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衣裙露出一些,安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林姜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一点一点的说着树干坐了下来,安睦走近以后看到这幅光景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原本以为酒里的药效还得过一会再发作现下瞧着倒是药效不错。

    安睦凑近林姜的时候,后者眸色迷离大口喘着气似像是有些透不过气的模样。

    见安睦过来林姜不住的往后退,可是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了。

    “安睦,你别过来……你……”

    安睦瞧着林姜的模样饶有兴趣的挑了挑嘴角,放慢了脚步:“呵,林姜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你哪来的郡主的骄傲呢?”

    “安睦……你……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畜生啊!”

    安睦面对这辱骂扯了扯嘴角冷笑:“那你能把我如何呢?林姜你别总是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你能拿我如何呢?就像当年你为了保全你父亲你不照样还是忍着委屈受着季宁的欺负吗?”

    林姜想起当年事咬了咬牙根,在安睦凑过来的时候一把簪子冲着安睦的眼睛就去了。

    可是到底是女儿家力气不够,安睦一把扼住林姜的胳膊瞧着后者咬牙切齿的模样调笑:“哟~就你现如今这副模样你还想用簪子捅我?”

    林姜闻言微微一笑,扯起的嘴角瞧着温顺可下一瞬说出的话和手底的动作确实使得安睦心底一寒。

    林姜猛的反手一带将簪子捅进了自己的胸口,而安睦因为一时的失神簪子捅进胸口的那一刹那他还扼着林姜的手腕。

    这让在另外一边走过来的人瞧着便是安睦在同什么人做什么事。

    比如……

    紧跟着过来的许黟。

    许黟疾步冲过来看见林姜的模样猛的踹了一脚安睦。

    后者被这一脚踹出了好远。

    “木南!去找二殿下让他找太医!快!”

    原本安安稳稳喝酒的祁隆听见木南的话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后即刻起身让人去传太医。

    而这一举动让得宴会之上的人目光都不自觉停在了祁隆身上。

    皇帝扫了一眼自己这个神色不爽的小儿子有些诧异。

    谁能让性子如此随和的祁隆生气?

    “祁隆出什么事了!”

    原本抬脚要出去的祁隆听见皇帝的话稍加犹豫将脚步收了回来吸气随后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回父皇……许黟让人来找我传太医!”

    “传太医?”祁浩楠目光微粼“出什么事了?”

    “户部尚书之子安睦欲对林姜图谋不轨,林姜不从二人纠缠间安睦竟然用簪子捅伤了她…”

    祁浩楠一掌拍在桌案之上,随后脸色阴沉的盯着户部尚书。

    后者见状连忙下跪。

    一行人走到郡主所居之处,下人们端着血水来来回回的进出。

    而许黟立于门侧脸色始终不好,见到来的一众人许黟眸色深沉盯着户部尚书。

    抬脚就要走过去却被祁景一把扼住。

    “许黟!”祁景手紧了紧才将许黟安定在远处,许清自知不能当着皇帝杀人紧走了几步同样将许黟往后扯了扯。

    祁浩楠盯着许黟又侧头看了看里边:“姜儿如何了?”

    许黟稳了稳心神才开口:“回陛下,臣还未来得及询问。”

    约摸一个时辰以后太医才出来,见到祁浩楠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郡主如何了?!”

    “回陛下,那簪子是冲着郡主心脉所在去的倘若再深一些郡主就没命了!”

    “现在呢?”

    “簪子已经□□了,血也止住了只是郡主失血过多大蓟等草药包扎,辅以党参,黄芪,枸杞,熟地,当归,白芍,川穹补气养血”

    祁景四下环顾了一周他发现安睦没在这儿,回头看了一眼祁隆兄弟二人心中涌上了一抹凉意。

    “许黟,安睦人呢?”

    “大概在园中吧~我着急救林姜不曾顾的上收拾他!”

    当着皇帝的面说没有顾得上收拾户部尚书之子这种话也只有许黟敢说吧?

    只是眼前的局面没有人敢多说一句,毕竟安睦伤的是当朝郡主。

    皇帝派人去园子里找安睦,找到的时候却是一惊。

    安睦奄奄一息躺在地下也不过仅剩了一口气而已。

    将人带过去户部尚书厉色看着自己的儿子:“谁打的!”

    “我打的,怎么了?”

    许黟环抱着胳膊依靠在门框上声音穿过太子和其兄长周遭传了出来。

    可是不乏有人听得出来许黟声音里蕴藏的怒意。

    那感觉就像是许黟再说留了一口气在,已经是仁慈了!

