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心理疏导师的贺览今天要全程陪着路嘉行,其他充当长工的四人则在厨房任劳任怨地研究菜谱。
贺·心理疏导师·览自从想通后,就把路嘉行从普通同学划入朋友列表了。
路·地主大爷·嘉行也察觉到贺览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不咸不淡了,他的追妻之路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对泡到手后的“这样那样”充满了期待。
两人坐在客厅无所事事,路嘉行提议打游戏,他其实不沉迷打游戏,只把这当成一项消磨时间的事情,但和喜爱的人一起打游戏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贺览不会打游戏,对此更没兴趣,为了尽责就陪路嘉行一起玩,他看了游戏攻略一点就通。
两人背靠沙发坐在客厅地板上,双手紧握游戏手柄合力打boss,颇有默契地配合通过了二三个关卡,到第四个关卡的时候,贺览就频频操作失误了。
这要是搁别人身上,路嘉行指定要骂人了,看着贺览一脸无辜地眨眼憋笑,他见状色心大起,扑上去跨坐在贺览腿上,居高临下佯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嗯?”
贺览诚恳道:“真的是手滑。”他不喜与别人有肢体触碰,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紧张,“你先起来。”
路嘉行想着还有外人在场,不好耍流氓太过,败兴地放开他,坐回原地,也没有兴趣再打游戏了。
“你要喝什么?”贺览站起来问道。
“冰啤。”
路嘉行坐回沙发上,贺览拿了两瓶饮料过来,解释道:“少喝点酒吧。”
“嘿嘿,你还管起我来了,”路嘉行顺势勾贺览肩膀嬉笑道,“我爸妈都任我自生自灭了。”
“你是跟?”
“跟我爸,但是他跟小三跑了。”
“”贺览发现只要路嘉行不耍流氓,自己也可以接受他这种勾肩搭背的肢体触碰,“是前几天我们在市中心广场遇到的那位吗?”
“嗯。”
贺览一惊,原来路嘉行的父亲是因为出轨才离婚的,而且和小三生的儿子都有十来岁了。他从小在家庭和睦的氛围中长大,无法感同身受离异家庭的悲哀。
“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来点评,怎么样?”路嘉行转移话题说道。
“好。”
路嘉行心血来潮,想把他前世追求贺览的事说给现世的贺览听听,他想知道自己求爱被拒绝四次的原因是什么,这种事也只有问当事人才会有正确答案。
为了谨防掉马,他更改了一下称呼和性别,“是一个公司老板和一个大学校花的故事,以下简称大佬和校花。”
“那你得事先说明这个大佬长得怎么样?年纪多大了?要是四五十了,那就是父女的故事了。”
路嘉行夸起这个“大佬”可一点都不含糊,道尽他所学到的所有赞美之词。
贺览是个很称职的听众,也来了兴趣洗耳恭听着。
路嘉行松开贺览,靠在沙发上把故事大纲讲完后,连忙追问道:“如果你是这个校花的话,你会接受吗?”
“”贺览不明所以为什么要他代入校花的感受去分析,想了想诚实道,“不会。”
“为什么呀?你瞎了吗?”路嘉行不由得迁怒起来。
贺览耐心解释道:“首先,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才见过一面,彼此都不了解”
路嘉行打断道:“小陈不是把大佬的资料告诉她了吗,还不算了解?”
大佬的资料只包含路嘉行的部分个人资料,比如姓名、性别、身高、年龄、体重、性格、技术、职业等这些,还有相片。
“”贺览无奈地叹口气,他们两人对待感情的看法不同,有代沟。
“像老夫老妻那样才算了解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问题就是这个,校花会以为大佬只是图她的美貌,等新鲜感一过就会把她抛弃;而且,校花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路嘉行不屑道:“都还没在一起呢,就要先立誓白头到老?”
“”贺览反击道,“如果你是校花呢,你会接受吗”
路嘉行想了想,如果他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又帅又有钱的霸总想要包养他的话,他绝对接受不了,就算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行,主要是他要强,在感情中要当主导的那一方。
但他不是校花那一方。
“如果承诺长期在一起,校花就会接受?”
“也不会。”
路嘉行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呀?”
“不喜欢吧,不然也不会拒绝四次。”
路嘉行听到当事人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心脏还是免不了刺痛了一下。前世的贺览不喜欢他,那今世的贺览会喜欢他吗?
“而且,我觉得这个大佬也并不是真心喜欢校花吧。”
“”路嘉行自认对以往每一位床伴都是真心喜欢的,只不过是这个喜欢有时效而已,不服道,“你什么会觉得不是真心喜欢?”
“喜欢一个人是想照顾她保护她,而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商品。”
“”路嘉行当初是想包养贺览的,但没想那么多那么远,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不甘心道,“大佬要怎样做,校花才会接受他?”
路嘉行是及时行乐、花心多情的人,贺览则是古板传统、此生只爱一人的人。
贺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这种事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如果是你呢,要怎样才能追到你?”
贺览表情僵硬:“什么意思?”
路嘉行更改一下性别,问道:“如果那个大佬是女的,她要怎么做才能追到你?”他知道贺览是个纯直男,如果大佬是女的都没戏,那男的就更没戏了吧。
“都不能。”
路嘉行又被气到了,“这么肯定?不再考虑考虑?”
