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黟转身离开时季宁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一旁的丫鬟连忙扶住她:“小姐。”

    季宁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下整个人身上都在冒冷汗,一只手握住自己贴身的丫鬟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怎么可能,许黟是如何会知道的?”

    丫鬟将季宁扶起来:“小姐,我们先回去。”

    另一边拿到镯子的许黟脸色却依旧暗沉,当年之事林姜不曾跟自己明说,太子那能得知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现下再查更是来不及。

    所以刚刚许黟才打算诈一诈季宁,倒是没想到这其中还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许清同祁隆将人圈在身子中间所以林姜不曾看见许黟做了什么。

    见人过来两个人才让出来一个空林姜探了个脑袋出来。

    许黟见状轻笑:“你们三人这是做什么呢站在这儿?”

    林姜微微侧头:“兄长和二哥哥说你去抢劫了不许我看?”

    抢劫?

    许黟略微有些无奈的看着剩余二人,自己不过是去讨要了个镯子怎么就成抢劫了呢?

    “你们俩别的不行,败坏我名声倒是可以的很啊?”

    祁隆闻言轻轻耸肩:“我看你将季宁吓得脸色都白了,你那不是抢劫是什么?”

    许清也连忙符合:“是,我瞧着你也没给季宁银两!”

    许黟没有吭声只是从怀中将镯子掏出来递了过去。

    林姜盯着镯子瞧了瞧不接,又抬头看着许黟哭笑不得:“不就是一个镯子吗,许黟哥哥你何须跟她计较。”

    许黟盯着神色瞧着并无异常的林姜将镯子塞到了林姜怀里随后示意许清带她先往回走。

    单独被留下来的祁隆有些心慌,在等许黟说话的时候已经来来回回的将自这人回京都见到这人之后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都想了一遍生怕这人收拾他。

    待许清和林姜走远之后许黟才幽幽开口:“林姜当年被季宁欺负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祁隆微顿随后点头,比起大哥被林姜一句话就糊弄过去自己知道的要比大哥多一些。

    林姜当时出事的时候伯父正好在边疆战场之上,头一日同季宁去参加了京都的赏花会第二日林姜就病了。

    太医说是风寒入体加之林姜身上伤口未愈合所以更加严重。

    风寒入体尚可用林姜身子不好这种理由诓骗过去,可是伤口却是不行。

    这件事原本是要禀告陛下严查的,毕竟当朝丞相之女身上有那么多伤口这说不过去。

    最终却被林姜拦了下来,说风寒入体不过是自己跟季宁吵架自己没站稳掉进了池塘之中。

    许黟微微眯眼:“那,身上的伤口是如何说的?”

    对此祁隆也很是无奈的摊手:“当年愣是让林姜咬死是她自己想学习鞭子将她自己打伤了。”

    后来就是陛下因为这件事情怒斥了季家,大哥也罚了季宁禁闭。

    祁隆说完看着许黟:“所以你为什么问这个?这几年虽然说季家背地里敛财可说到底手底没有人命在。”

    “没有人命?”许黟冷哼了一声,季宁这个人的性子比起北坪的冉苼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黟你这个德行我害怕”

    许黟撇了一眼后者翻了翻白眼寻思了一下:“不出意外明儿个朝堂上会有人参我当街抢夺尚书之女的镯子。”

    祁隆:

    “不是,你真的没给那家伙银两啊?”祁隆稍加停顿:“还是你是故意的?”

    许黟轻笑,惹得祁隆不由得后背冒冷汗。

    得了他现在确定许黟是故意想把事情闹大的。

    只是祁隆不清楚的是这人把事情闹大了是想干什么。

    二人分开之后,祁隆犹豫了一会转道直接去了东宫,此时祁景正在喝茶祁隆一声不坑骤然冲进来惊的祁景手一颤将茶水撒了出来。

    祁景将茶盏置于桌案之上用手巾将手腕处滴落的茶水擦拭干净抬眸看向祁隆很是不悦:“我虽然准许你来着不用通报但你何时这么莽撞了。”

    祁隆不语站定于堂下,祁景微顿随后示意下人们出去。

    人都走之后祁景开口:“说吧,什么事?”

    “大哥,许黟今日问没问你关于季宁的事情?”

    闻言祁景伸出去端茶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而祁隆见状将今日许黟明目张胆的抢了季宁的镯子和追问自己当年之事的事情和盘托出。

    祁景眉头紧蹙,当年事情自己已经跟他说过了何须再追问一次?

    又何须针对季宁?

    还是当年之事另有蹊跷?

