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口无遮拦,沈偌孜扫了眼还在围观看热闹的人,咬牙切齿,“你快点走!”

    “我不。”他脚尖一抵,很轻松就拉了个空隙钻进去。

    见他彻底溜进来,沈偌孜挥着拳头想砸他胸口,奈何发着烧手臂无力只是懒懒搭在他肩头,眼里泛着血丝,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睿渊,请你继续保持人前高冷的态度行不行。”

    自从自己跟他摊牌之后,愈发觉得他粘人。

    “不行。”牵过她的手落在唇边,“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说过,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沈偌孜。”

    鼻尖凑过去,埋在她颈窝闻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这时候因为她生着病,环绕着还有灼人的热气。他抬眸,眼里泛着心疼,“好了,不闹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沈偌孜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敲门。

    他环顾了周围,抬眸问她,“哪张床是你的?”

    有气无力抬手指了指靠窗的那张,头疼得厉害,她痛苦得皱眉正打算抬步走过去就被人拦腰抱起,还没等她惊呼,就听到睿渊低沉的声音,“怎么这么轻,你得多吃点。”

    捏了捏她腰间的细肉,索性长腿一迈坐在凳子上,将怀里的人轻放在自己腿上,右手揽过她脑后,方便靠着肩膀。

    “你……干嘛……”

    因为突然的降落让她不得不搂紧他脖颈,在他凑近的一瞬间拉开彼此的距离。

    攥着她的腰不放,他低头失笑,“怕什么,我不动你。我不至于禽兽到连个病人都不放过。”

    看了眼散落在桌上的胶囊,他眉眼带笑,看来真的是生病了才不去吃饭而不是怕他。掏出手机给她点外卖,不知道她爱喝什么,就把养生粥里的每一款都点了一遍。

    “你有病吗,点这么多谁喝。”沈偌孜舔了舔干涸的唇瓣,这时候的她嗓子就跟冒烟了一样,声音沙哑,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听。

    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脑后,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脸上,“你喜欢喝就喝,不喜欢就丢了。”

    浪费粮食遭天谴!这个人是不是没饿过!就该丢非洲让他去感受一下!

    脑子里一想事情,沈偌孜头疼得更厉害,这时候她没有力气跟他吵,摆了摆手随便他。这时候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睿渊瞄了一眼,是微信电话,开头是个熟悉的句号。

    他眉头一蹙,是不是那个说想她的男人。

    “喂……咳咳。”突然发声让她嗓子有些不适,控制不住地轻咳两声。

    那边很快就反应过来,“生病了?”

    “没什么,着了凉小感冒,过两天就好了。”沈偌孜抬头看了眼一旁的睿渊,他的眼里明明还有温情的关怀,却丝丝泛着冷意。她有些不自在,正想起身又被他扣着肩头狠狠按回怀里。

    下巴撞上他坚实的胸腔发出一声闷响。

    “怎么了?”

    “没事,我撞到桌角了。”她有些心虚,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睿渊别说话。

    他眼底暗了光,扣着她肩头的手隐隐发狠,鼻尖凑上去嗅着她的花香。嘴角一勾,舌尖轻轻含住她的脖颈右侧上的一颗小痣。

    沈偌孜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沈偌孜被突然凑上来的滑腻感惊到,往后一缩瞪着眼看他,捂住手机听筒,“睿渊你是不是有病!”

    “怎么?有我不够?还要去外边勾引男人?”一手拉过她,另一只手从上方抽走她的电话,然后挂断。随意将手机丢在桌面上,他牵起抵在自己胸膛如嫩荑般的玉手,从指缝到指跟,手上的每一处都被他仔细又绵密地抚摸,最后紧紧地十指相扣。

    “那是我哥。”

    “乱/伦也不行。”

    沈偌孜只是随口一说,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娄晗帮了她很多,她爱他,仅限于兄妹之爱。

    娄晗自己有心爱的女人,她知道。可他从来没有开口提及过那个人,似乎是他心口的朱砂,只能夜里自己偷偷舔舐不可揭开给外人。

    见她失神,睿渊以为她是在想电话那头的男人,后槽牙痒痒,惩罚似地揽过她,撩开耳边的发丝,对着红润的耳珠就咬下去,“不可以晃神。”

