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灵三言两语间,把小翠的死全都归结在了叶青青身上。
尤其是刘乐舞刚得知小翠死了的关键时候。
此刻的刘乐舞脑海里回荡的全是白铃灵的那句’如果不是因为叶青青,小翠就不会被抓,就不会死。’
她已经忘记了,小翠为什么会被抓,又是怎么死的。
看着呆滞的刘乐舞,白铃灵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激动的道:
“乐舞,你和小翠都是我看重的朋友,小翠死了,乐舞,你一定要为小翠报仇。”
刘乐舞回神,重重的点头:
“嗯,我一定要为小翠报仇!”
这一刻,她忽然不再沉浸在蓝星酒楼关门的快感中了,她要替小翠报仇,要让叶青青一无所有,要让她给小翠偿命!
敢动她刘乐舞的人,敢不给她刘乐舞面子,那就是找死!
白铃灵低头,唇角勾起了抹冷笑。
这就对了,替小翠报仇,和叶青青不死不休。
自己女儿都和叶青青闹的不可开交了,刘县丞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暴怒的刘家,叶青青你准备好了吗?
叶青青对此事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刘家竟然会狠心到因为一件小事就杀了小翠。
她刚把酒楼的布局图给了荣玉言,和肖云宸一起在县城里给家里购置一些东西。
马上过年了,需要买的东西比较多。
除了必备的年货,还有给三个孩子的,给胡老两口的,给家里桂香柳枝寒月四人以及新增加的四十一个人的。
她还想给家里的长工每人发点儿年货。
不知不觉就是一马车塞的满满当当,连叶青青都得坐在马车沿子上。
也幸好刑严今天没来,不然还真坐不下。
长工的年货最好是发一些肉,那么多人,买就划不来了,倒是可以直接上山上打猎。
说起打猎,叶青青忽然拍了下自己脑门。
肖云宸被她忽然的举动弄的一愣,语气有些宠溺的问道:“怎么了?”
叶青青苦笑的看向他:“你知道我在山上下了很多兔子网,还挖了猎坑的事情吧,我最近忙,完全忘了这回事儿。”
这么久了,就算猎到了也全都臭了。
肖云宸闻言,笑道:“放心吧,刑严刑峻兄弟一直都有帮你收猎物。”
叶青青怔了下,随即就想到了这段时间,这两兄弟时不时就往家里扛一头野猪,提几只野兔野鸡之类的事儿。
“那就好,我还以为就算猎到了猎物,也都放臭了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说着话,商量着让刑严刑峻改天多猎几头野猪,回头给大家伙儿发年货的事情,忽然就听到旁边忽然有人提到蓝星酒楼。
叶青青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就看到一个少女噘嘴,一脸不满的说道:
“爹,你就真拿那刘家没法子吗?蓝星酒楼的饭菜那么好吃,就这么让他们给欺负的关门了。”
而那少女抱怨的对象,正是德安县的县令贺县令。
“闺女,爹也没想到啊,要不咱们去其他地方吃?”
贺县令一脸无奈的哄着,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扭头就看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叶青青和肖云宸。
对这两人,贺县令可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这两人那日在衙门口不急不躁的,竟是还没开堂就把案子给破了,还状告陈剑和钱万贯。
当然,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那日之后,自己就问了去抓钱万贯府上管家来衙门的两个捕快。
毕竟他当时并没有下令让那两个捕快去抓人。
那两个捕快可不敢承认他们收了叶青青的银钱,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
那日,竟然有个给他们看了府衙张大人的手令,让他们和他一起跟着陈剑等人去的钱万贯府上。
后来查出那人竟然只是肖家的长工。
之后他就让人查了肖家,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只知道肖云宸之前是快马镖局的镖师,娶的第一位妻子死后几个孩子没人照顾,正好当时快马镖局从府城迁来了县城,他干脆也就在上河村安了家,娶了下河村叶家的叶青青。
之后肖云宸出去跑镖就出了事,被一对老两口所救,昏迷整整三年,醒来刚回来不久。
查来查去也就这么点儿消息,让他搞不清张大人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正想着怎么和着两口子接近一下,打探一二。
这不,这两口子就送上门来了。
正好女儿想吃蓝星酒楼的饭菜,蓝星酒楼又正好关门。
摆在眼前的好机会,贺县令哪有不利用的道理,立马就道:
“肖老爷肖夫人。”
贺县令连忙招呼了一声,拉着女儿贺婉玉道:
“闺女,可是巧了,这两位可是蓝星酒楼的东家,那蓝星肉酱就是他们家做的,你要想吃,咱们上他家吃去。”
他这话一出,不止叶青青和肖云宸错愕,就连贺婉玉都怔了下,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父亲。
父亲怎么会忽然让她去别人家吃饭?
难不成真的只因为她想吃蓝星酒楼的饭菜?
可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要知道来到德安县后,多少人争着抢着请父亲上门做客,父亲都从来没去过。
“这……”
贺县令冲着女儿使眼色,笑呵呵的看向了叶青青和肖云宸。
叶青青正想着和贺县令打招呼,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呢,贺县令就先开口了。
不过她并未多想,只以为真的是因为贺小姐想吃蓝星酒楼的饭菜,就笑呵呵的上前行礼,就:
“贺县令,贺小姐,蓝星酒楼忽然关门给两位带来了麻烦实在抱歉,若两位不嫌弃,民妇可以让桑大厨去府上。”
贺县令却道:“可别,是我们要吃饭,怎么还能麻烦你家大厨上我们家去,这样吧,明儿个我们一家几口上门,还望肖老爷和肖夫人莫要嫌弃。”
叶青青怔了下,她只以为贺县令那句‘上他家去吃’是玩笑话,没想到竟然来真的,当即就笑道:
“能迎来贺县令一家,那是我们的荣幸,明日一定扫榻恭迎。”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几人简单的几句话就分开了。
刚一离开,贺婉玉就不解的道:“爹,为什么一定要去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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