    祁隆见自家大哥不说话急得有点上火:“不是,大哥你们今天到底说什么了?许黟冲到那把季家那个直接吓得脸都白了。”

    祁景寻思了一会似有些吃顿的看向祁隆,想起当年的事情思绪有些飘散:“祁隆,当年林姜被欺负这件事真的是那时候林姜说的那么简单吗?”

    此时的祁景在怀疑当年是因为他们过于相信林姜才让那件事情得过且过,可是许黟的态度和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又让人心生疑窦。

    是许黟背地里查到了什么没跟他们说,还是许黟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呢?

    另一边许黟坐在院落之中的大树之上想着今天的事情。

    季宁今天的反应足以能说明当时的事情是真的另有原因只不过中间为什么林姜自己不肯说而是瞒了下来。

    她是在害怕季宁?

    不该啊,许黟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时的林姜虽不是郡主可是丞相被受皇帝宠信林姜也颇受皇帝疼爱。

    是个在京都之中的人都应该知道,林姜当年只是没有被授予郡主之位可陛下却始终将这人同郡主一般疼惜。

    倘若是为了太子妃之位,林姜自小就无心太子妃不过是同皇家几个人关系好一些倘若是解释一下或也过得去。

    许黟揉了揉眉宇,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环节是他忽略了的。

    夜里院落之中并未掌灯,安静的院落中吱呀的开门声显得很刺耳。

    林姜出来了。

    许黟半坐在树杈之间瞧着林姜盯着这有些心虚刚想跳下去云杉拿着衣衫跑了出来:“我的好小姐,这个时辰园中不曾掌灯您又看不见东西您跑出来做什么?”

    云杉的话使得许黟将脚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而林姜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呀真的愈发啰嗦了我不过是想要出来透口气。”

    林姜摩挲着手腕间的镯子,云杉见状犹豫一下才开口询问:“小姐今日为何不直接买了呢?季家那个向来都是以抢小姐的东西为乐子只是您都离开京都这么久了想不到这人还是这个德行。”

    “她既然喜欢抢我满足她就是,我不过是回来看看爹爹我不想因为此事给北坪侯府惹上麻烦。”林姜瞧着镯子叹气:“只是害得许黟哥哥以为我受了委屈为了这个招惹了季宁日后的破烦事只怕是不会少。”

    “可是小姐分明就是受了委屈,当年明明”

    “云杉!”林姜突然出声呵斥惊的云杉直接跪了下来:“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你给我嚼碎了咽下去谁都不准说的”

    “小姐我,我没有给别人说过我只是心疼小姐。”

    林姜何曾不知是如此呢,良久之后林姜叹了口气才开口:“罢了起来吧日后,不许再提及此事。”

    “是,小姐。”

    主仆二人坐在园中吹了会风才进去,许黟跳下来盯着林姜卧房的门眸色渐渐深沉。

    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季宁欺负林姜而起可这其中牵扯的怕不只是季宁欺负林姜这么简单。

    当年的京都朝局不安稳吗?

    还是自那时起京都朝局就不曾安稳过?

    回京都的第二夜,许清在卧房呼呼大睡而其余二人皆是一夜未眠。

    隔日早朝,祁隆听着户部尚书参许黟当街抢兵部尚书之女镯子的奏本有些火大。

    这帮子人当真是趁着天下太平能扳倒一个是一个啊。

    刚想开口却被祁景拦住了。

    祁浩楠之间微点坐于龙椅之上眸色看不出这人的喜怒。

    就在户部尚书还想再开口的时候,皇帝突然说话:“许黟虽然征战沙场性子大大咧咧的可他断然不会当街抢别人的东西。”

    季节见皇帝此时还向着许黟有些火大:“陛下您倘若不信可叫许黟来对质!”

    许黟回京只是为了陪同林姜看望其父加之过新年也因此皇帝准许许黟不必上早朝。

    可是现下

    祁浩楠盯着季节微微眯了眯眼:“兵部尚书可确定要叫北坪侯世子来同你对质?”

    “是,陛下!”

    皇帝请人进宫的旨意到北坪侯府的时候一行三人正在吃早饭。

    听要让许黟进宫林姜整个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许黟就先应了下来。

    林姜见状连忙拉扯着许黟的袖子,见林姜这般恐惧许黟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林姜的脑袋:“不必怕,我保证中午回来陪你和大哥用膳。”

    林姜不放心:“我,我陪你进宫吧?”

    许清伸了伸懒腰:“林姜你不用担心这小子,以他油嘴滑舌的架势谁能为难的了?况且昨日的事情本就不是他先挑的事。”

    许黟闻言颔首算是认同,瞧着林姜依旧紧蹙眉头不撒手又再度开口:“我保证这次你不曾给侯府惹麻烦,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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