    安利不爽许黟将自己的儿子打成这幅样子,可是碍于皇帝在这他不能多说。

    毕竟事实与否……全凭皇帝陛下评判。

    祁浩楠立于床榻之侧盯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林姜。

    双手背于脊背以后,祁浩楠不言语。

    良久以后祁浩楠踱步出来盯着地下躺着的安睦,稍加思索幽幽开口。

    “来人,将安睦压进天牢!”

    安利闻言连忙下跪求情:“陛下!您不能单凭许黟一人之语万一小儿亦有冤屈呢!”

    祁浩楠眸色扫过安利随后冷哼,回头看了一眼许黟:“是如此吗?”

    许黟微微耸肩躬身行礼:“回陛下,臣不知道户部尚书是何意莫不是尚书觉得是您儿子给林姜下药不成贼心不死最后林姜自己捅了自己?”

    许黟字字珠玑,许清在一旁咂舌。

    自幼时起,除却在战场之上他都不曾见过许黟怒气这么重的时候了。

    安睦下狱,尚书求情不成被罚。

    陛下和太子他们走后留着许黟兄弟二人在这院落中陪同照料。

    见人都走了许清抬手拦住了打算进屋的许黟后者抬眸盯着许清:“怎么了?”

    “你今天那话什么意思?”

    许黟微顿随后移开目光:“我说什么了?”

    许清见许黟不打算说实话翻了翻白眼:“你别以为别人没听出来我就没听出来!林姜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提及这个许黟眸色暗淡,一如他所说他走过去的时候那个角度恰巧看得到是安睦在做什么可是许黟不敢保证那簪子到底是谁动手的。

    想起太医刚来之时同他说下手真的狠若非稍有犹豫怕是真的就没命了。

    收回思绪许黟装作不解的模样看着许清:“大哥你说什么胡话呢?不都说了是安睦捅的吗?”

    许清知道他奈何不了许黟,只要这人不想说自己绝对问不出来三二一。

    可是许清还是有疑心在的,看着许黟脸上的愠怒与无奈略微过了一会才让他离开。

    罢了。

    屋内许黟坐在离床榻不远处的凳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瞧着床榻上昏睡的小人。

    倘若被旁人看见怕都以为是哪家的采花贼钻入了小姐闺房。

    想着太医的话许黟眸色深沉,思前想去他始终觉得安睦没有下手的道理毕竟安睦想要的是林姜这个人。

    一簪子将人捅个半死这不符合常理,更何况就袁文而言安睦这个家伙好色但是绝对不是个没有心计的人。

    另外一只手指尖轻扣桌面,哒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卧房之内显得格外的空旷。

    良久许黟手中动作一僵,眸色间涌出一抹震惊。

    另一边皇帝坐在皇后宫中闭目养神,皇后坐在一侧不曾说话。

    今日林姜在宫里被别人弄成那副样子怪不得祁浩楠发火,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烦躁的是另外一件事。

    沉默良久皇后才开口:“陛下要如何处置安睦?”

    “欺凌郡主且伤害了郡主本月问斩”

    皇后吸了口气;“既然陛下已经有了抉择为何还忧心忡忡地?”

    祁浩楠不语良久之后睁开眼睛盯着皇后愣了愣神才悠悠开口:“我气姜儿不懂得爱惜自己。”

    “陛下何出此言?”

    “林志曾经教授过姜儿一些武学之事,那簪子落手之处过于精准绝非安睦那个不懂武学的蠢货干得出来的!”

    是担心自己不会袒护她吗?

    还是担心擅自动户部尚书会引起朝堂不稳当呢?

    这丫头的心思当真是愈发的琢磨不清楚了啊。

    林姜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三日,这三日之间朝堂之上有人替安利求情说其不过是爱子心切,却没有一个人敢替安睦求情。

    毕竟当朝郡主不过回京都祭拜其父亲现在却躺在床榻之上生死未卜加之传言当日是安睦给公主酒里加了不该有的东西才成了这个局面。

    替安睦求情,就是再替自己求死!

    而对于此皇帝却始终不吭一声,接连九日之久早朝之时都无人见过太子跟二殿下的身影。

    偶一日下朝之时一朝臣瞧着天色幽幽开口:“只怕是要变天了。”

    半月之后,昏迷高烧不退的林姜终是悠悠转醒。

    睁开眼打量着天花板愣了愣神,稍微侧头瞥了一眼旁边。

    坐在桌边原本闭目养神的许黟睁开眼盯着床榻上的人却不着急走过去。

    一时间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林姜瞧着许黟盯着自己有些心虚,目光微移又尴尬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许黟率先开口:“要喝水?”

    听见这人开口林姜才低声“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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