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厉老夫人手术成功,杨教授身体有所恢复,她也的确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刚拉上行李箱拉链,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温时琳好看的眉梢皱了皱。
这么晚了,厉家那边的事也处理结束,还有谁来找她?
出于保险,她重新戴上口罩,散下头发遮住光洁的脖颈和耳垂,才不紧不慢拉开大门。
只看了一眼,她就顿住,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居然是厉天翎?
男人一身烟灰色大衣清寒冷峻,寒眸微沉,门一打开,如炬的目光就落在了温时琳身上。
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温时琳偷偷摸了下口罩,确定厉天翎看不出一丝端倪,才淡声道:“这么晚了,不知厉总有何贵干?”
厉天翎被她冷淡的语调,问得很不悦。
相处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合作愉快,这女人就这般铁石心肠,从头至尾,冰冷到了骨子里。
他轻掀眼帘,目光不经意瞥过室内。
温时琳连忙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戒备道:“没什么事,厉总就请回吧!”
厉天翎脸色沉了沉,紧绷着下颌道:“我来向你救了老夫人一事道谢,谢医生帮了我们厉家大忙,如果有需求,尽管开口,我厉家义不容辞。”
温时琳:“哈——”
她扯唇笑了笑,莫名觉得眼前的男人变的很陌生。
以前的厉天翎,可不会莫名其妙上门说一通别扭的道谢词,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
“不客气,不过我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厉总多虑了。”
温时琳不冷不热的回绝了,根本不给厉天翎机会。
果然,男人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
厉天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那天在医院没见到她,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她摔倒时看他的眼神——
过于地刻骨和相似,让他难以忘却,下意识来到了这里。
没想到这个女人却不知好歹,不说给他泡杯茶,连请他进去坐一坐的客套都没有。
他忍不住冷声讥讽,“谢医生的待客之道,我真是领教了。”
温时琳眨了眨杏眸,长睫低垂,发觉自己似乎把厉天翎晾在门外太久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弯眸弯弯道:“厉总,既然老夫人的手术成功了,我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在收拾行李,就不方便请你进去了。”
厉天翎愣了愣,拧眉道:“你要走?”
得知她要离开,他本就冷沉的神情,覆了层冰雪一般。
“怎么,厉总还有指教,或者说,还有要求?”温时琳秀气的眉挑了挑,双手抱胸。
骨子里隐隐透出的淡漠气势,在男人强势的迫人气息下也游刃有余。
厉天翎薄唇轻抿,不悦地寒声道:“老夫人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后续能否康复还不知道,你作为主治医生,难道不该负责到底?中途消失,是打算等出事以后,推卸责任吗!”
温时琳气得嘴角轻抽,真想甩上门让他赶紧滚。
她的职业素养在这儿,怎么可能容许她做出抛弃病人,推卸责任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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