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征兵完毕,翠美玉带着上官未央随霍实诚来到“陈涌郡”,住进了“领事府”。

    因为心有城府,且善解人意,她很快被心高气傲的霍飘接受。

    但奇丑无比的上官未央却遭到霍飘的嫌弃,被她厌而远之。

    当时的霍飘正值锦绣年华,青春靓丽,激情燃烧。

    上官未央天生了欲念,又在翠美玉处不断深刻体会,自然是艳思如煎,色恋犹焰,有眼即想洞穿。

    如今被美人轻视,他感觉没啥机会,且无颜面,不禁恼羞成怒,旋生恃技逞能,强取豪夺之意。

    忽然某日傍晚,翠美玉生病卧床。

    上官未央就去告知霍飘。

    霍飘便随他去看。

    因铁英从父亲铁定能处学得医术,又传与子女,所以霍飘洞知药性病理。

    霍飘进房看了翠美玉的气色,再摸过她的脉相,又问了一下她的饮食睡眠情况,诊察出她所患何疾,便安慰道:“你过度疲劳,染上风寒,应注意调养。我着人给你煎几壶药,喝了很快就好。”

    霍飘言罢要走,却被上官未央制住。

    翠美玉看着吉吉,像剥笋壳一样脱霍飘衣裳,并当着她的面办那种事儿。

    她想起了自己的初夜,想起了“奈何寨”,想起了寨主金则熙。

    上官未央见霍飘瓜破流红,有些惊慌,忙问翠美玉这是怎么回事?

    当着霍飘的面,翠美玉也不敢瞎掰,跟他说女人第一次都这样!

    语气好生伤感。

    想着这些天自己夜夜陪他作乐,虚了身子,才生病卧床。如今他竟当着她的面强上别的女人,翠美玉醋劲勃发,不由暗恨在心。

    而被上官未央施暴过的霍飘,一惊异他的武功,二是羞于启齿,三怕坏了名声。纵被夺去贞操,事后也未敢声张,亦如翠美玉,暗恨在心。

    只是从此以后,她就给自己罩上了一层黑面纱,鲜以真面目示人。

    铁定能对女婿霍实诚的品格有了看法。

    放走韩思同后,他回到老家必回郡“龟背岭”,与老婆乔艳深居简出。只想超然物外,安度余生。

    一日午后,天气异常炎热。

    铁定能外出采药未归,乔艳便从水缸中舀了一桶清水,到木屋后的小草房中淋浴降温。

    已经年届花甲的乔艳、虽不似少女时期水嫩,但长居绿水青山之中,鲜果蔬菜不缺,飞禽走兽时有,又得名贵药材养护,所以并不显老。

    她的皮肤仍然紧致,体态依旧婀娜。尤其那纤尘不染的优雅,恰似神女仙姑,超凡脱俗。

    乔艳洗得正欢,不料虚掩的木门突然打开。一怪物形同厉鬼,正嘴角流涎两眼喷火地盯着她的禁区。

    乔艳大惊失色,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怪物当即解带除衫,趴在她身上。

    乔艳无力抵抗暴力,又挡不住刺激。想起和铁定能的恩爱,羞愧难当,咬舌自尽。

    落日的余晖洒上山岗,山风阵阵,宿鸟归飞。

    采药回来的铁定能不见习惯在门口接他的乔艳。连喊两声未闻回应,心头立时一紧。

    他疾步进屋,见一丑少大大咧咧地坐在大厅的竹椅上,狰狞的面孔上布满杀气。显然来者不善。

    “乔艳,乔艳。”铁定能又喊。

    “喊什么喊,死了。在茅房里,自个咬舌的。”丑少冷然道。

    铁定能忙跑去草房,见老婆身无遮掩仰躺在地上,嘴角溢血,全身多处抓痕。

    发生了什么,不言自明。他又复跑回大厅。

    “是你干的?”铁定能声音发抖,显然愤怒至极。

    “正是,还真够爽的。可惜再没有下一次了。”丑少意犹未尽道。

    “你这个畜生,老夫灭了你!”铁定能怒不可遏,挥锄挖向丑少。

    丑少侧身避过,顺手拍他手背,药锄掘进土里。

    丑少足踩锄柄,铁定能死撤不回,即撒锄取索,施“缚妖扑”将丑少控住,不料丑少发力一崩,绳索断成无数寸,纷纷跌落到地上。

    铁定能跟身暴进,右掌空推虚击,用以扰乱丑少的注意力。

    丑少含胸收腹避过。

    铁定能即长身而起,左手二龙抢珠,右脚弹腿踢裆,出招甚是狠辣。

    丑少动作奇快,左手捏住他的足踝关节,右手抓住他的左腕往内一扭,铁定能便难于动弹。

    “你就是铁定能吧!”丑少语气如冰。

    “是又如何?”铁定能怒气冲天。

    “今天就叫你死个明白。我叫上官未央,禺州尚武堂的少主人。韩思同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你却在沙州放他走了。你现在要么说出他的下落,要么受死。”上官未央自报家门道。

    “我不晓得他的下落。但据老夫所知,韩思同是被人栽赃陷害,于不得已的情况下,在燕子窝杀了你们几个人。但尚武堂大部分人都是在树蔸岭遇难的。”

    铁定能极度悲愤之时,仍在为韩思同鸣不平,足见其襟怀坦白。

    “那他们也是受韩思同的同党蛊惑,忤逆朝廷,才招至祸殃。”上官未央强调道。

    “妄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明就里,信口开河,实在是无知透顶,无耻至极。”铁定能怒批道。

    “霍将军的话岂能有假?”上官未央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怀疑霍实诚的话了。但他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我只能打发你上路,让你去见那个不懂默契的没趣婆娘啦!”

