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到了宗川的病房,看到张光远正坐在病床前面。
张光远看到唐流苏,儒雅的笑道:“我听说宗川做完手术,便来看下。刚才我检查了下宗川的身体,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唐流苏看到张光远故作斯文的面孔,从内心中产生一种反感。
这个男人可是连小自己二十岁的学生都下得了手。
在表面上,唐流苏仍维持表面的客气:“谢谢了。”
张光远继续道:“我去了法国一趟,带了一些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手捧着一个橙色的盒子递给唐流苏。
爱马仕包包。
唐流苏不打算再和张光远有什么交集,自然不会收下贵重的礼物。
“礼物太过贵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张光远笑道:“你值得如此。”
旁边的许奕北再也听不下去,语气不善地质问道:“说够了没?”
当着他的面诱惑他的女人,胆子够肥啊!
张光远感觉到许奕北的敌意,陪笑道:“许少,我是收到引诱,当时我喝醉了,而她又是我的学生。我对她乜有什么防备心,后面她拿着这件事一次又一次地敲诈我......”
“你说这些话来骗一骗十八九岁的小女孩还行,还想来骗我?男人要是真的喝醉了,那方面根本不行。你要是不想我叫来保安轰走你,就赶紧走人。”
许奕北第一眼看到张光远便心生不悦。
张光远还主动找上门来受虐,要是不虐下他,都对不起他内心强烈的要求。
张光远看向唐流苏。
唐流苏的语气也是不太好:“下次,你哄骗那些小姑娘时,再想一想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要是别的男人这样子对待你的女儿,你又会怎样?”
张光远面色羞恼,却当着许奕北的面不好发作。
他狼狈地拿着礼盒离开。
既然唐流苏对他反感,再送对方礼物,那就是狗打肉包子,收不回来的傻事。
等张光远离开后,许奕北讥嘲唐流苏:“这就是你妈给你精心挑选的相亲对象,分明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唐流苏沉默不语,走到病床前看宗川。
宗川刚做完手术,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又沉沉地睡着了。
病房的门再次推开,许奕北以为张光远不死心,再次回来。
他寒目扫向门口处,厉声讽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吧?”
走进来的人不是张光远,而是魏薇。
她清冷的脸绽放出甜美的笑意:“学长,今天你休假,怎么来了?”
许奕北语气正常地说:“手头有些工作。”
“我正好有不懂的地方,正好请教您。”
“好。”
许奕北随着魏薇离开病房。
张光远都能找上门,他自然是不能露出稀罕唐流苏的样子。
从始至终,魏薇都没有正眼看唐流苏一眼。
魏薇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她出身背景优渥,又是哈大的研究生,长相出众,最重要她爸爸和许叔叔是世交。
而她已经到打听清楚唐流苏的背景,完全任何的威胁性。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
唐流苏盼不得魏薇赶紧拿下许奕北。
但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个皇帝梦,坐拥三千美女的梦想。
许奕北自然是不能够免俗。
唐流苏有早睡的习惯,通常都是晚上十一点钟上床看书半个小时,然后睡觉。
刚睡下,许奕北正好回来。
他喝了点酒,走进卧室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唐流苏。
唐流苏留着齐腰的泼墨直发,身穿白色丝绸睡裙,再手捧书本。
那股子古香诗雅味十足。
许奕北忍不住想去逗唐流苏,走过去抽走她手中的书,“看什么书?”
唐流苏看见醉醺醺的许奕北,微皱眉:“泰戈尔的飞鸟集。”
“装文艺给谁看?”
许奕北嘴欠地说道。
他抓住唐流苏绸缎般光滑的发丝,人压了下来:“倒不如换上性感的裙子来得好看。”
许奕北自知不是个君子,他就是个流氓,就是个混蛋。
他好色,好得直白。
唐流苏沉眉提醒:“你喝醉了。”
许奕北挑眉:“我醉没醉,等会证明给你看。”
他头埋入唐流苏的脖颈去吻她,沿着昨晚的草莓印吻下去......
他要用事实向唐流苏证明,男人醉了是什么样子,男人没醉又是什么样子。
结果遭罪的人却成了自己。
许奕北欲求不满地双手撑住床沿坐起来,“没劲。”
床边睡着一个美女,仅能看,不能睡,实在煎熬人。
唐流苏看着许奕北愤愤不甘地往浴室走去,好笑地弯起唇角。
她在心里吐槽:谁让他来招惹自己。
她拉起领口,遮盖住上面的斑斑吻痕,捡起掉落在地面的书本。
书看是再看不下去。
她放在床头柜,躺下床睡觉。
许奕北从浴室里出来,没有躺上床,而是走到旁边的客卧。
他可不想半夜欲火焚身,跑去吹大半天的冷风。
唐流苏嘴角的笑容愈发浓了。
看来混蛋也有不混蛋的一面。
如此,唐流苏和许奕北相关无事地同居了五天。
她睡主卧,他睡客卧。
唐流苏的警惕心渐渐地放下来。
早上,唐流苏身上一沉,睁开眼看到压在身上的许奕北。
她惊奇:“你怎么在这?”
“忍不了了。”
许奕北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唐流苏睡过客卧,床上,枕头上都是她的香味。
晚上,他嗅着那些幽香睡得相当不安稳。
今早,他的身体再受不了,推门走进来。
许奕北恶狠狠地咬着牙说:“六天了,总干净了吧!”
唐流苏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一遭,两人相处了几天,算是彼此有了熟悉。
她没有那么紧张,主动伸手搂住许奕北的脖子,应了声:“好了。”
他这种人得不到,容易都会骚动。
得到了,就不再稀罕。
许奕北得到允许,再不动手,不动脚,便不是他的作风。
中途发生了意外。
许奕北看着疼得面色苍白的唐流苏,有种不安地感觉:“你不会是?”
唐流苏不说话。
沉默代表默认。
一桶冰水从许奕北的身体浇灌下来,冷得他慌忙地起身。
唐流苏狐疑地看向许奕北:“怎了?”
许奕北坐在床头,恼恨地摸着后脑勺:“老子不碰雏。麻烦。”
男女交往,他有个习惯不碰雏。
他向来都是走肾不走心,拿了人家姑娘的第一次,太过缺德,更不想哄骗人家姑娘。
女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的。
这是要负责任的事。
他是混蛋,但又没有那么混蛋。
他完全没想到唐流苏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
尤其快三十岁的女人,那不是更加严重?
唐流苏明白过来,拿起床头的衣服:“那我走了。”
许奕北见唐流苏下了床,走到门口处。
他很清楚,一旦唐流苏走出门。
往后,两人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嘴里的香烟抽得越发凶,最后他心一横,霍然地起身走到唐流苏的身后。
他抱住她按在床下,无奈地说:“我承认自己倒霉行了吧!”
大不了,唐流苏愿意跟着他,他便养她一辈子。
不然,他等着她腻味自己,甩掉自己好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