    一阵吃痛,沈偌孜捂着耳朵瞪他。刚才被他气了一阵子,身子反倒轻快了不少。她就着桌上的水吞了两颗药,连头也没抬,“我警告你,别想有的没的。”

    刚说完突然下巴就被人攥住,猛地往边上一扭,她似乎都听见自己后脖颈骨节碰撞发出的声响。

    没来得及发火,就看到睿渊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他的眼里是陌生的戾气让她不自觉后脊打颤。

    “你怕什么?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他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最终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着青白的唇上,低头吻上去。

    睿渊眯着眼,看着怀里的人慢慢动情,最后妥协跟自己接吻,扣着她后背的手更是大力将她压向自己。而另一只手却拿过桌上的手机,点开相机给正在热吻的两人拍了张照。镜头对着他,露出沈偌孜半张闭眼享受的脸,照片里两个人如胶似漆。

    他很满意。回到桌面又打开微信,找到那个曾经见过的句号,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们的聊天内容很少,只有五条,大多也是那边的人发过来的内容,看来沈偌孜没对他说谎。

    这个人对她来说,仅限于哥哥的级别。

    将刚才拍的两人接吻照片发过去,想了想又删掉了这条记录。放下手机,他重新闭上眼更加急切地吻着怀里的人。

    想投进别人怀里?不准,他不准。

    吻了许久,沈偌孜抵着他胸膛推开,她有些不适地咽了口唾沫,刚才无意识地回应就已经很明显了。她指了指下面的灼热,眼底尽显妩媚,“这么快就不行了?看来你的自控能力也不怎么样。”

    虽然声音相同,但是语气却是陌生的嘲讽。睿渊缓了缓直喘不息的粗气,看她的眼里多了丝不确定,“宛?”

    “亲了我这么久,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沈偌孜”面带笑容,双手很自然地搭在他脖子上,“既然你知道我的存在,那就说明,她已经跟你坦白了。”

    “你想要什么。”他慢慢找回理智,知道这时候两人要是不摊牌说清楚,以后苦的只有沈偌孜。

    “你能给我什么?”她媚着眼,单手一点点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经过他滚动的喉结时还停留了几秒。

    那种酥麻的感觉伴随温热在腿间蔓延开,睿渊喉间溢出一声低吼,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停下,“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她一个反手挣脱开束缚,看他故作镇定一脸严肃的表情,沈偌孜先笑出了声,“怎么,那一次就够了?”

    知道她是在笑话自己,睿渊黑着脸把她的手拿开,抽过边上的湿巾一点点给她擦拭,“你不清醒,我不会动你。”

    这话倒是彻底激怒了她,她一把甩开手上的湿巾,双手猛地掐住睿渊的脖颈,天气凉她穿得又少,指尖带着凉意紧紧锁在自己的喉颈上。掐脖颈的力道不小,但也不至于让他喘不过气。

    “不会动?你们男人就只会假正经。”说完她低头轻笑一声,再次抬眸看他的时候眼底已经收回了怒气。

    她缓缓起身,拿过手机翻开通讯录,指着刚才的来电号码,“这才是你亲爱女朋友的第一个男人,现在想想是不是自己写在备忘录里的东西真可笑。”

    随后当着他的面,删除了那条“睿渊是你第一个男人”的备忘录,得意地晃着手机,“还有,这段关系要不要继续是我说了算,她没有权利拒绝。”

    旁若无人地解开睡衣的纽扣,她看了眼还怔怔坐在那的睿渊,扯着嘴角无所谓,“给我滚蛋,我要洗澡了。”见他没有作何反应,冷哧了一声就要抬步进洗手间。

    还没进洗手间就听到身后门被反锁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睿渊当着她面脱下外衣,结实的胸膛和臂膀呈现出血脉喷张的线条,他见她眼神有些闪躲,快走过去拉上窗帘噙着笑意,“怕了?”

    他捏着她的手强硬地按在自己胸口,声音低沉,“我说过,不管你变成谁,在我这,都是沈偌孜。”

    睿渊从来没有这样病态地对待一个人,他向来冷淡,对谁都是不温不火,以前还有女同学背地里议论他是不是仙人,连说他会放屁都是亵渎他。可是现在,他只想一口一口嚼碎面前的女人,他想弄哭她,看着她跪地向自己求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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