    听上官未央一出此语,铁定能知是女婿作梗,悲怆道:“孽债,孽债!也罢,也罢。”

    言毕,他闭目缄口,一心求死。

    上官未央见铁定能丧失斗志,坏笑调侃道:“你的最后遗言我会向霍将军转达,条件是你得用鬼格保证,传我话给你老婆,别在那边惦记我,害我做春梦喽。”

    铁定能气得咬牙切齿,仍旧一言不发。

    终被上官未央一脚踹胸,心脉尽断而亡。

    霍实诚记恨铁定能破坏他的计划放跑了韩思同,便借上官未央之手,解决这个不识时务的老丈人。

    因他事先没有透露自己和铁定能是翁婿关系,只说铁定能与韩思同私交非浅,否则不会冒杀头之罪放钦犯逃脱。

    如此一来,上官未央便毫无顾忌,下手自然不留余地。

    这正是霍实诚想要的结果。其心毒手狠由此可见一斑。

    从“龟背岭”超额完成任务回来的上官未央,说人都收拾了,但未述细节。

    其实霍实诚是后去先回,早到现场验证过了。

    虽然达到了他的目的,但过程的邪恶他不敢想象。

    原来这小丑娃已具男人之能事,这样他和翠美玉之间的照顾,就别具特色。

    联想到自己的女儿飘飘,他就多了一分担心。看来这次是引狼入室了。

    该如何运用上官未央这把双刃剑呢?霍实诚沉思片刻,很快拿定主意让他上战场:

    要么立功,为我更高的政治目的奠基;

    要么阵亡,推他于战火硝烟中销声灭迹。

    计成谋定,霍实诚立马去找夫人铁英,提议道:“我想明日进京面圣,请缨北上,助帅度郝汉早日平息南稀战事,还百姓安宁,扶社稷稳定。飘飘今已长大,适婚当嫁,南海水师不乏耿干与艾操一类的青年才俊。何不择优而取,终我虑挂?”

    铁英一听丈夫要走,容光立晦,黯然道:“夫君出征报国,妾身不敢私心挽留。但愿保重,唯祝凯旋。至于女儿的私事,我稍迟便去问她一问,看她如何答复,再作决定。”

    霍实诚松了一口气,温和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铁英柔声道:“我现在就去找她。”

    见铁英要走,霍实诚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无奈道:“人在其位,不谋则过。抽空带飘飘去龟背岭看望一下两位老人家吧!”

    人都死了,还装作一无所知,像他这样的虚伪,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铁英连连点头称是。

    这个可怜的女人,双亲已经着了丈夫算计,她却浑然不知。

    铁英来到女儿的房中,问女儿在家里干嘛还戴着面纱?

    霍飘说自己喜欢。

    铁英便不纠结这个话题,只说她爹明天即将离家赴京,或将远征戎边。

    问她是否有意中人可托付终身,免她爹牵挂。

    霍飘闻言立时泪奔,说耿干艾操平时都很宠她,但是一女不能二嫁,她只待谁主动先来找她,便与结同心,双栖双飞。

    可恼的是天长日久,他俩动静全无。

    一日与兄长霍由同出室外游玩。偶见两位师兄决斗于水滨,十分拚命,惊问是何缘故?

    哥答这二人曾当着他的面打赌,随时约战,胜者追美。

    可他俩功夫不相伯仲,每战皆平,如此耽误了她的青春。

    事到如今,只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铁英问她此话怎讲?霍飘咬唇不答,只在心里怨两位师兄傻看花儿谢,恨上官未央霸王硬上弓。

    铁英见女儿伤心,安慰了一番后,就去把情况跟霍实诚说了。

    霍实诚料想事情已经不妙,更坚定了俟机除掉上官未央的决心。

    他计划第二天一早便带走上官未央。

    却说韩思同又在“松树坡”杀了“特侦处”的人,这是事实无疑。

    将谋适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他却不敢肯定。

    但事情关系到一直在背后陷害自己、自己又一直找不到的仇人,他没有理由不去证实。

    提到霍实诚,韩思同想起了先是救过自己、后又放过自己的“百草医圣”铁定能。

    他可是霍实诚的老丈人,还被霍实诚请上了禺州“英雄大会”的主席台。

    如果真是他的女婿霍实诚使坏为恶,则从他那里应该能找到一些相关的线索。

    韩思同这样想着,就离开“松树坡”去了“龟背岭”。从而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他从乔艳之死看出了邪恶,从铁定能之死看出来厉害。

    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掘坑将两位老人同穴掩埋之后,韩思同悲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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