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变了
“安卓，你先安心养着吧，媒体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你放心。”
包倩怡安抚着安卓，安卓有些勉强的咧了咧嘴，包倩怡和肖美互相看了一眼，目露担忧。
“没事的，公司已经在着手准备应对，公关部已也加班出了方案，你现在最主要就是好好养病，身体养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安卓如羽扇一般的睫毛轻轻的扇了扇，却并未应答。
包倩怡倒也不觉尴尬，只是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这时，刚刚跟着医生出去的两位警官再次返回，想来是和医生去了解情况了。
“安老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话的是年纪稍轻的警官，这话说完，旁边稍年长的警官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过来，也不等安卓回答，便不气的说：“刚我们和医生了解了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根据医生的反馈，你现在是可以接受问话的，如果你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开始吧。”
站在一旁的肖美看了眼安卓的脸色，有些不满的道：“警察同志，他现在说话都含糊不清，大脑也没那么清醒，是不是再让他休息休息，以他现在的状态，说出的话，能够采信吗？”
显然肖美的话惹到了那位年长警察，他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肖美，目光落在安卓身上，“怎么样，可以吗？”
安卓冲着肖美微微扬了一下头，示意没问题。
安卓对两位警察微笑了一下，发现红肿的那边脸颊那边痛到行为困难，干脆放弃，“肖美，给两位尽管找椅子过来。”
两位警官坐下后，对着肖美和包倩怡说：“两位请回避。”
肖美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包倩怡用手顶了顶腰，拉着出门去了。
包倩怡和肖美刚出门口，正好碰上送厍远回来的厍峻，包倩怡和肖美同时轻轻点头，叫了声“厍先生。”
厍峻没有应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径直往病房走，就在厍峻手落到把手上之后，包倩怡在身后又唤了声：“厍先生。”
厍峻回身看着包倩怡，微微皱眉问道，“有事吗？”
“里面警察正在问话，刚特意嘱咐我们回避。”
厍峻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头问包倩怡，“余阳呢？”
“哦，早上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医生让去取了。”
厍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在走廊的长椅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病房里传出来大声嚷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气急了，厍峻来不及细听，忙推门大步进去。
却看到年长的警察情绪激动的指着安卓，脸色涨得通红，嘴里不住的蹦出些不太文明的用词，年轻警察单手支着床尾捂着侧腰。
厍峻皱眉，沉声问：“怎么回事？”
年轻警察揉着腰，上前两步：“不好意思，安老师记忆有些混乱，师傅他着急了。”
厍峻回身看着安卓沉静的脸，只见他面色沉冷，似乎对身旁人的质问甚至是谩骂全无反应，不觉拉下脸来。
你的脾气呢，你的嚣张呢，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的？
厍峻伸手拽住年长警察的胳膊，向门外拖去。
“你放开我，你敢和警察动手？”年长警察因为愤怒和嘶吼，此刻脖子上静脉凸起，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你是警察？这里是医院，病房、楼道都有监控，要不要我把那些监控送到公安局，让他们甄别一下，你是不是警察。”
年轻警察赶紧过来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因为安老师一直回避问题，交代不清楚，所以师傅有些着急了，不好意思。”
年长警察却对同事的行为相当不齿，恨声吼道，“道什么歉，我们有什么错？”
厍峻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警官，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此刻为了给他这位所谓的师傅开脱，竟也敢明目张胆的扯这种谎，厍峻眯着眼睛看他胸前的警号。
包倩怡和肖美围上来，听了个事情的大概，肖美冷哼一声，“我不是说了吗？他刚醒来，医生诊断后明确告诉我们还需要观察两天，他现在大脑混乱在正常不过了，是你们非要在这个时候问话，怎么还赖呢。”
这时，余阳回来了，看到厍峻抓着警察的手腕，气愤显得剑拨弩张，生怕他这位老板在惹出什么麻烦人还得他善后，余阳忙跑上去，“厍董，这时怎么了？”
厍峻甚至看都没看余阳，冷冷的吩咐，“给衡阳区分局刘局打电话，警号042457和035559的两位警官，在询问我公司员工驾驶案过程当中，存在辱骂、动手还有恶意诽谤嫌疑，我需要公安局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余阳一愣，厍峻忽然面向他爆喝一声“快去！”
