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空漠无边的茫茫大宇宙,是无极的时间和无际的空间结合而成的,其中形形色色的物相和触之不及的意象,千变万化,令人捉摸不透。但万化归一,万象归元,宇宙原本是个矛盾着的统一体,是“正空间”保护神“司空尊祖”、与“反空间”颠覆神“篡天郎君”,相互否定的对立存在。
这里所说的“神”不是圣灵之物,而是存在参阅阻却的超级文明。
“神”之于人,是无法形容的存在。如果我们能够正确概念他并完美表现他,哪我们就比“神”更神乎其神了。
人类作为宇宙中一种微乎其微的尘埃似的存在,其认知的维度相当有限,便无力了解神,也无缘接近神,所以人类所言之神并非真神,而是臆想神,伪神。是不可证的。
但是,我们的精神允许我们有信仰,有崇拜,有假想神,如同本著所虚拟的“司空尊祖”和“篡天郎君”。
“司空尊祖”是宇宙规划神,他推行的宇宙概念,是万象纷呈,变化无穷;
“篡天郎君”是宇宙破坏神,他坚持的宇宙观点,是万象归无,片物不存。
这不,某时某刻,“司空尊祖”只稍微疏神,“篡天郎君”便祭出了毁宇法器“噬天魔球”,意图吞没时空。
回过神来的“司空尊祖”发现情况不妙,赶忙祭出立宇法器“定坤元核”,拯救时空。
于是有了发生在“本时空”的异常天象——“核球相搏”。
人类所处的时空叫“本时空”。非人类所处的时空则称“另时空”。
两件法器皆为具有高上智慧和非凡力量的灵异之物,一番搏杀缠斗两败俱伤之后,齐朝a星南凼国南海“陈涌郡”境内飘坠。
为保留生机,它们都得找一活体寄托灵魂,而且必须在能量耗尽之前找到宿主,才能保存活力并逐渐变强,通过强化宿主间接实现其担负之使命。
“噬天魔球”的落点是南海水域、属于“陈涌郡”范畴的“约归岛”。当时落入一片丛林的它,神阅到地上趴着一只正在休息的黑色成年母豹,便立即化作一只乌蜂飞过去,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母豹的脑门。
原本安静的豹子似乎感觉身体情况有些异常,即从原地立起。粗壮的四肢显得特别有力。
它耷拉着尾巴,竖起耳朵,抖抖健而不硕的精悍身躯,又浓又亮的黑毛像锦缎一样雅致。
但在此刻,它业已中止了放松身心的悠闲状态,收敛了刚才的温和,全身肌肉绷紧,黄目乌睛露出凶光。
它呲牙咧嘴望着天空,像在接受一个来自空虚之中的、它并不愿接受又必须接受的强制性战前使命。
它嚎叫着表示抗议,渐渐地无声,貌似驯服般伏在地上。
片刻之后,黑豹像中了邪一样突然发躁,竟然冲出丛林,以迅如闪电的速度并厉如霹雳的力度,有如一阵全覆盖无死角的黑气吹拂,于半日之内,将岛上过万居民全部扑杀,无一幸免。
速度之快,形同幻灵幽魅,极度恐怖邪异。
昔日山明水秀、鸟语花香、风景如画、人来人往的美丽岛屿,眨眼便成妖域魔境,鬼气森森。
就连先前四面畅游的登岛水路,也忽然变脸,湍流暗礁,恶鳄凶鲨,狂风巨澜,险象环生。
不论渔舟商船,一旦不慎近前,必樯倾桅折。人入鱼腹,尸沉海底,魂飞天外。
就这样不出半月时间,过去令人心弛神往的“约归岛”,就有了另外一个令人心虚胆寒的名字——天魔岛!
而“陈涌郡”海边渔村“农集屯”,则成了“定坤元核”的跌落之处。
当天,因天象异常,一时人心惶惶。
人们只道是神仙打架,却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祸殃。
韩思同担心躺在房间的孩子,赶紧进去把小韩含抱在怀里,再跑出屋来,继续观天。
眼看黑云消散,天空渐渐明朗起来,一切都已恢复正常。
不道突然亮光一闪,一只漂亮的蓝色蜻蜓从不明之处、划着奇特反常的彩虹轨迹飞过来,围绕着韩思同转了几圈之后,不声不响地落在了小韩含的印堂之上。
韩思同甚觉稀奇,伸手去捉,那蓝蜻蜓犹似玩皮,竟由着他轻松捉住,却穿越他的掌心停在他的手背。
他用嘴一吹,蜻蜓便顺着他吹出来的口气,忽幻一缕青烟,钻进了韩含的鼻孔。
韩思同胆战心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小韩含声音宏亮地喊道:“爹,我想下地走走。”
“哪行啊?你脚没力,站不稳的。”韩思同使劲摇头道。
“行的,我有力。”小韩含用力蹬了蹬腿,“爹,你放我下来吧!”
