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饭吃了两轮,容芷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只是个半饱。

    容芷怀疑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饕餮。

    “我叫你来吃饭的?”司浩阑眼看着容芷从在他旁边坐下嘴就没停下来过,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不然呢?”容芷连眼神都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全身心都盯着远处的小酥肉,等转到她的面前的时候,迅速夹起吃掉。

    司浩阑的总裁魅力在她眼里远远赶不上一块小酥肉。

    “容芷!”司浩阑的声音压的很低,却已经染上了几分的怒气。

    容芷听得分明,只不过这种程度的生气对她来说,早就是见怪不怪了,“你生气的点在于我没有鸟那些投资人,还是没有鸟你?”

    “嗯?”容芷嘴里塞着菜,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司浩阑努力消化了两秒才听明白。

    然后又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清奇的看问题角度?

    “你不觉得你出现在这种场合不应该只是吃东西吗?”

    “奥。”

    容芷将嫩到入口即化的豆腐吞了下去,餍足地擦擦嘴,起身举起酒杯走向了十个亿们。

    司浩阑的暗示很明确,她该敬酒了。

    虽然容芷的内心很拒绝,但是她更不想是和坐在那儿和司浩阑斗智斗勇。

    十个亿们显然更容易对付一点。

    司浩阑被容芷的冷淡搞得猝不及防,一动不动地僵坐在位置上,看着容芷游刃有余的在这些人中间游走,点头微笑,碰杯畅饮,几句话之间便能逗的那些人哈哈大笑。

    偶有几个不怎么老实的咸猪手,还未碰到她的衣角便被她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她甚至还能哄的他们毫无察觉。

    这大概就是他想要容芷成为的样子。

    一个名利场上得体的交际花。

    只是他现在真的看到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耳边回荡着刚才容芷问过他的问题。

    他现在可以确定他到底在气什么了。

    祁星洲也在看着容芷,看她那副经验十足的模样,和在楼梯间时完全不同,好像是重新包裹好了壳,将那个真实的她重新封闭在壳内,露出来的那个只剩下坚不可摧,也变得遥不可及。

    就这么看着她,祁星洲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仔细品味着又抓不住,总归现在这个场面不是他设想中的那一个。

    惹得他烦躁地掏出来手机,迅速编辑了短信发送出去。

    容芷敬了一圈下来,躲过了咸猪手也躲不过恶意的灌酒,毕竟这些个这样那样的不怀好意总要让他们得逞一样,才能避免他们再次发难。

    只是容芷没想到,原主家的那些昂贵的珍藏酒,还真就是珍藏而已。

    正主的酒量实际比水洼子还浅。

    容芷已经尽量保持着平衡,不表现出她其实现在已经一个人当三个人看了。

    “咳咳咳。”沈泽宣经典的人未到声先至,体弱多病的人设在八百米外就演了起来。

    容芷撑着桌子歪头看他,心在还在默默感谢他来的及时,避免她无缝衔接开始下一轮敬酒。

    就是不知道哪个上赶着拍马屁的投资人,撂下容芷不算还扭着大屁股愣是要挤过去迎接沈泽宣,结果他人还没挤过去,把那边已经看不清人的容芷给从桌边挤开了。

    猛然失去唯一支撑的容芷,瞬间就找不着北了,又不知道是谁推搡了一把,直接给她送了出去。

    容芷的身体在前面冲,脑子在后面追。

    一头栽进了沈泽宣的怀里。

    “咳咳咳咳咳”这一回真不是演的。

    容芷这完全放弃抵抗的冲击力可不是盖的。

    “嗯?你换香水了?”容芷迷迷瞪瞪地抬头看着他,难得没从他身上闻到那股刺鼻的侵略性味道。

    “嗨,容小姐。”这声音也好像变嫩了一点?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仰头从他下颚线这种刁钻角度看过去的问题,怎么好像睫毛也变短了?

    脑子依然没追上身体的容芷,继续追问道:“你还去剪睫毛了?”

    明明上次她地咚他的时候记得他的睫毛垂下来跟个小扇子似的。

    然后她就感觉到沈泽宣身体僵了一下,二话不说迅速把她推了起来。

    还阴晴不定的,来大姨夫了?

