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跟随阮长宁出生入死,得知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给阮长宁下毒大为震惊。
公主府内伺候的人,除了迎春和忍冬两人是阮长宁从小就用的贴身宫女,而春风玉露是舒璞的人以外,其余皆是从宁家军抽调而来。
宁家军军纪严明,不出一个时辰,胡彪就带着春风捧着一口砂锅去见了阮长宁。
“殿下,您看,问题就出在这砂锅之中。”
“今日府内小兵整理内务,摔碎了不少杯盏厨具,因而外出采购了一批新的餐具。春风姑娘已经检查过,除了这口今日炖煮燕窝的砂锅,还有不少餐具都被用失心散烹煮过。”
阮长宁听着胡彪的汇报,联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一连串事,一个阴谋在她脑海里渐渐串联起来。
先是自己虐杀风乐天,再到回府路上说自己残暴的百姓,加上这失心散,老三这是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残暴的疯子?
若自己真的日日用这沾染了失心散的膳食,定会中毒,举止怪异,犹如疯妇,一个残暴疯狂的公主又怎能手握重兵?
突然阮长宁像想到了什么,“胡彪,快去大理寺,我怕有人狗急跳墙,杀了风赵氏!”
胡彪愣了一下,转头就冲大理寺奔去。
可胡彪还是晚了一步,风赵氏已在牢中自缢身亡,等胡彪到了大理寺,尸体都硬了。
阮长宁连夜赶往大理寺,却在门口碰见了舒璞。
舒璞一见阮长宁,就快步前来,伸手就替阮长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你……”
“我什么我,更深露重,一个姨娘死了就死了,哪值得殿下来走一趟,殿下着凉了可怎么办。”
阮长宁对天无语,却也顾不得和舒璞打嘴皮官司,只一边往牢房走,一边和舒璞私语。
“本宫府中之事,你可知晓?”
“下官刚得到消息,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牢房内,大理寺卿刘大人拿着风赵氏遗留的血书直抚额。这人死的可真是时候……这不是添乱嘛……
刘大人看到阮长宁前来,顾不得考虑舒璞为什么在这里,就赶忙把手里的血书递给阮长宁。
“殿下,您看看这……这……下官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风公子死因还未查明,风赵氏又留下血书直指您的凶手,逼死了她……您看,下官该如何汇报?”
阮长宁并没有去接刘大人的血书,倒是舒璞站出来,”刘大人不必慌张,如今相府庶子及姨娘相继死亡,又直指长公主殿下是凶手,在一切查明之前,长公主暂时在我锦衣卫做客。”
“至于风公子和风赵氏的尸体,也由我锦衣卫带走,查明真相后,自会和皇上交代。”
说着几个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的锦衣卫就利索的把两具尸体搬走,舒璞压根不理会唯唯诺诺的刘大人,带上阮长宁就一道回了锦衣卫。
三皇子听说锦衣卫已经接管了此案,而阮长宁也被锦衣卫带走,高兴的一宿没睡。
谁不知道锦衣卫舒璞是皇帝的近侍爪牙,不近人情,舒璞上位不过五年,死在他手里的人又何止万计。
然而三皇子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以为如今在锦衣卫地牢里受刑的阮长宁,此时正和舒璞一起在锦衣卫所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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