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慧琳……十年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当老胡看到那个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摊坐在地。
我和三毛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清状况,貌似这个九美集团的一把手,老胡十年前就认识?貌似关系还有点复杂不成?
我对老胡的认知仅限于当下,他的从前却从未跟我提过。
“额……老胡你还好吧?有啥事你说出来,才会痛快点,别憋着。”
“呼……”
老胡深深吐了一口气,逐渐平复下来。
“哎!那都是曾经的过往……儿时的我跟父亲深山打猎为生,后来国家禁止后,我来到小镇讨生活,在我最拮据的时候一个大佬收留了我,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岁。”
“他是当年镇上最大的混子,什么浩东,羽哥,在那时候都不过是小角色。我为了报答那大佬,为他出生入死,一个人挑了一条街。后来我成了他的贴身保镖,也是在那时候,我接触到了他的女儿,并且被她深深吸引。”
“那大佬为赚钱不顾一切,什么生意都敢做,手下小弟也极其猖狂,因为得罪了部队上的人,受到打压,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他的仇家太多,有一次我得知消息,他女儿被绑架了,我不顾一切去救人,谁曾想居然是假消息。当我回去之时,大佬被人杀害了,而他的女儿怪我没有保护好她父亲。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个人跑了,据说是投奔了国外的叔叔。”
“她离开了,大佬也死了,那一刻我很自责,心灰意冷告别了江湖。这一别就是十年,要不是遇到子腾你,或许我现在还在工地当小工。可,可我没想到,她十年后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回来了,居然还是九美集团的总裁……我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胡的过往,讲的很简单,但我可以想象十年前的他,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难怪他会认识羽哥,难怪羽哥会给他三分面子。
“那个大佬的女儿,就是现在的李慧琳?的确是让人想不到,难怪老胡你会那么反常。既然她回来了,你现在告诉她当年你中计了也不晚啊。原来还没借口去九美内部,现在机会刚刚好。”
男女之间有太多离别都是误会导致的,更何况那个年代通信交通太过于落后。若是放在今天,那些误会可能就不会发生。
“我,我就这样去找她?哎!还是算了吧!以她如今的实力,想找我不过分分钟的事。她既然不想见我,我又何必……”
老胡有心结,一时半刻不可能想的通,或许那就是个遗憾,我也总算是明白为何他三十岁的人,还是童子身。
眼看着夜幕就快降临,这些往事先撇在一边不谈,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办,那就是七七四十九天就是今晚。
“走吧,老胡咱们去羽哥家看水鬼,也算是散散心了……”
“啊?子腾你也太不够兄弟了吧……这算是哪门子散心,还嫌我受得刺激不够多?”
老胡一听我居然没安慰他,还加吧盐,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嘿嘿!这说话的架势才像我认识的老胡嘛,你对我还没信心吗?咱们这次可是要看一出好戏!”
“哎!我算是信了你的邪!也好,有点事干,省的去想些不开心的事。”
来到羽哥居所,不过眨眼功夫儿,重点体现了我这个司机,高超的驾驶技术。
三进三出的套院,可谓是灯火通明,不仅有现代电灯,院落里还挂满煤油点着的红灯笼,若是外人看见,绝对会认为这是张灯结彩要办喜事。
整个小院的地上用黑墨弹画地线,天方地圆无极阵,我也算是来了眼界。
正院当中台案上,香炉居中,左侧一碗糯米,右侧一桃木剑,前面一铃铛,后面一铜镜。
不装大师就正坐案后,貌似手中还掐着不动冥王诀,闭目养神。并未因我俩的到来打断。
“子腾兄弟,果然够意义,没想到你还能来帮忙,果然是心胸阔达,老羽我再次谢过了。”
羽哥热情相迎,毕竟一起出生入死过,又是在他最危机的时刻,再说其他倒是显的见外。
“羽哥,快快就位,那家伙似乎来了!”
不装大师突兀开口,猛然睁开双眼,貌似还真有点道行。
因为我怀中罗盘也有了反应,并且越来越强烈。羽哥这次疏散了大批手下,他明白人多无益,更没必要为了他白送性命,空空荡荡的院子里,突兀的挂起一阵旋风。
“哗啦!哗啦啦……”
树叶声,夹杂着灯笼碰撞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不装大师也算是做足了准备,知道对方是水鬼后,特意抽干了假山下水池中的水,可以说整个院落,绝找不到一丁点明水。
可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那干涩的水池,突然冒出一泉眼,猩红血水,不停翻涌,一处,两处……
“一眼万象,实实虚虚虚虚实实,诸位请闭眼,不过幻像尔,我有大阵辅助,它绝不会进来。”
不装大师朗声开口,就好似他早已看穿一切,那涌出的血水都是假的。
我扯了扯老胡衣角,让其躲远点,什么幻想根本就是扯淡,人家上次来袭,不完整状态下,都能制造真实血雨,这次难不成会比上次弱?闭眼?闭上眼等死不成?
在看不装大师,手持桃木剑,剑串三张黄符,虚空挥舞,气势十足。而后抄起一把糯米抛洒水池之中。
“不动明王场中立,天方地圆随心意,剑随符动阳予溢,糯米一把邪魅避……还不快快显原型!”
在看那越涌越满的血水,并没有在洒入糯米后有什么变化,更别说什么显形,好似石沉大海。
还不等不装大师,在说啥废话。
“嗖!嗖!嗖!嗖!砰砰!砰啪!”
那血池中好似炸开了锅,之前的糯米粒,好似苞米花般爆射而出。
“不好!快躲!”
我一看大事不妙,赶忙开口提醒,好在老胡跟我本就离得远,羽哥则坐在屋中的黑线框内。
唯独不装大师距离最近,眼看着放大十几倍的血色爆米花飞射而来,就仿佛一颗颗长嘴的血色骷髅。
“啊!啊!啊!”
接连几声惨叫,不装大师被击飞跌落在墙角,猩红血水浸透了他那亮黄道袍,什么桃木剑,什么大阵,根本不堪一击。
两眼一翻,退一蹬,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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