余阳被这一声呵吓得一哆嗦，转身一溜烟钻进了安全通道，给刘局打电话去了。
年轻警官连连道歉，厍峻却始终只盯着那位神情嫌恶的年长警官，厍峻甚至有一丝不确定，他隐约察觉到这位警官似乎对他们怀着某种敌意。可细细回想，自己印象中似乎并不认识这位警官，是安卓？
没一会儿，余阳便拿着手机过来了，“厍董，刘局想和您讲话。”
厍峻接过电话，也不避讳，“刘局？”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厍峻的目光不时回到年长警官身上停留片刻，最后也只是应了声，“好，这两天我抽时间过去一趟，就这样。”
说完便挂了电话。
“行了，你们局长这边会另外安排人，你们先回去吧。”
两位警官俱是一愣，年轻警官犹豫着说：“呃……厍先生，我们恐怕要接到上级命令才能回去。”
话音刚落地，年长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简短干练的回复：“是，为什么？明白。”
挂了电话，他的眼神更显鄙夷，腔调满是不屑，“违法就是违法，就是有钱你也不能凌驾法律之上。”
厍峻并不恼怒，冷冷的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了他左胸前的执法记录仪上，咧起嘴角微微一笑。
“放心。”
厍峻没有说放心，我们不会逃避责任还是放心，我有钱，有的是方法让安卓安然无恙。
两位警官走了，厍峻回到病房，安卓闭着眼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泰然自若。
厍峻毫不收力的拍了一把安卓的大腿。
“别装死。”
安卓悠悠然的睁开眼睛，眼睛怔怔的盯着天花板，静默一会儿后，幽幽的开口，“那个警察，我认识。”
厍峻皱眉，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只是接下来的话，让厍峻有些惶恐。
“算是弑子之仇。”
厍峻眉心一跳，沉吟半天，最后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弑子之仇？”
安卓目光终于从天花板上移开，他看着厍峻，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不含爱慕和□□，更没有嫉愤和恨意。
厍峻心脏像是猛地被安卓攥了一把，但厍峻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应付一个安卓而已，不就是应付一个安卓……
可是，厍峻的自我排解这一次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就是一个安卓而已，可这个人跟了自己五年，尽管这个人脾气很坏，尽管这个人挑剔不讲理，可自己忍耐也罢，退让也好，就这么过了五年。
就在不多时，他才承诺过弟弟，安卓如果要走，自己就会放了他。
他承诺的轻易，可是，刚刚看到安卓那样平静的目光后，他开始怀疑，怀疑曾经那些是镜花水月，怀疑安卓的甜嗔纠缠都是做做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安卓的眼睛从开始的淡漠慢慢变了味儿，厍峻不知道那眼睛里到底流动的内容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绞了一下，一阵钝痛，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和那个警察到底什么事，只是看到安卓这幅状态，便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不想让安卓在这个时候沉沦在痛苦之中。
可安卓的戛然而止也让他分外意外，厍峻总觉得，安卓一觉醒来，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质，霉了、腐了，他们之间的鲜淡在慢慢搅拧，榨出刁钻刺激的汁水。
可向来凌驾于人的骄傲让厍峻无法推翻自己刚刚表达出的态度，他的傲慢终是压制了那份心疼和好奇，厍峻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卓，没好气的说：“警告你，以后别干这种蠢事了。”
安卓听到这话，慢悠悠的调转目光，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厍峻最讨厌从安卓嘴里听到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像是一条安卓为他专门准备的锁链，安卓时刻准备着要套在他的脖子上，时刻准备着收紧锁链，让他听话。
厍峻不耐烦的沉着声音说道：“你的合同还没到期，你的一切行为都有可能给公司带来损失。”
安卓微怔，随即便露出了耄耋枯槁的笑容，脆弱无力，“我说了，再不会了。”
厍峻看够了安卓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哼一声：“最好做到。”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明明从前在一起时那么放松，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卓成了他卸不掉的压力，不想背又扔不掉。
厍峻走出医院，看看时间，真是中午上班时间，于是拿出手机，在拨出号码中快速找出一个电话，拨出。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才被对方接起来。
“喂？”是个慵懒厚重的声音，里面透着困意。
厍峻哼笑一声，“冬天还午休呢？下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
