个特殊的能力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的,真是太神奇了有没有?!”

    她干干笑着,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心虚。

    “你现在是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厉行遇目光沉沉,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你看我像傻子吗?”

    “呃,你不像。”你不像,我才是真的傻子!江初青为自己点了根蜡。

    “怎么不继续编了?”厉行遇看着头低得越来越下去的某人,平静道。

    不是她不想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嘛,江初青心虚的闭紧了嘴,眼神却求饶一般的看着他,希望他别再问了。

    “又是你上次说的那样?不能说,说了便会死吗?”厉行遇看着她,又问。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江初青便点了点头,“嗯,差不多。”

    上次她因为中了蛊毒,违抗系统,那个小气的系统还把她关了三天的小黑屋,如果她真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定怎么样呢。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终于,还是厉行遇妥协了。

    不过听他的意思,江初青还是明白,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说了就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而只是不愿意告诉他而已。

    算了,反正等到任务结束,两人便再没有了交集,信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呢?本就是一场梦罢了。

    江初青在心中默念这句话,厉行遇却又开口了:“所以那时你伸手掐我脸,便是在报仇吗?”

    掐他?她那叫掐吗?她都是一团空气好不好?!

    经常倒打一耙的人,现在同样的招数落在了自己身上,江初青有点愤怒,谴责道:“你根本就没感觉好不好,还说掐呢,我最多就是看你可爱揉了两把小脸蛋儿,结果还没摸到!”

    说到这她是真有点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那时因着年龄身高的优势,她对他几乎是碾压,可偏偏她却是虚影,连欺负人都欺负不到。

    听出她话中的惋惜之意,厉行遇轻笑一声,把脸凑近:“那现在给你摸回来好了。”

    明明是调侃之语,江初青却总觉得像是带着什么禁忌一般,见他凑得极近,脸有点红,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些。

    哪知她这一退不要紧,面前人竟跟着她往后倒,两人一下一上,都躺在了床上。

    “你”

    “你把我带倒了。”江初青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上方的人先开口控诉。

    “我”江初青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厉行遇竟比她还无赖!

    “虽然是你先引诱我的,而且我也确实做过了抵抗,不过你可要对我负责。”话再次被打断,厉行遇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低头吻向那在梦中肖想了千百次的红唇。

    温润的触感袭来,江初青脑中嗡的一声,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厉行遇的吻极温柔,他抬起她的脸,先是浅浅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而后又划过她的眼,落在她的鼻尖,最后才深深的吻上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濡湿的唇瓣轻轻贴合,带来微微的痒意,江初青觉得有些受不住,微微启了唇,然后便被更加精准的摄住,而那浅尝辄止的人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开始捧着她的脸,进行更深的探索。

    这个吻实在是绵密又折磨,江初青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鼻尖上渗出了细汗,脸颊红得像是要着火,身子被人紧紧的抱着,两颗心脏同时砰砰狂跳,比春日融雪时奔流的江水还要汹涌澎湃。

    气息交融间,江初青有种错觉,似乎自己与面前人融为了一体,而那股似兰似麝的香气更是牵丝百缕一般将她紧紧纠缠,让她再也挣脱不开去。

    一吻结束时,江初青已喘得比跑了三千米还累,厉行遇伸手将她微开的衣襟合拢,叹息道:“我们真的要早点成亲才行。”

    江初青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厉行遇已经翻身下了床,然后拿起放在盒子里的玉簪,笑道:“我帮你挽发好不好?”

    这簪子还是他送给自己的,江初青本来还觉得用簪子挽发不牢靠,还是用发带方便。

    可此时他笑盈盈的看她,桃花眼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她就觉得其实用玉簪也很好。

    只是才坐到镜前没过多久,江初青就后悔了。

    头发不停的被打散又挽起,没等她瞧上几眼,厉行遇便会先摇摇头说不好,再换一个,然后又拆了头发重新开始。

    终于,在厉行遇又一次拿起梳子给她把头发理顺,准备重新挽一个发髻时,江初青爆发了,“别梳了,再梳该秃了。”

    煞风景的话一出,果然身后人捏着玉梳的手就是一顿,片刻后才有些讪讪的放下了梳子,给她挽了个未婚女子常用的发髻。

    总算是得了自由,江初青松了口气,却见厉行遇哀怨的看着她,连忙哄道:“没事,明天你还可以继续帮我挽发,左右我是学不会的,你还有的是机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厉行遇更加郁闷。

    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总时不时的就胡言乱语,破坏气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无奈的将玉簪插/入发髻之中,厉行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瞧了瞧她身上的衣服,道:“你先洗漱,我去雇顶轿子来。”

    “雇轿子干嘛?”江初青不解的看着他。

    厉行遇轻刮了下她的鼻梁,浅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确实过会就知道了,而且深深为厉行遇雇轿子这个行为点赞,因为要是用走的,她怕是早累死了。

    明明当初在陇西,她自己逛街买东西时他还一副她怎么这么麻烦的神情,怎么现在两人倒是调换了位置,换成她巴不得早点回去,而厉行遇却恨不得把整条街都给搬空了。

    “别买了,一会该搬不回去了。”江初青拉住他的手,试图劝阻。

    “没关系,搬不动店里的伙计会送货上门。”厉行遇朝她温柔一笑,“你在轿子里等着,我让掌柜把东西搬出来你一件件看。”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江初青看着那个挑衣裳挑得兴致勃勃的人,叹着气收回了手。

    买完衣服,本以为就可以回去了,哪知厉行遇又要带着她去挑首饰,这次她也不再劝了,只每次他问时便以极快的速度随便指了两个顺眼的,总算不至于把她累瘫。

    等两人逛完,几乎已近黄昏。

    厉行遇带着她去酒楼吃饭,店小二刚上来问两人要吃什么,她便说了句随便,倒不是不饿,而是有点累,所以连菜都懒得点。

    厉行遇却抿了唇,问他们有没有新式的糕点,或者从西域外邦进来的鲜果,若是有便让店家送上来。

    小二被他难住了,搓着手道:“客官,咱们这是偏僻地方,您说的那些京里有没有都还两说呢,更别说咱们这儿了。”

    听他说没有,厉行遇难得拧了眉,江初青却突然了悟了什么,接话道:“我也正想尝尝你们这边的特色菜,小二哥捡拿手的送上来就行。”

    所以,那天自己说的话其实他是听进去了的,所以才拉着她逛了一下午,还问店家有没有西域番邦的鲜果,这是怕自己拿这里与家乡做对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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