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一场大战,再次把来犯的日本舰队打的落荒而逃,只把陆战旅上下都要乐疯了。前后只隔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就两次把日军舰队打败,而且每次胜的都是那么干脆利落,尤其是这一次的胜利,更是让人兴奋。
上一次日本人只不过来了七八艘舰船,打败他们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因为那全都是水雷阵的功劳,他们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干了他们几炮,对战斗的胜负结果影响不大。
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日本人一下子来了五六十艘舰船,尤其是那些军舰,个头最小的都跟上一次来的最大那艘军舰一样大,至于那些大个的,是真的可以称之为庞然大物的,他们以前连见都没见过。
别的不说,就看那些大家伙打来的炮弹,真是威力大的惊人,一发炮弹落下,整座小山都会跟着颤抖。再看看跟在舰队后面的那几十艘运兵船,虽然不知道那上面的士兵的确切数目,但是大致估计一下,也不下两万人,应该是整整一个师团,而且还是战斗力最强的甲级师团!因为在日军的编制中,只有甲级师团,才拥有两万人以上的编制。
一个两万人的甲级师团是什么概念?陆战旅中当过国军的士兵都知道,那是可以追着国军两个军乱跑的。
就这些还不算完,小鬼子这次还来了里两艘航空母舰,带着好几十架飞机助战。
所以说,这一次来的鬼子,不管从哪个方面判断,都算得上是绝对的强敌!可就是这样一支强敌,却照样被他们轻松的打败了,他们能不高兴吗?因此,在看到日本舰队灰溜溜的逃出战场,消失在远处的海平面下的时候,各个山坡上所有坑道里马上就全都都沸腾了。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所有人都兴奋的跳啊,叫啊,几乎每个人都激动的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确切的表达出他们此刻的兴奋心情。
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也有一些有经验的老兵心里有些犯疑。因为按照他们以前跟日本人作战的经验,以日军的战斗力和那种不得便宜誓不罢休、吃了亏更不算完的二杆子脾气,他们不应该逃得这么快吧?
但这种念头只是在心头一掠而过,因为再一想自己这边拥有的强大实力,又觉得胜利是顺理成章的事,心里也就释然了。有这么坚固的坑道工事,这么多的大口径重炮,再加上几乎无法通过的水雷区,日本人的兵力就是再强大十倍,只怕也只能落得个这样的结果。要是他们不知死活的继续在这里死扛下去,除了为自己多增加一些损失,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打败了这么强大的日军舰队,薛正伦心里也乐得不行,咧着个大嘴哈哈笑个不停。他在心里偷偷盘算了一下,按照他现在取得的战绩,在整个新唐国防军中,除了萧峰以外,他应该能坐上第二把交椅,只比石牛差那么一点点,其余象大熊、老鬼、陈天虎,都无法跟他相比。打败一支拥有几十艘舰船、几十架飞机、几万部队的日本舰队,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个人都能做到的。
薛正伦心里自吹自擂,狠狠地意淫了一番,这才下了一道命令:今天全军放假!每个班发五斤腊肉、四瓶白酒,各阵地除了留下必要的岗哨之外,所有人都一齐动手,包饺子、喝酒,咱们他娘的今天好好庆祝庆祝!
薛正伦的这道命令,可算得上是非常奢侈了。因为他们住在塞班岛上,什么都不缺,就缺猪牛羊肉。当初萧峰离开的时候,已经考虑到塞班岛与新唐国本土距离太远,如果日本海军一旦封锁海面,供给就无法保证,因此提前为他们储备了足够一年的食物。考虑到鲜猪肉无法长时间保存,所以只能做成腊肉了,而且数量还不是那么多,因为新唐国老百姓对养猪并不拿手。
因为这个原因,这些腊肉在塞班岛上就成了宝贝,薛正伦轻易是不肯动用的,陆战旅的士兵平时想吃点荤腥,只能脱了裤子下海,抓鱼摸虾捉螃蟹捞海参什么的。长时间老吃海鲜,吃的陆战旅的官兵们看到海鲜就恶心,却又不能不吃,要不然训练的时候体力跟不上,所以只能捏着鼻子硬往嘴里塞,那滋味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更妙的是一个班可以分到四瓶白酒,那就更奢侈了,腊肉虽然金贵,但是遇到逢年过节什么的,还是可以吃上一点,可酒这玩意儿就不行了,压根儿就跟他们没关系。因为萧峰离开的时候就有严令:没有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准喝酒!
