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完我师父刘文刀所说的话后,先是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们果真是茅山道士?”
刘文刀笑着说道:
“如假包换,只不过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这麓山里面居然有子母煞。”
老头听后长叹一声,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其实跟你们说实话,这麓山之上,可不止一个子母凶煞,甚至还有更为可怕恐怖的存在,总之你们是不是茅山道士,都不要去白白送死,早些年,山下的几个村子为了除掉这麓山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大伙儿一块儿凑钱去山上请来了十几个降妖除魔的道士,但结果一样,那十几个道士带着各种法器一同上山,就再也没有下来过……
唉,自此以后啊,就没有人再敢进入麓山这片禁地了,所以老头子我也奉劝你们几人一句:千万,千万不要进入麓山!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师父刘文刀听完老头对我们所说的话,他活动了一下脖颈,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些道士之所以上山后没有再下来,是他们本就没有驱邪灭鬼的本事,靠着招摇撞骗来赚钱,但他们真的上了山遇到了真东西,自然会丢掉自己的小命,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是我们跟那些靠着坑蒙拐骗的假道士不一样……”
老头听刘文刀说到这里,摇着头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究竟是不是真道士我不在乎,反正该说的我都跟你们说了,毕竟命是你们自个儿的,决定权也在你们自己手中,但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你们真有驱邪灭鬼的真本事,也不要去招惹麓山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刘文刀刚要开口,一旁的无念大师却伸出手拦住了他,他走到老头面前先道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老先生,关于这麓山里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除了子母凶煞,您还知道些什么?”
老头想了想道:
“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无论是有多大本事的人,哪怕天王老子来了,只要进了麓山,就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刘文刀听后笑了:
“若真有这么邪性,我刘文刀倒想试一试了。”
老头听到我师父这么说,顿时就有些生气了:
“年轻人,敢情你们把我这老头子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算了,我要是再继续劝下去反倒是老头子我不识好歹了,总之你们当我之前说的话全部是放屁!”
一旁的郭文娟见这老爷子是真生气了,连忙开口说道:
“老大爷,您先别生气,我们是接到了一个非去麓山不可的任务,所以才会过来……”
老头听到郭文娟这么说,连忙拜了拜手:
“行了吧,你们就别在这里蒙了我,什么任务会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郭文娟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气氛也就在这个时候尴尬了起来。
这时我师父刘文刀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老头看到这里,起身从窗沿上面拿了一盒火柴递给了他。
刘文刀见此却摆了摆手,只见他左手快速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符纸,双指夹住黄符,大喝一声:
“急急如律令!”
黄色的符纸砰的一声,在刘文刀的双指当中自燃,而他则十分潇洒的用烧着的符纸给自己含嘴里的香烟点燃。
我在一旁看到自己师父如此装x的一幕后,也是一脸楞逼,一般这种“绝技”我师父只在美女的面前展示,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一个老头面前给用了出来。
老头看着刘文刀眨了眨眼道:
“变戏法?魔术?”
刘文刀立马说道:
“老先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茅山道术,阳气点黄符!”
老大爷显然不相信刘文刀的话:
“可算了吧,就你那点儿骗人小把戏,别在老头我面前晃了,我吃过的盐可比你们吃过的饭都要多,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
刘文刀见这老头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于是他右手朝着房子木门那边一挥:
“开门!”
随着刘文刀话音落下,一道劲风从刘文刀的掌中打出,直接将房门给吹开。
这时老头盯着自己那扇被刘文刀掌风打开的木门,整个人愣住了……
“老先生,老先生,没吓着你吧?”
老头反应过来后,他先是盯着刘文刀全身上下看了看,然后才开口问道:
“你……你们真是茅山道士?”
“老先生,我都说过了,如假包换!”刘文刀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递给了老头。
老头从刘文刀手里接过香烟,刚准备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火柴点燃,这时刘文刀再次挥手:
“燃!”
老头嘴里的香烟突然冒起烟来了。
此时老头看向刘文刀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他先是把香烟从嘴里拿了下来看了看,然后尝试着吸了一口,确定是普通香烟后,这才看着刘文刀问道:
“既然你们有真本事,能不能帮我老头子一个忙?”
“什么忙?”刘文刀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问道。
“帮我找到我的儿子,在二十年前,就是他带着那十几名道士一同进入麓山,再也没有下来过,我之所以守着这里几十年不离开,就是为了等我儿子回来,我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老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眶开始泛红,嘴角开始不断抽搐起来,我也明白他为什么一听到我师父刘文刀说自己是茅山道士,就对我们偏见这么大了,难怪……
“老先生,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刘文刀这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他问道。
老头说道:
“耿秋生,他小名叫牛牛,带队上山的那一年,他才刚满十九岁,还没娶媳妇呢……”
老头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个劲从写满沧桑和岁月的脸颊上滑落。
无念大师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帮您老找到失踪的儿子。”
老头听后不断道谢,而一向比较感性的郭文娟郭委员也跟着哭了起来。
在我们离开之际,老头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地图递给了我师父。
“这张地图是我年轻的时候父亲给我的,我父亲就在麓山当了半辈子守林员,他就留给我这么一间屋子,一杆猎枪,还有这么一张牛皮纸地图,这地图虽然老,但上面画着所有能够上下麓山的线路,希望对你们这次前往麓山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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