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怎么没来?”肖林问的是肖政的老婆张圆圆。
肖政开口道:“还没下班,她们单位今天有事走不开。”
张圆圆是售票员,别人眼中的金饭碗,也还算拿得出手。
“二叔三叔都有事,他们晚上一起回来吃饭。”这就是说肖家晚上有家宴,怪不得厨房里面准备了很多菜。
肖正茂开口道:“你家都有什么人?怎么就你一个来了?”按理说结婚之前两家人就得见面,但刘小兰肚子都大了,也不见她父母来。
肖家是大家族,总不能亲自跑到乡里面去提亲,虽然肖家对家世没有要求,只要是子女自己找的,能过得了政审就可以了。
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就会亲自去提亲,孩子们结婚都是父母双方约个饭,或者直接在肖家摆家宴。
亲自去女方家的还没有。
肖林开口道:“爷爷,我有些事想单独说。”刘小兰的事情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他们家还没有团结到这个份上。
肖郑茂没有拒绝,开口道:“那就去书房吧。”
肖林扶起刘小兰跟在了肖正茂后面,长辈在前这是大家的规矩。
黄文珠见状也跟了过去,肖家人不能随意进出肖正茂的书房,但是黄文珠可以。
一般肖家的重大事情或者是谁犯了错都是在书房解决的。
刘小兰的身世肯定有很大的问题,在场的人都能感觉的到,但谁也不敢去偷听。
肖正茂一走,其他人瞬间觉得松了口气,当然除了肖政。
因为他本就不紧张。
肖家不论是子辈还是孙辈,大家都很害怕肖正茂。
即使肖国平、肖国安、肖国荣这些儿子已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了,还是害怕老爷子,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但肖政和肖林是不害怕的。
前者是因为从小就在肖正茂身边长大,爷爷疼孙子,自然不会害怕。
后者是因为虎,肖林谁都不害怕从小就胆大。
当时肖国平两口子去县城的时候肖林还小,只能一起带过去,过年的时候就会回京。
每次回来肖林都会骑在老爷子脖子上,别人做不出来的他都可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让他好怕的人。
他们一走,客厅里立刻吵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刘小兰展开的,但又碍于肖政在不敢说的太过分。
肖正茂和黄文珠落座以后,肖林给刘小兰搬了一把凳子,示意她坐下。
刘小兰不好意思坐,感觉有些不礼貌。
黄文珠开口道:“坐吧,你不累我的小曾孙都要累了。”
这话都说了,那自然就得坐下了。
肖林站在一旁,开口道:“小兰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她奶奶是个无赖,三叔还在牢里”
刘小兰一直没有插话,安安静静的听着,肖林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唯独略过了他们结婚的原因。
这件事情他不想告诉别人,说出去也不合适。
听完大家都沉默了,刘小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要是她儿子找个这样的女人,她估计得气死吧。
这谁能接受的了。
虽然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的,但不代表就能被其他人接受。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黄文珠说了这么一句。
她是经历过时代变革的人,她有多清楚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是多么的不公平。
虽然她是世家千金,但其实说白了就是家族的牺牲品。
学习各种礼仪,训练形态,看似金尊玉贵实则都会送去家族联姻。
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不可能的,当年要不是遇见肖正茂,她就得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男人。
年轻的时候她多希望自己身世普通。
可到现在她才发现,即使身世普通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女人的地位实在太低了。
甚至是一筐吃的就能换来的,或者直接用金钱来买卖,根本没有尊严。
肖正茂没有说话,他在等刘小兰表态。
“他们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的亲人只有我爷爷李卫国。”刘小兰知道她必须要及时止损。
不是因为肖家钱多权利大,只是因为她的亲人不是人。
不管有没有肖家,她都不会再认那些人,跟那些人在一起她这辈子又要毁了。
“孩子,你可想清楚了?那至少是你的家人,别人一口一个唾沫都会把你淹死的。”
黄文珠就没有这么大的决心,当年她把要了一千两黄金。
肖正茂也是个狠人,没过几天就将一千两黄金抬来了。
婚后她父亲也是多次找肖家的麻烦,做了很多伤人的事情,她一直狠不下心彻底断绝关系。
也因为这个事,肖家定了一个规矩,家族的兴旺不会以牺牲子女的婚姻为代价。
婚后两家正常来往,不能私自拿肖家的钱权去帮助自己的娘家。
该帮的会帮,不该帮的他们绝对不会管,而且帮不帮也要看人品。
像刘翠花这种的根本不可能管。
“奶奶,她们从没拿我当过家人,我还不如一个物件,不是我不认他们是他们从来都不认我。”
她早就被抛弃了,为什么还要热脸贴冷屁股呢。
至于养育之恩,她早就报完了,上一辈子命都搭上了还要怎么还。
肖正茂不由的高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能分的清就好,这件事情我帮你办。”
以他的权利能做到很多事情,但他还是要看刘小兰的意思。
万一他在前面刚处理好,刘小兰又在后面帮娘家人,那就很麻烦。
拎得清就好,人就是要活的通透。
别的他们也不多想,要说刘小兰是为了钱他肯定是不信的。
千年人参什么价格,他心里清楚,人家不缺这点钱。
“这件事情不要随便往外说,在这个肖家不会有人轻待你。”
说出去丢人是小事,惹来麻烦才是大事,名声很要紧。
刘小兰没想到这么快就说清楚了,她还怕自己的身世会给肖家带来麻烦,顿时松了口气。
她要是一个人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可她还要孩子,现实容不得她放肆,一个人的能力是很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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