萧峰的这条命令,其实就是针对薛正伦的,他肩负的责任重大,怕他喝酒误事,因为这个彪悍的东北大汉,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没事整两口烧刀子。
薛正伦也理解萧峰的苦心,所以也没有提出异议,反而在这个命令的基础上又加了码,变成: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准喝酒!
因为他怕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索性下了这道命令,把所有库存的白酒全部锁了起来,这样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却连累了陆战旅的两千多官兵,这么长时间,他们连酒味都闻不到。
现在,薛正伦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腊肉,还破天荒的拿出这么多白酒,虽然平均每个人只可以分到三两多一点儿,数量不算太多,但好歹也总算能解解馋了。所以这个命令一出,自然又是一阵欢声雷动。
所有人一齐动手,香喷喷的饺子很快就端上了桌子。薛正伦也不管刚出锅的饺子烫嘴,伸手就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大嚼起来,烫的嘴巴直嘘溜也不管了。饺子还没下肚,又“吱”的一声,呷了一小口白酒。就一小口,不敢多喝,酒只有那么一点儿,他可不想来个猪八戒吃人参果——食而不知其味,他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呢。
“呼——!”薛正伦一口白酒下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透着舒服,他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惬意的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仍然闭着眼睛,美美的说道,“舒服!真他娘的舒服!”那副陶醉的样子,把冯友生和符子华,还有六个营长逗得一个个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冯友生笑道:“旅长,看你的样子,心里肯定巴不得小鬼子每天来上这么一趟了吧?”
“嗯?这话怎么说?”薛正伦睁开眼睛,不解的问道。
“这还用问!小鬼子每天这样来一趟,旅长你就可以每天吃一顿饺子,喝上几两小酒了呗!”符子华嘴里嚼着饺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啧啧!这话我爱听!”薛正伦吧嗒着嘴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小鬼子要是真这么给面子,咱老薛也不用愁没酒喝了!”
“可惜呀!小鬼子肯定不会给旅长您这个面子!他们这次来,又是损兵折将,大败而逃,肯定已经被吓破了胆,再回来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机动防空一营营长雷盛高不无遗憾的说道。这场战斗,他的机动防空一营只干掉两架日军水上侦察机,还没捞到大显身手的机会,战斗就结束了,这让他心里是极为不爽。
“说的也是!”薛正伦又小心地抿了一口酒,然后把盛酒的缸子轻轻放到桌子上,满腹牢骚的说道,“你们说,现在的小鬼子怎么胆子就这么小了呢?吃了这么点亏就赶紧撒丫子开溜,害得老子连喝点酒都得等上这么久!以前他们可不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力一拍桌子,大惊小怪的说道,“咦?不对!肯定不对!”他这一拍用力太大,震得酒缸子都蹦起老高,缸子里剩下的酒也给震飞了大半。
他手下的两个团长、六个营长都在一脸享受的喝着酒、吃着饺子,他却猛不丁来上了这么一下子,登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冯友生吃惊的抬起头问道:“哪……哪里不对了?”
“我是说,小鬼子就这么走了不对!”薛正伦顾不得溅出来的酒洒了一身,抬起手比划着说道,“你们想啊,这次小鬼子搞这么大的排场,如此兴师动众的赶到这里,只吃了点小亏就逃得无影无踪,你们觉得没有问题吗?我可是觉得这事不大对头!”说到这里,他好像想的更明白了,又点点头重复了一句,“不大对头!”
“嗨!我以为是怎么回事呢!”符子华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对头的?这不跟上次一样吗?小鬼子吃了大亏,吃不住劲,就只好三十六计那个什么为上了!”
“老符,你还别说,听旅长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冯友生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认为小鬼子这一次跟上一次来的味道不一样,……。”
“味道?什么味道?总不成小鬼子隔着这么远,你也能闻出他们身上那股子骚味吧!”符子华捉狭的笑道。他的第二团一直在跟第一团较劲,竞争谁才是陆战旅的第一主力,他们这两个团长更是身体力行,明里暗里总是互不相让,现在能有机会嘲笑冯友生几句,符子华只觉得心里比喝了二两烧刀子都来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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