    容芷瘪着嘴腹议着。

    脑子好不容易归位也没将她醉酒的情况缓解多少。

    好在刚才被沈泽宣推出了主战场,现在那些个投资人一窝蜂的都围在了沈泽宣的身边,想要顺势登一登沈家的大船。

    容芷后退了两步又撞上另一个没“参战”的人。

    “你就这点酒量?”祁星洲从后面扶住了她,避免她再次中心不稳的跌倒。

    容芷努力想保持清醒,甩了甩头,还是没扛住身体的生理反应,歪着脑袋摆摆手,冲祁星洲仰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道:“我不是,她是。”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容芷实际想表达的是她自己酒量顶顶好,奈何这副身体不顶用。

    看进祁星洲的眼里,就是她已经醉的表达不清楚意思了。

    喝酒喝过劲之后有点发冷。

    容芷不自觉往祁星洲身边靠了靠。

    满脑袋里还在思考这世界怎么会有人的身体像个大火炉。

    还没暖和过劲来,就被人给扒拉开了。

    “容芷,你耍酒疯能不能分分场合?少给我丢点脸。”司浩阑又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越来越烦躁了。

    只知道他看到容芷退到祁星洲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坐不住了,甚至没心思去招待沈泽宣。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能沾花惹草?

    就不能老老实实矜持一点吗?

    “好好笑哦,不是你让我去敬酒的吗?现在又怨到我头上,你很难伺候哎。”容芷眯着眼睛歪头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道。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喝上头之后的她格外直球,司浩阑被她怼的没话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又不是容荇,看不惯我你别用我啊。”容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沉着向下坠。

    “想起来就用一用,想不起来就丢一边,不如直接把我开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不是迫不得已,谁想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容芷接着酒劲把心里的气全撒了出来,等到说完了才意识到话有些重了,下意识等着司浩阑骂她。

    等了很久,愣是没听到他说半个字。

    容芷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

    居然没在生气?

    “回座位上去,一会儿要谈正事了。”司浩阑居然还将态度放缓了一些。

    “奥。”容芷很会借坡下驴。

    往前坐了两步,又是一阵眩晕,容芷还没来得及扶住桌边,就被司浩阑和祁星洲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胳膊。

    一瞬间让容芷觉得自己不是喝大了,而是残了。

    本来就没几两肉,被两个人这么同时使劲,都快给她架腾空了。

    两个人都往各自的两边暗暗使劲。

    容芷实在是忍不住疼,开口道:“两位,拔河呢?”

    “往这边走近一点。”祁星洲友好提醒。

    “那边全是人不方便。”司浩阑瞥了一眼还在和那些人应酬的沈泽宣。

    “她这体格过得去。”祁星洲把容芷往自己那儿拽了一把。

    “过不去。”司浩阑毫不示弱地也拽了一把。

    “过得去。”拽。

    “过不去。”拽。

    一个不像老板,一个不像员工。

    容芷就这么被两个小学生拽来拽去,脑子被晃的更晕了。

    “停!”容芷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使了使劲没成功,“松手。”

    “松手!”容芷一边剜了一眼,才得以要回自己的胳膊。

    都被捏红了!

    这两个神经病!

    “我太晕了,不走了。”容芷推开祁星洲,走到他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看你俩坐一块挺合适的。”说完抽了条餐巾塞进祁星洲的手里,“去那边慢慢玩,慢走不送。”

    那边的商业吹捧也基本表演完毕,各回各座,开启了新一轮的画大饼,容芷这些连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了。

    想来任谁面对两个死盯着自己的人,也不能安安稳稳地吃得下去。

    这些人今天都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容芷如是的想。

    沈泽宣在她旁边又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平常不是见面都要损她两句的吗?

    难不成今天疯了两个,好了一个?

    后面的半场酒会,容芷基本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除了几个不赶眼神的人来给她敬了几次酒。

    好在两位大神的眼神杀,容芷也就被灌了两三杯就消停了。

    等到无关人员都走光了,屋里只剩下沈泽宣、司浩阑、祁星洲和她的时候,终于是说到了正题上。

    其实今天这个合同是司浩阑和沈泽宣签的,和她关系不是很大,但是本着身为律师的肌肉记忆,和对这两个老狐狸的了解,容芷还是很难放心的下,所以坚持要看合同。

    他们倒也成全,直接将合同摆在了容芷面前,少说也有一公分的厚度,几十张纸。

    容芷看着合同默默咽了口口水,试探性地询问道:“要不你们明天再签?”

    “不行!”三个人难得统一口径。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容芷看着上面的字跟蚂蚁在爬一样,半个字都读不进去,有点后悔自己的坚持了。

    斟酌了片刻,琢磨出个还行的主义,一把把合同推给到祁星洲面前,道:“你专业,你来。”

    护士信仰南丁格尔,那律师

    容芷反复搜刮了一圈自己的知识储备,挑出个还算靠的上的名人,石破天惊道:

    “你以孟德斯鸠的名义起誓,里面没有坑我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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