“安卓，你先安心养着吧，媒体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你放心。”
包倩怡安抚着安卓，安卓有些勉强的咧了咧嘴，包倩怡和肖美互相看了一眼，目露担忧。
“没事的，公司已经在着手准备应对，公关部已也加班出了方案，你现在最主要就是好好养病，身体养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安卓如羽扇一般的睫毛轻轻的扇了扇，却并未应答。
包倩怡倒也不觉尴尬，只是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这时，刚刚跟着医生出去的两位警官再次返回，想来是和医生去了解情况了。
“安老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话的是年纪稍轻的警官，这话说完，旁边稍年长的警官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过来，也不等安卓回答，便不气的说：“刚我们和医生了解了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根据医生的反馈，你现在是可以接受问话的，如果你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开始吧。”
站在一旁的肖美看了眼安卓的脸色，有些不满的道：“警察同志，他现在说话都含糊不清，大脑也没那么清醒，是不是再让他休息休息，以他现在的状态，说出的话，能够采信吗？”
显然肖美的话惹到了那位年长警察，他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肖美，目光落在安卓身上，“怎么样，可以吗？”
安卓冲着肖美微微扬了一下头，示意没问题。
安卓对两位警察微笑了一下，发现红肿的那边脸颊那边痛到行为困难，干脆放弃，“肖美，给两位尽管找椅子过来。”
两位警官坐下后，对着肖美和包倩怡说：“两位请回避。”
肖美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包倩怡用手顶了顶腰，拉着出门去了。
包倩怡和肖美刚出门口，正好碰上送厍远回来的厍峻，包倩怡和肖美同时轻轻点头，叫了声“厍先生。”
厍峻没有应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径直往病房走，就在厍峻手落到把手上之后，包倩怡在身后又唤了声：“厍先生。”
厍峻回身看着包倩怡，微微皱眉问道，“有事吗？”
“里面警察正在问话，刚特意嘱咐我们回避。”
厍峻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头问包倩怡，“余阳呢？”
“哦，早上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医生让去取了。”
厍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在走廊的长椅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病房里传出来大声嚷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气急了，厍峻来不及细听，忙推门大步进去。
却看到年长的警察情绪激动的指着安卓，脸色涨得通红，嘴里不住的蹦出些不太文明的用词，年轻警察单手支着床尾捂着侧腰。
厍峻皱眉，沉声问：“怎么回事？”
年轻警察揉着腰，上前两步：“不好意思，安老师记忆有些混乱，师傅他着急了。”
厍峻回身看着安卓沉静的脸，只见他面色沉冷，似乎对身旁人的质问甚至是谩骂全无反应，不觉拉下脸来。
你的脾气呢，你的嚣张呢，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的？
厍峻伸手拽住年长警察的胳膊，向门外拖去。
“你放开我，你敢和警察动手？”年长警察因为愤怒和嘶吼，此刻脖子上静脉凸起，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你是警察？这里是医院，病房、楼道都有监控，要不要我把那些监控送到公安局，让他们甄别一下，你是不是警察。”
年轻警察赶紧过来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因为安老师一直回避问题，交代不清楚，所以师傅有些着急了，不好意思。”
年长警察却对同事的行为相当不齿，恨声吼道，“道什么歉，我们有什么错？”
厍峻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警官，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此刻为了给他这位所谓的师傅开脱，竟也敢明目张胆的扯这种谎，厍峻眯着眼睛看他胸前的警号。
包倩怡和肖美围上来，听了个事情的大概，肖美冷哼一声，“我不是说了吗？他刚醒来，医生诊断后明确告诉我们还需要观察两天，他现在大脑混乱在正常不过了，是你们非要在这个时候问话，怎么还赖呢。”
这时，余阳回来了，看到厍峻抓着警察的手腕，气愤显得剑拨弩张，生怕他这位老板在惹出什么麻烦人还得他善后，余阳忙跑上去，“厍董，这时怎么了？”
厍峻甚至看都没看余阳，冷冷的吩咐，“给衡阳区分局刘局打电话，警号042457和035559的两位警官，在询问我公司员工驾驶案过程当中，存在辱骂、动手还有恶意诽谤嫌疑，我需要公安局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余阳一愣，厍峻忽然面向他爆喝一声“快去！”
