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传说中的交友不慎
金钟仁说完,我却越发觉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shewillbeloved,这首歌我当然会唱。
还记得是初一的时候,那次我请他们两个吃牛肉面,站在艺术学校门口等泰民的时候,他给我一只耳机听的歌。当时我被耳机里男嗓的假音惊艳,回去之后凭着唯一听清楚的一句歌词利用周末那少得可怜的一点上网时间查出了这首歌。
结果后来再和他说到这首歌的时候,他说他只是偶然听到的歌,连歌名都不知道。
倒是我,莫名其妙被他带到了roon5的坑里。
但我奇怪的是,首先他当时连这首歌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提起要当做表演的曲目,怎么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其次,我并没有在他面前哼过这首歌,他怎么知道,或者说他怎么肯定我会唱?
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可是桃儿却是已然没有耐心了。
“夏夏,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首歌到底行不行?”
我脑子还在琢磨,反应慢了半拍。
“哎可是,那个,如果是这首歌的话,不适合用钢琴伴奏吧?”
我的原意是说不然就换一首,金钟仁提出shewillbeloved,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结果杨桃大手一挥:“没事儿!大不了我不上了!”
我傻眼,金钟仁“噗”的一下笑了:“那行,就这样吧。”
我转向杨桃,结果这姑娘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你可别看我,这次的节目主要看点还是他的舞,所以他是爷。甭管怎么样只要金钟仁肯上节目就行。”
我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交友不慎。
金钟仁笑着看了看我,我回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杨桃非常高兴的一拍手:“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默默的补了一句:“哪里愉快了?”
杨桃表情夸张的瞪了我一眼,我识趣的闭上了嘴。
“那你们就先开始排节目吧,我就回班了。”
桃儿说完之后,金钟仁熟练的把耳机线从裤兜里扯出来,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我则是跟在杨桃身后朝教室门口走去。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金钟仁在叫我:“哎,小夏子你干嘛去啊?”
我一回头,看见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只手还捏着黑色的3悬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混合了质问和被抛弃的委屈。
“我回班去拿3。”我白了他一眼,他默默的戴上耳机继续摆弄他的3。
结果回班之后,杨桃直冲自己的座位而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死活不肯起来。
“反正现在已经确定没我事儿了,你俩我都放心,好好练去吧!加油!”她如是说。
我出班门之前送了她一对巨大的白眼。
等我回到空教室的时候,金钟仁已经在戴着耳机比比划划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打扰他琢磨舞蹈。小心的检查了一下确认教室门已经关好了,这才放心的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准备练歌。
还没唱两句,就看他摘了耳机,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朝我看过来。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暂停了音乐看向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儿,你继续唱。”
我索性也摘了耳机问他:“有什么事儿你先说,你这么看着我瘆的慌。”
他耸了耸肩,伸出手臂在水平方向划了整整三百六十度一圈。
“教室里没镜子,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我编舞不好编,先听听你唱的,我找找感觉。”
我狐疑的看了看他,却也没看出来什么,反倒被他漆黑深邃的大眼睛看的心里感觉软软的,赶紧再戴上耳机准备开始唱。
idon''tndspendingeveryday
outonyourcornerinthepouringrain
lookforthegirlwiththebroken□□ile
askherifshewantstostayawhile
andshewillbeloved
shewillbeloved
得益于adaevine假音出彩而偏高的嗓音,这首歌的key对于女生来说也并不算很低,我还可以比较轻松的唱出来。
歌词里的男孩似乎总是站在女孩的身后默默守候,旋律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心碎情歌,但是却带有一种莫名的,细碎的渗入人心的忧伤。
唱歌的时候我本能的在主歌部分闭上了眼睛,等唱完一遍睁开,一下子直直的对上了金钟仁的视线。
他的眼睛好像有种奇妙的力量,似乎无论他看着哪里,都有一种专注而真挚的感觉。
我被他看的心里一动,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淡然的摘了耳机问他怎么样。
一瞬间我以为他又要损我。
没想到他却是说:“唱得很好啊,我很喜欢。”
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觉得他说的是认真的。
也不知道到底真的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我的错觉。
“好了,”他转开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流畅的肌肉线条伸展开来,像是一只伸懒腰的小豹子,“灵感来了,你开外放,我跟着跳试试。”
我点了点头,把耳机拔了用3开外放,跟着音乐重又唱了一遍。
这一次我在唱的时候没有再投入的闭眼,而是全程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钟仁。
这首歌并不快而节奏明确,因为是刚开始编舞,他并没有跳整首,只是在几个关键的地方跳了几个舞蹈动作。手臂和腿的运动跟随着节奏时而快时而慢,张弛有度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即使只有几个简单的动作也可以看得出整个舞蹈的基调应该是和曲子很贴的。
一曲结束,我停了音乐,他脱了校服外套,掀起里面短袖的衣摆擦了擦脸上的汗。
我的视线下移,正好看到他掀起衣服露出的黝黑的小肚子,还有覆着薄薄一层汗,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的腹肌。
于是我非常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
他全然不知我这丢人的举动,抹了把汗之后就开始自己卷短袖衫的袖子,一边卷一边抬着眼皮看我:“现在就只能想到这么多,还可以吧?”
我还处在看到腹肌之后的失语状态,只得点了点头。
“那就行,”他垂下眼,扭过头去卷另一边的袖子,“今天就先这样吧,他们好像也放学了。你唱歌唱得真挺好的,估计也不用怎么练。我今天回家去把整个舞大概都编出来,明天咱们合一下,你再帮我看看。”
说着他已经卷好了两边的袖子,一手拿着校服外套一手拎起书包就要走。
这时候我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赶紧叫住他。
“衣服穿上吧,你这样出去要感冒的。”
帝都的天气早已入冬,他还只穿着校服短袖加外套来上学已经让我很是佩服,这会儿身上带着汗还只穿一件单薄透风的短袖衫出去,不感冒才怪。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手里的校服外套,撇了撇嘴,可还是放下书包把外套穿上了。
我背上书包走到他前面,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我还不是怕你明天感冒了没法继续排节目。”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怎的有点儿心虚,他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脸腐笑,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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