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拢过她的腰腹,紧紧贴上她后背,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喃喃细语,“别走了,今晚住下吧。”
吃了饭身子渐渐暖起来,他开了屋内空调循环,沈偌孜有些发热脱了外套,现在就穿着单薄的高领打底衫,系着围裙。仅仅只是看着,睿渊伏在她身后渐渐呼吸沉重起来。
他撩开她散落在后脖颈的发丝,从手腕处取下一根皮筋,手法生疏帮着把她半长的头发拢在一起。托了托有些松垮垮的马尾,睿渊转而从后面抱着她,嗓音低沉浑厚,“姐姐,留长发吧。”
“不要,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刚学的扎马尾,所以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以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好。”他视线灼热,盯着她细长白皙的后脖颈隐隐露出来的肌肤,呼吸一点点沉重起来。
沈偌孜本来还想扭头问他下午什么安排,手里的盘子还没放下,就感受到他滑腻地吻下来,舌尖一圈圈勾勒着敏感发抖的肌肤。
“姐姐。”
环抱他的力道又重了些,就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沈偌孜一哆嗦,手上没抓稳,盘子落进水槽积满水的池子里,温热的水飞溅,打湿了她前半襟。还好盘子足够坚硬,没有碎掉。
身后的“罪魁祸首”却一点儿愧疚没有,反倒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沈偌孜扭头瞪他,湿衣服让她不舒服,她看了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抬手指着,“松开,我要去换一下衣服。”
睿渊亲昵地蹭了蹭她肩头,又眯着眼看着那边紧闭的房门,表情淡然,“去我房间吧,那是个杂物间,不能用的。”
给她从柜子里拿了件宽松的套头毛衣,伸手就要去接她后腰的围裙,微凉的指尖刚刚碰上纤维料子,就听见她一声怒吼。
“你干嘛!”
沈偌孜猛地转身,一脸警惕看着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低头轻笑,睿渊把毛衣放在床上就走出门,并“贴心”帮她关好了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的脸沉下来,意味深长看了眼另一头的房门。走过去,确认房门是上锁的状态之后,大步走进厨房去刷剩下的碗。
沈偌孜看着床上的毛衣发怔,刚才溅起的水花太大,连自己的内衣都湿透了,她尝试让自己大脑放空,去无视湿衣服带来的不适感,可胸前还是难受得打紧。
没办法,她脱了内衣挂在一旁的单人椅上,简单用纸巾擦拭残留在肌肤上的水珠,拿起睿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尽管房间里打了地暖,刚才光着身子还是冷得她直打哆嗦。仔细拢了拢宽大的领口,尽可能不让胸前露太多。她这才环顾起他的房间,跟外面垃圾场似的战况,他的房间要好很多,整体都是冷灰色调,没有一丝暖色的搭配,就连厚重的窗帘此刻也是严丝合缝地拉在一起,根本看不见外面的光源。
睿渊的床褥子铺得很整齐,是那种青蓝色的三件套,没有任何图案没有任何线条,房间里外几乎全是纯色,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连个蛋炒饭都不会做。
沈偌孜拧开门把手,正好看到睿渊低着头收拾厨余垃圾,他挽着宝蓝色的衬衫袖子,黑色毛衣马甲套在外头,本来这人就清瘦,手臂的青筋随着动作的摆动暴起,显得更加白皙诱人。
沈偌孜有些不自然地瞥开视线,看着茶几上长势可人的蟹爪兰,故意找话题,“期末结束回家吗?”
“不回。”
“为什么?”她有些诧异,因为秦臻之前说过要早点买车票,不然抢不到票只能睡马路。
睿渊把垃圾打包好放在门口,随后蹲下换鞋子,抬头的时候眼神锁定在她脸上,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沈偌孜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就听到眼前的人拎着垃圾袋出门,留下一句:
“因为你不回。”
沈偌孜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她怔在原地消化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身子有些燥热,她这才想起来刚才睿渊出门的时候连外套都没穿。现在的天气,不管穿多少件都冷冽得刺骨,她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跑到玄关,刚弯下腰就听到门口吧嗒一声。她半蹲在那儿抬头看着来人,外面飘了些微的小雪,落在他发顶进屋的瞬间就化成水珠。
睿渊扫了她一眼,弯着腰拖鞋。
“为什么不穿外套。”
他抬眸,已经听不清她说了什么,视线落在那个宽松到垂挂下来的领口。里面空荡荡,什么也没穿。他伸手摸摸她凌乱的头发,眼眸深邃,“就在楼下。”
他的手冰冷,带着寒气就要去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又收回手,夹在自己嘎吱窝下面,待到没那么冷了之后,他才又隔着毛衣料子单手搂住沈偌孜,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一次,沈偌孜做足了准备。
睿渊垂眸,看着不好意思的沈偌孜轻笑,“你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他不开口还好,一提到这个,沈偌孜直接不管不顾地坐起身,对着他语气低迷,“你第一次,还真不是跟我。”
她想到自己中途意识恢复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他身上,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
见她连自己的醋都吃,睿渊俯身含住她的唇,眼底带笑,“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这,你都是沈偌孜。”
女人的风情有千万种,唯独身下这个,恰恰好对他的胃口。
睿渊抬头看她,舔着唇,眼睛赤红。睡到你不是我的目的,把你变得离不开我,才是我的目的啊。
“姐姐,今晚留下吧。”
浴室里高温不退,浓稠的爱意牢牢地包裹着两个人。
睿渊抱着昏昏欲睡的沈偌孜,慢慢坐进浴缸里。他在底下当垫子,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前,撩起热水落在她泛红的身上。。
咬咬她的耳垂,收紧手臂不让她乱动。他深呼吸平缓自己的情绪,闭眼再睁开,眼底泛着红,硬生生地把方才的□□退散。
躺在睿渊怀里,沈偌孜浅浅做了个梦。
梦里她无休止地一直走在一条盘山公路上,远方传来汽车的汽笛声,她磕磕绊绊地走在路上,那声音明明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无论她怎么追赶都看不见任何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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