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盆水果回到包厢,室内外温差太大,齐晓晓也把外套脱了穿着毛衣,胸前精巧别致的钻坠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格外显目。
到底是女人,王彩美首先注意到了,笑着问:“应该很贵吧,男朋友送的?”
还真是!
与白钰相恋第一年,他送的生日礼物。在学校也没太在意,直到回上高工作后,每次领导同事见了都认为价值不菲。忍不住到商场里打听,竟是欧美高端奢侈品牌,市场价6.8万!
再想想第二年送的生日礼物——手链,她居然没勇气询价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郑家福摇晃着手指道:“大胆猜测白乡长送的,是不是?”
众人哄堂大笑,显然觉得是个笑话。
齐晓晓尴尬地陪笑,岔开话题道:“王乡长的项链才漂亮呢,亮闪闪很大的钻。”
王彩美摸摸项链,瞟瞟简刚叹道:“都戴十年了,没人送,没法换。”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简刚的邪火,一把打掉她搭在身上的手,喝道:
“肩别揉了,给我敲腿!”
王彩美“哎哟”叫了一声,皱眉啧嘴道:“人多,影响不好,还是……还是别……”
简刚猛地把牌甩到桌上,怒道:“叫你敲就敲,快!”
王志海、薛寅、郑家福的酒意都有点消褪了,假装神色专注地看牌不敢乱说话,齐晓晓也知趣地躲在王志海身后。
王彩美僵了会儿还是选择屈服,主动从后面拖过沙发把简刚的腿搁在上面,然后半跪在沙发上双拳轻敲。
象极了电影里地位卑微的女仆!
“这还差不多,”简刚满意地说,“继续打,不分出输赢不准睡觉!”
王志海与郑家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决定故意放水——实在不忍心亲眼目睹王彩美受窘。
都是班子成员,以后还要一起工作,这样搞以后彼此都很难堪。
草草结束战斗,简刚终于松懈下来伏在牌桌上睡着了。王彩美招呼老板安排房间并扶他进去休息,王志海做了个手势,迅速下楼离开棋牌室。
进了黑暗的巷子,王志海停住脚步,环视身边几个人严肃地说:
“今晚简书记闹过分了,记住,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对整个领导班子声誉都不好!”
薛寅连连道:“志海说得对,传出去大家一起玩完!”
郑家福则叹道:“以后不能闹酒,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第二天上午简刚没露面,王彩美则眼圈乌黑地逐个办公室打招呼,表示简刚已承认昨晚太失态,做了过分的事,请班子成员别介意别外传。
齐晓晓一个劲地点头,始终没吱声。
两天后包育英等人顺利完成芦沟、右坝两村村委会民选工作,如所预期的,芦沟村村主任众望所归,而右坝则是简刚钟意人选胜出。
民主的妥协。包育英苦笑道。
令他们心理平衡的是,简刚也只插手到村主任,村委会人选基本动真碰硬凭的是老百姓选票。
回到乡里,包括齐晓晓在内班子成员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就象一阵风似的飘过去了。
转眼二月上旬就是春节。
因为春节前有祭祖的风俗,腊月二十五齐晓晓提前回了上高;腊月二十七下午,白钰和蓝依、蓝朵同车赶往省城,他乘坐红眼航班飞往京都,她俩则飞往东吴。
不料开了一半收到消息,前方发生大面积道路坍塌,交通中断,必须下高速从省道绕往省城。
急忙跟在浩浩荡荡车流后面下高速穿过名叫商砀的县城,刚进城又听到更糟糕的消息,由于通行量骤然加大,省道在县城外环路段有座桥出现裂缝,有关方面为安全起见宣布立即停用紧急抢修。
“妈的都是豆腐渣工程!”
白钰愤愤骂道,赶紧四处打听有无其它办法,然而各方汇总来的消息令人沮丧:两条县道已堵了将近五十公里,由于车祸、剐碰不断加之交管部门采取限流措施,几乎是龟速前进,还不如先在县城休息等明天上午高速公路恢复通车。
回到车上征求意见,蓝依倒为能和白钰多逗留一夜而高兴。见姐姐喜笑颜开的样子蓝朵撇撇嘴没说话。
然而在这座比商林好不到哪儿去的县城——商砀也是国家级贫困县,连续找了四个酒店、九个宾馆都客满,除非答应跟别人合住,对蓝家姐妹来说还不如在车里凑合一夜。
“夜里气温太低,开空调睡在车里不安全,”白钰踌躇再三道,“继续找!”
现实情况是,商林等将近10个县的车子都从这里去省城,数以千计急待回乡的旅客全部滞留在县城,住宿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一路寻到商砀最豪华的四星级酒店,被告知只剩下一间比较特殊、费用也比较高的房间。
白钰大喜,根本不管哪儿特殊、费用有多高,直接掏出黑卡说:“帮我办理入住手续!”
