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怒了,可惜,面对他的怒火,白惊鸿却只淡淡地扔了一句:“匹夫之勇。”
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浇得二皇子是又狼狈又难看。
叶氏看不下去了,开口训斥白惊鸿:“你的女则女训都学到哪里去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同二殿下说话?还不快道歉!”
“不用不用!不用道歉!”不等白惊鸿有反应,二皇子又开口了,“夫人千万不要为难惊鸿,惊鸿也是受了大委屈,这些本王都能理解。再说……再说惊鸿也是没把本王当外人,才会将委屈诉出来的,本王心里高兴,高兴。”
白惊鸿到底是叶氏的女儿,闹了一出,也知道该如何把场面再给拉回来,于是她抹起眼泪,啜泣着道:“女儿是心疼母亲。”
二皇子赶紧又道:“是啊!惊鸿也是心疼夫人您,夫人就不要于责备她了。”
这一来一往,一边一句的,直把个白蓁蓁给看得差点儿吐了,“还真是会演戏,林姨娘家的戏班子该请白惊鸿去当角儿,肯定会更火。”
白瞳剪轻轻地叹了声,道:“你也别这么大气性,都这么多年了,她们母女是什么样人,还看不透么?”
“哼!”老夫人坐在边上,黑着脸,直勾勾地看着白惊鸿那头,“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几滴眼泪,骗了你们的父亲,骗了你的大伯。”
白亦染微微一笑,往老夫人的手上轻握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面转向淳于蓝的牌位,扬声道:“大姐姐这话说得真好,我也同样心疼母亲呀!母亲,女儿不孝,您在世时我还小,凡事都需母亲照顾。现在女儿长大了,能照顾您了,可您却不在了。女儿总想敬母亲一杯,谢谢母亲生恩养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托九殿下和十殿下的福,以后每年的今天咱们都当日子过,女儿都到灵前给您敬酒。祖母说了,您永远都是文国公府的大夫人,我永远都是文国公府的嫡小姐。母亲放心,女儿不会再任人欺负,不会再被人以莫名奇妙的理由送出府去。若有一天再次离开文国公府,那只能是风光出嫁。”
此时,叶氏正在喝二皇子敬的酒,结果酒刚入喉就喷了出来,咳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二皇子实在看不过去了,伸出手直指白亦染,大声斥道:“恶女!你不要太过份!”
这一嗓子动静可太大了,整个宴厅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就看到二皇子正指着白家的二小姐,破口大骂人家是恶女。
白亦染这会儿正瞅着二皇子皱眉,一脸的愁啊——“幸亏赐婚的圣旨我还没接,这万一所有皇子都跟二殿下一个性格,我可真是伤不起!”
人们有点儿懵,伤不起是几个意思?
这时,就见白亦染偏过头来,跟身后侍候着的江越道:“江公公,能不能跟皇上商量一下,把赐婚的圣旨撤了吧!你说如果我以后嫁给了十殿下,完了一有宴会我男人就往女人堆儿里凑,女人之间吵个架斗个嘴,他搁边上跳脚骂街,我得多丢人。”
众崩溃……
“大胆!”二皇子真气疯了,“本王堂堂皇子,岂是你能够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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