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息笑着摇头,“没有打过。或许速度和步法上本王更胜一筹,但若上了战场,又绝对是骁儿的手下败将。”
她笑笑,没再问,却有些向往君慕骁在战场上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做?要将人抓起来吗?”君慕息问她,“要断了一个女人繁衍子嗣的根本,那不是易事。宫里这样的事情没少出过,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总之你说怎么做,我帮着就是。全当可怜那个孩子,为她讨回个公道。”
白亦染轻笑起来,“哪里要那么麻烦,四殿下你看——”她伸手向潘氏指去。
此时正有下人端着茶点走到潘氏身边,屈膝行礼,“请姨娘用些茶点吧,老爷吩咐奴婢们要好好照顾姨娘,除了一日三餐,还要加两顿茶点,瓜果上也不可以少,整座庄园里都要紧着姨娘享用。老爷真的很疼爱姨娘呢!”
潘氏洋洋得意,“那是,整座庄子里,就我一个人有为老爷生出孩子的希望,不紧着我还能紧着谁呢?你们说是吧?”她看向那些茶点,眼睛都是放着光的。穷苦惯了的人冷不丁的见着这么些好吃的,还有这么多人侍候,她几乎都不太会这日子了。
下人们将一碗红枣茶递上前来,“姨娘快趁热喝吧,这是大夫调配的,对夫人身子好。”
潘氏笑着将茶碗接过来,直接送到了嘴边。却在这时,忽然一阵风起,吹起薄薄一层尘土,落了一些在碗中,随着潘氏喝水的动作一齐下了肚。
下人们有些紧张,怕挨训斥,一个伶俐的丫鬟赶紧说:“庄子在上都城外,四周都是田地,一起风就是这样的,姨娘不要见怪。”
潘氏却全然不在意,茶里落了点尘土算什么,以前她连茶都是喝不上的,现在不但能喝上了,里头还放了红枣和一大堆补品,能喝上这样好的东西她已经知足了。
见潘氏没有怪罪,丫鬟们这才纷纷松了口气,接过已经喝光的茶碗,赶紧退了。
白亦染也没有多留,转身离开,随着众人一起出了庄园。
回京的路上,君慕息时不时地观察白亦染一阵,也不避讳,目光坦诚,脑子里始终回想着方才白亦染使出的手段。
可实际上,那算是什么手段呢?抓了一把脚下的尘土在手里,搓了两下,然后借着刚好吹来的风,朝着那个女人扬了过去。之后……之后就走了。
整个过程随意得就像小孩子在扮家家酒,可是为何他就是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姑娘随手抓起的一把尘土就能够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白亦染被盯得久了,也有些不太自在,于是主动问了过去:“四殿下好奇?”
他点头,之后又摇了头,“好奇总归是有的,但也知你如此做定然是有你的道理,我不想问,你也不必说,骁儿信你,我便也信你。”
她笑起来,“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儿,我当时手里握了一种药,四殿下没看清楚而已。”
他亦笑了起来,“好。”
她知他不信,她说的也确实不是实话。虽然是那个理,可哪里来的毒药呢?她不需要毒,她这个人本身就是毒,她的身上的所有一切,随着内力的不断变化,随着体温的不断变化,包括呼吸和脉搏的调整,都能够达成她想要的毒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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