“房费是一天1288元,请确认?”
“确认。”
白钰毫不犹豫道,蓝朵低低嘀咕道:
“大手大脚,是贪官吧?”
蓝依掐了妹妹一下,嗔道:“再不订没得住了!总比睡在车上好。”
刷卡进门,开灯后三个人都傻了眼,这才明白这间房特殊之处:
原来是间情趣房!
粉色灯光;圆形大床放置在屋子中间,四面八方包括天花板都是镜子,能够让在床上欢娱的男女从任意角度欣赏到自己;多功能枕头,有经验的一看就懂其用途;枕头左侧有一卷包装完好的情趣皮鞭,右侧是眼罩、蜡烛、跳蛋、手铐等小玩具;床的正上方吊着两根绳子,一粗一细可见用法不同。
屋子左侧是卫生间,右侧有个造型奇特的情趣椅,角落里则是乍一看令人失笑的旋转木马,再细想方拍案叫绝,不由佩服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蓝家姐妹看傻了眼,就算未经人事的蓝朵也具备相关知识,心里明白这些器具是干什么的,都紧咬嘴唇不说话。
白钰暗呼可惜,若非蓝朵这个大灯泡在旁边碍事,绝对要和蓝依度过疯狂之夜。
遂忍着笑道:“搞什么名堂,连张好好坐的沙发都没有……我来看看卫生间……”
他故意给出空间让姐妹俩商量,巴不得蓝朵主动要求坐车里,好让他和蓝依“共同探讨”情趣器具的用法。
谁知姐妹俩嘀咕了半天,竟然决定他睡那张情趣椅,她俩睡情趣床;非但如此,还要求关掉讨厌的粉色灯,只保留卫生间亮光,这样避免穿睡衣出入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白钰郁闷地想。
更过分的是,蓝朵规定俩姐妹冲澡期间,白钰必须全程戴那付眼罩——情趣器具终于派上用场,防止他偷窥或无意间走光。
“偷窥,有啥好偷窥?”白钰没好气说。
蓝依柔声道:“情况特殊,请男生配合一下。”
还别说,当浴间飘来沐浴露混合着香水味和体香的时候,白钰不由得真的心动,想起蓝依娇嫩幼滑的胴体,想起她缠绵婉转的呻吟……
还有琴医生火热饱满的容纳,齐晓晓……哎,想岔了想岔了!
本来说好“简单冲冲”,俩姐妹磨磨蹭蹭加起来近三个小时,最后才轮到白钰,他可真是简单到极点,五分钟就冲好了。
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圆形大床,隐约间姐妹俩紧贴着入眠,满屋子都是蓝依特有的似兰似麝、柔柔纯纯的馨香。自从她的身体被开发后,香气更加浓郁,且增添些挑逗和诱惑的味道,在此时,在这个处处都是情趣的房间尤让他难以自持。
枕着香气,躺在情趣椅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本来嘛,情趣椅就不是用来睡觉的,它可以辅助你做任何动作、演练各种技巧,就是不能让你舒舒服服平躺着。
何况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孩近在咫尺,让血气方刚的白钰情何以堪?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黑暗中蓝依突然赤脚来到他身侧,贴着他耳边悄声道:
“睡床上吧,躺我旁边……就猜到椅子不好睡。”
“她……”
“没事儿,我在中间呢,”蓝依声音更轻,“别吵醒她就行。”
牵着他的手上了床,躺下后他又不安分东摸西摸,蓝依不停地躲闪,轻轻警告道:
“再不安分把你踢下去……我是好心收留你的。”
白钰不再乱动,将蓝依搂在怀里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夜里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居然都与初恋情人有关:在湖边钓鱼;在山顶滑雪;在郊外野炊;高空跳伞……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很多第一次,每个男人、女人都忘不了自己迈向成年的第一次。
白钰的第一次是在水里。太突然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准备。
是的,初恋情人和他一样喜欢户外运动,有时间就往城外跑。那是初夏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两人大汗淋漓从山顶一路小跑下来,抬眼间看到条清澈透明的溪流:
溪水汩汩,溪底错乱散落着五彩缤纷的鹅卵石,阳光照射下与遴遴水色融合成眩目的晕色;水色纯净到水草、小鱼儿每个细节如同放大镜下的效果,双手轻轻一掬,小鱼儿欢快地蹦两下又回到溪水里。
哇,真漂亮!两人惊叹道,不约而同地都想跳入溪水里体验清凉的感觉——反正他俩选择的后山小径,荒郊野岭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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