明显感觉到了儿子足够的腿部力量,却不知从何而来?韩思同纳闷着把小韩含放在地上站着。怕有什么闪失,仍用手拉住他的胳膊。
岂料小韩含突然一甩手,挣脱后独自飞快地跑开了。
刚洗好衣服回来的申喜妹看到这种情况,一时惊愕,手一松,木盆掉在地下,衣服全倒了出来。
她也不管,只定定地望着自由奔走的儿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小韩含见到妈妈,也不过来,就站在草坪上兴奋地喊道:“娘,我能走路了,我可以跑啦!”
说完,他又放开脚步,于绿茵茵的草坪上奔跑起来。
申喜妹也不制止他,默默走到老公韩思同身边,将头幸福地靠在他的肩上。
韩思同低头在她额角浅吻了一下,传递着喜悦幸福和温暖的情感。
申喜妹脸绽桃花笑比春风,回了个很享受的表情,柔声道:“衣服弄脏了,我再去洗一下,你看好孩子。”
韩思同点头道:“你去吧,快去快回,今天晚上我们多炒几个菜,庆祝一下儿子康复。”
申喜妹朝他射了个媚眼,算作回答,之后离开,步伐甚是轻快。
小韩含正自忘我地奔跑。
如往常一样来找他玩耍的史诗霓,见他不同往常。皱着眉头仔细地盯了他好一阵,看出明堂后欣喜地尖叫道:“韩含哥,你别跑了!”
一听小霓子叫他,韩含听话地刹停脚步道:“霓子来了哦,我现在能走呐!”
史诗霓当然一点也不怀疑他说的,笑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就走。
“去哪啊?霓子!”韩含边走边问。
“去我家玩。”见韩含哥能走路了,小霓子的心情,似乎好过他本人。
“含儿,早点回家吃饭。”韩思同见史诗霓拉了韩含走,就大声朝他们喊道:“霓子你也过来。”
但两小孩好像怕被他拉回去似的,一气猛跑,没答他的腔。
史布信见女儿霓子拉着韩含回来,惊讶道:“韩含,你的病几时治好的呀?”
他边问边走近韩含,蹲下来扶着韩含的肩膊仔细端详。
“刚才好起来的。”韩含认真答道。
“哦哦,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跟霓子去玩吧。”史布信放开韩含,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哪个郎中的药这么灵?”
还没走远的韩含听到他的话,回头道:“我没吃药,自己好的。”
史布信冲他抬了抬颏,表示明白了。
正在院子里纺纱的孔丛,听到小韩含病好了。她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工夫,走出来喊道:“韩含你的病好了哇!太好了,今晚就在我家里吃饭吧,我出去买肉。”
韩含马上回答道:“婶娘,我爸跟我说好了,要我带霓子回家吃饭的。”
看到小韩含一副着急的样子,又见女儿从房间里搬了陶响球、拨浪鼓、竹喇叭、土偶儿等一大堆玩具出来,准备和韩含一起玩。孔丛笑道:“这样啊!那你和霓子玩吧。天黑我送你回去。”
“嗯。”韩含懂事地点头回答道:“婶娘不要送我,等会我爹娘会过来接我的。”
孔丛哦了一声,微笑着示意他去和霓子玩。
这时候,史诗霓就拿了把拨浪鼓,塞到韩含手上让他摇。
韩含一边摇拨浪鼓,一边唱着娘亲常唱给他听的儿歌“小蘑菇”,开心得忘乎所以。
傍晚时分,孔丛已搞好饭菜,叫两小家伙吃。
玩累了的韩含肚子一饿,便忘了爹爹的吩咐。见桌上好饭好莱,只顾放开肚子吃。
等韩思同携老婆申喜妹一块儿来接儿子和霓子去吃晚饭时,他已经饱到打嗝了。
韩思同先跟村长夫妇打了招呼,就故意板起面孔对韩含道:“含儿,不是说好,让你带霓子回来吃晚饭的吗?”
韩含低头嗫嚅道:“爹,我吃完了才想起来。”
“这孩子老实!来,一起吃点吧。”史布信望着韩思同夫妇,热情邀请道。
“不了,嫂子,我家里今晚炒了好多菜,不吃会坏掉。”申喜妹解释道。
孔丛知道申喜妹说的是真的,就过来把韩含从高凳上抱下来,温和道:“你爹娘还没吃饭,快跟他们回去,明天再来玩。”
“村长,韩含病了这么久,感谢你方方面面给予的帮助。明天中午请你们全家,来我家吃顿便饭吧。”韩思同躬身恭请,态度非常的恳切。
史布信乐呵呵道:“一定来,一定来。小韩含怪病奇愈,我们要来庆祝。你两口子本份实在,助人为乐,善得天佑啊!”
“谢谢村长赏脸!我就不说客气的话了。”见史布信答应,韩思同左手挽着申喜妹,右手牵着韩含,一屋人美滋滋地回家了。
孔丛则一直笑吟吟的。目送他们走进暮色之中,她才转身入屋,掩门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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