余阳被这一声呵吓得一哆嗦，转身一溜烟钻进了安全通道，给刘局打电话去了。
年轻警官连连道歉，厍峻却始终只盯着那位神情嫌恶的年长警官，厍峻甚至有一丝不确定，他隐约察觉到这位警官似乎对他们怀着某种敌意。可细细回想，自己印象中似乎并不认识这位警官，是安卓？
没一会儿，余阳便拿着手机过来了，“厍董，刘局想和您讲话。”
厍峻接过电话，也不避讳，“刘局？”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厍峻的目光不时回到年长警官身上停留片刻，最后也只是应了声，“好，这两天我抽时间过去一趟，就这样。”
说完便挂了电话。
“行了，你们局长这边会另外安排人，你们先回去吧。”
两位警官俱是一愣，年轻警官犹豫着说：“呃……厍先生，我们恐怕要接到上级命令才能回去。”
话音刚落地，年长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简短干练的回复：“是，为什么？明白。”
挂了电话，他的眼神更显鄙夷，腔调满是不屑，“违法就是违法，就是有钱你也不能凌驾法律之上。”
厍峻并不恼怒，冷冷的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了他左胸前的执法记录仪上，咧起嘴角微微一笑。
“放心。”
厍峻没有说放心，我们不会逃避责任还是放心，我有钱，有的是方法让安卓安然无恙。
两位警官走了，厍峻回到病房，安卓闭着眼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泰然自若。
厍峻毫不收力的拍了一把安卓的大腿。
“别装死。”
安卓悠悠然的睁开眼睛，眼睛怔怔的盯着天花板，静默一会儿后，幽幽的开口，“那个警察，我认识。”
厍峻皱眉，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只是接下来的话，让厍峻有些惶恐。
“算是弑子之仇。”
厍峻眉心一跳，沉吟半天，最后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弑子之仇？”
安卓目光终于从天花板上移开，他看着厍峻，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不含爱慕和□□，更没有嫉愤和恨意。
厍峻心脏像是猛地被安卓攥了一把，但厍峻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应付一个安卓而已，不就是应付一个安卓……
可是，厍峻的自我排解这一次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就是一个安卓而已，可这个人跟了自己五年，尽管这个人脾气很坏，尽管这个人挑剔不讲理，可自己忍耐也罢，退让也好，就这么过了五年。
就在不多时，他才承诺过弟弟，安卓如果要走，自己就会放了他。
他承诺的轻易，可是，刚刚看到安卓那样平静的目光后，他开始怀疑，怀疑曾经那些是镜花水月，怀疑安卓的甜嗔纠缠都是做做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安卓的眼睛从开始的淡漠慢慢变了味儿，厍峻不知道那眼睛里到底流动的内容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绞了一下，一阵钝痛，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和那个警察到底什么事，只是看到安卓这幅状态，便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不想让安卓在这个时候沉沦在痛苦之中。
可安卓的戛然而止也让他分外意外，厍峻总觉得，安卓一觉醒来，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质，霉了、腐了，他们之间的鲜淡在慢慢搅拧，榨出刁钻刺激的汁水。
可向来凌驾于人的骄傲让厍峻无法推翻自己刚刚表达出的态度，他的傲慢终是压制了那份心疼和好奇，厍峻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卓，没好气的说：“警告你，以后别干这种蠢事了。”
安卓听到这话，慢悠悠的调转目光，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厍峻最讨厌从安卓嘴里听到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像是一条安卓为他专门准备的锁链，安卓时刻准备着要套在他的脖子上，时刻准备着收紧锁链，让他听话。
厍峻不耐烦的沉着声音说道：“你的合同还没到期，你的一切行为都有可能给公司带来损失。”
安卓微怔，随即便露出了耄耋枯槁的笑容，脆弱无力，“我说了，再不会了。”
厍峻看够了安卓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哼一声：“最好做到。”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明明从前在一起时那么放松，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卓成了他卸不掉的压力，不想背又扔不掉。
厍峻走出医院，看看时间，真是中午上班时间，于是拿出手机，在拨出号码中快速找出一个电话，拨出。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才被对方接起来。
“喂？”是个慵懒厚重的声音，里面透着困意。
厍峻哼笑一声，“冬天还午休呢？下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