“喂,贺览,过来帮忙搭把手。”
贺览被大嘴叫去厨房帮忙端菜了,路嘉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很是烦燥,觉得当初自己“慢慢培养感情”的策略有问题,行不通还浪费时间。
要换新策略才行。
如果不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再怎么培养都是白搭,而且那窗户纸的材质还是铁的。
大嘴等四人折腾了几个小时,弄了一桌“满汉全席”。
菜上齐后,六人也都围桌子坐下。
路嘉行有点嫌弃这一桌菜的卖相,但内心是暖哄哄的,在前世时顾有庭和苏锦弦都没有给他做过饭,林致倒是有做过饭给他吃,他在前世现世都是亲情淡薄,友情却深切。
他从家里的酒柜顺出一瓶度数低的果酒给他们助助兴,还有一瓶白酒给自己,今天是在自个家喝,醉了也方便。
他给其他人都倒上果酒,自己则把白酒满上,“来来来,大家辛苦了,先干一杯开开胃。”
明天就收假了,过了今天,这样相聚的机会不多了。
六人都抓着酒杯一口干下去,大嘴说道:“路哥,来尝尝我们的手艺。”
路嘉行也不好推辞,夹起一片看不出食材的东西送到嘴里,嚼动几下微微蹙眉,这东西熟是熟了,但熟过头了。
这一桌“满汉全席”各种味道都有,烧焦的、半生不熟的、咸的、淡的
但盛情难却,唯有将就着吃吧。
到了下午五点钟,路嘉行喝白酒上了头,脸和脖子都有些粉红,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两个女生也自己打车回去了。
贺览只喝了一杯果酒还清醒着,他把微醺的大嘴和黄牛送上车后,再回来照顾路嘉行,他今天过来的时候就准确了解酒的材料,泡了一杯柠檬蜂蜜水,走到沙发前。
“嘉行,起来喝点水,解酒的。”
路嘉行半眯着嘟囔道:“叫哥。”说完又昏睡过去了。
贺览无奈坐在沙发上,扶路嘉行起来,打算强灌他喝几口。
路嘉行醉醺醺的趴在他的肩膀,微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他顿时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也只能强忍着。
贺览只得哄着叫行哥,这才总算灌下几口柠檬蜂蜜水。
“那么爱喝酒,就这点酒量。”
路嘉行喝过水,索性耍赖在贺览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还没搂过瘾就肚子闹腾不适,“洗手间。”
被架到洗手间解手后,路嘉行开门出去身形不稳就要扑地,贺览吓了一跳,上前及时抱住他。
路嘉行往他身上摔的时候,嘴唇无意的划过贺览的脖子,贺览立刻脸红耳赤,又不能把他这个醉汗丢出去。
贺览僵硬了几分钟才回过神,紧抿嘴唇似乎下了重大决定,下一刻,左手环抱路嘉行,手指收于他的腋下,右手捞起他的腿弯。
而路嘉行忽然感到双腿悬空,就被惊醒了,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横抱,只觉得羞耻。
这贺览看着一幅纯情小白脸的样子,但长得高大爱运动身材也结实健硕,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路嘉行横抱起来,走楼梯也不带喘气,抱到了二楼房间里,把路嘉行丢在床上。
路嘉行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床上,还是难受得轻声哼哼。
贺览有些耳鸣了,吁了口气,跑下楼倒了一杯温水上来,把路嘉行扶起来又往他嘴里灌水漱口,然后用湿毛巾给他擦嘴,再把他的鞋子袜子脱下来。
这一套服务做完后,贺览的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呼吸困难。歇息了好一会儿,去把窗户打开,再到床边俯下身弯腰扯被子盖到路嘉行身上,正要起身离开。
下一刻,贺览一时不慎被路嘉行双手搂住脖子往下拉,他上半身压在路嘉行胸膛上。
路嘉行吃痛闷哼了一声,没有醒的样子,力气还挺大,搂着就不放手了。
贺览挣扎着要起来,路嘉行被磨蹭得醒了,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一个醉眼朦胧,一个胆战心惊。
当贺览回过神时,正在被路嘉行一手按住后脑勺一手捏住下巴,他的嘴唇被强占舔吻,湿滑的舌尖伸进他的嘴里逗弄
路嘉行意识不清地亲够了才停下来,双手也缓缓泄力,再度昏睡过去。
贺览记忆模糊地回到家,把房门锁上时脑袋还在嗡嗡嗡地震荡,嘴里还残留着白酒的辛辣味,那感觉记忆犹新。
他记得路嘉行亲口承认是有“嫂子”的,还是在暗恋中,那是路嘉行醉酒后把他误当成嫂子了吧。
贺览攥紧双拳,不知是因为被强吻还是因为被当成替身而羞怒。
路嘉行听到落荒逃跑的声音越来越远后,便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伸手够到桌上的温水怀一饮而尽。
就那点白酒,还不至于把他醉倒,不得趁机讨点福利啊。
谁叫那小子用公主抱对他了啊,他一代枭雄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公主抱,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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