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方云海走过来，也跪坐在杜妈妈的床头，朝杜妈妈磕了个头，又朝着杜爸爸的遗像磕了个头，然后对杜景安道：“我可以一起送灵吗？”
杜景安热泪滚落，道：“好。”
杜泽朗哭着抱着杜景安，道：“谢谢你哥。”
杜景安摸着杜泽朗的头，泪中带笑，道：“这个家里总要有个圆满没有遗憾的。”
不到两年，杜景安三次抱着灵位，送走三个至亲，老家的房子变得异常的空旷，十几间屋子都像鬼屋一样。
杜景安半夜里，听到厨房有响动，披着衣裳起身，在门口喊道：“妈，你别给我烧水了，我不渴。”
屋里人听到声音，哽咽道：“杜哥，是我，妈不在了已经，你忘了吗？”
杜景安啊了一声，道：“叶叶，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忙什么？”
李叶道：“小可饿了，想吃泡面。我给他弄点，你饿不饿？要吃点吗？”
杜景安走到厨房里，道：“你去堂屋等着，我来弄。”
李叶道：“好。”
不一会儿，杜景安弄了三碗泡面，端着到堂屋里，杜可开心道：“爸爸！”
杜景安也笑着坐在桌子上，一家三口吃着泡面聊着天。
第二天，方云海走的时候，看着杜景安道：“明城他把公司和股票别墅都卖了，去了乌克兰，他姑姑在那边开着玻璃厂子，他也转移了国籍，以后恐怕不会再回国。”
杜景安想了想道：“这样也好。”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地过着，平静而安宁，村子里面的生活步调也很悠闲，清淡的日子，李叶也没有说什麽。
过了一段时间，李叶说想买两身衣裳，杜景安下午的时候带着她去了镇上的大超市。
傍晚的时候，小可的姥姥姥爷过来把孩子接走，李叶送走他们后，在浴室洗了澡，到卧室里的抽屉里拿出口红和粉饼，在镜子前收拾了一下，又从里到外换了身新内衣，她坐在东边的客房里，然后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等这外边的人回来。
杜景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夜里也很冷，他搓了搓手，关上大门，喊了一声小可，没有回音，又喊了一声叶叶，也没有人答应，杜景安心想，可能出去串门了，于是又将大门打开，大门口的灯打开。
杜景安进了东边的客房里，洗了脚，换上拖鞋，准备去掀被子睡觉，惊讶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李叶脸通红，看着杜景安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在你床上，难道还在别的男人床上？”
杜景安像见了鬼一样，脚步不停地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扑腾一声，蹲坐在地上。
李叶看他这模样，脸色一点点变了，她掀开被子，光着脚来到杜景安跟前，将内衣脱下来，看着杜景安道：“从结婚到现在，只有那一次，你还喝醉了，你说要守孝，可现在爸妈已经去了两年了，你要守到什么时候？”
杜景安额头上都是汗，他动了动喉咙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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