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多久啊, 那冰棺也飘得太远了。”飞天雪狮很是难受地降落在岛屿的阴凉处,“我不行了,这也太热了, 等中午这段时间过去再说吧。”
冰晶凤鸟有些着急地催促:“先去找冰棺!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冰棺的气息越来越淡了, 你可别忘了那头海妖也是冰系。”
“这太阳那么猛, 再晒下去我都要被晒化了。”飞天雪狮趴在树荫底下打了个哈欠,“而且,我好困啊。”
冰晶凤鸟心里一惊:“你不会是要夏眠了吧?”
“天太热了, 我先睡一会儿,等太阳下山的时候你记得叫我。”飞天雪狮又打了个哈欠, 眼皮子垂下来不停地打架, 脑袋搭在前爪上就要睡觉。
“绝对不行!”冰晶凤鸟吐了一口寒霜, “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若是不把冰棺拿到手, 那日后城主之位只怕就要拱手让人了,你当真想让那头火龙做老大?以他的性子, 只怕日后我们二妖皆无出头之日!”
飞天雪狮强打起精神, 拼命晃了晃脑袋:“那你觉得冰棺还有多远?”
“我等大概再飞个半个月就到了。”
“多少?!”飞天雪狮不敢置信地高声问, “半个月?只怕我们中途就直接夏眠了。”
“富贵险中求。”冰晶凤鸟寒声道, “雪狮, 之前来找我的人里, 你是最有诚意的, 如今你要打退堂鼓吗?”
“可是这……”
“好,那你回去, 我自己去找冰棺, 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冰晶凤鸟冷哼一声, 直接离开岛屿。
飞天雪狮有些犹豫, 最后一跺脚,用爪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等我!我也去!”
两妖最后再次结伴而行,往前再飞了一千多公里的时候,发现前方的一座小岛里出现了两个人类,其正在岸边的树荫底下换药。
两妖发现这二人很是面生,气息又难以捉摸便多看了几眼,怕节外生枝,他们并没有留下来,而是继续赶路。
过了一会儿,冰晶凤鸟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后面那座已经变成了小黑点的海岛:“不对。”
“什么不对?”飞天雪狮喘了喘气,弄出一些冰水将自己淋湿,舒服地叹一声气。
冰晶凤鸟十分没好气地道:“你就没闻到他们身上也有那头海妖的味道?”
“什么?”飞天雪狮一惊,“我居然没注意到。”
冰晶凤鸟心底有些不满,开始思考与飞天雪狮的合作到底要不要再进行下去。
狮族嗜睡,飞天雪狮一族更是有夏眠的习惯,一般这个时候的飞天雪狮都比较迟钝,去年更是迟钝到连孩子夭折了都要等到尸体臭了才反应过来。
前些天还算精明,如今温度升高,其是越来越迟钝,甚至还有点蠢了。
他能感觉到冰原还在继续在大海中飘荡,虽然冰棺气息变淡,但他不觉得这两个人类有那个能力几天时间内就一个来回还成功拿到了冰棺。
况且,这两人身上虽然有那头海妖的气息,但并无冰棺气息,应该只是在路上遭遇海妖袭击故而受伤上岛疗伤。
飞天雪狮夏眠时期将至,斗志减半,既如此,还不如别带这个累赘。
“你还记得之前白雪龙说的那两个人类吗?”冰晶凤鸟眼神微闪,声音低沉,“如果是这两人,当时他们必定还在大陆附近,怎么会跑到这里?”
“你的意思是,他们走在我们前面?”飞天雪狮眼神一闪,“冰棺的气息在消失,你怀疑有人先行得手了?”
“有点怀疑。”冰晶凤鸟轻轻点头,“但我也说不准,毕竟冰棺距离我们还远,他们短短几天时间就一个来回也未免太夸张,可万一像龙焱一样得了什么上古法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怀疑这两个人类还不如怀疑那头海妖。”
冰晶凤鸟轻轻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你去牵扯他们的注意力,我到附近埋伏。”
飞天雪狮十分不解:“啊?可是之前他们都看到我们是一起走的了,你埋伏没用吧?”
“我自有妙计。”
飞天雪狮又转身飞回小岛,没发现冰晶凤鸟躲起来之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我去洗个手再给你铺个床休息。”苏清把刚刚换下来的纱布丢到垃圾桶里收好,随后按住准备起身的祁江,“坐着,我来。”
距离他们与嘤莎莎打架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本来按照他们的速度早就该飞到大陆上了,然而苏清实在是太紧张祁江,路上不知道休息了多少回,借口有睡觉、吃饭、换药、打坐修炼等等。
时间过去一天,祁江的伤已经大好,苏清还是不放心,中午见太阳大就死活要停下来休息,还连一点活都不让祁江干。
用向生树的话来说,苏清就是活脱脱把祁江当成了一个残障人士,就很离谱。
不过,再离谱,人家小夫夫俩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洗完手回来的苏清在树下找了块比较干净,杂草比较多,踩上去比较软和的沙地,仔细地捡干净里面的小石子和树枝,刚准备铺床就发现刚刚从附近飞过去的那头白色狮子回来了,看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小岛。
苏清拍了拍手回到祁江旁边站着,十分警惕地看着刚降落在沙滩上的狮子。
狮子口吐人言,话说得有点慢,也不知道是在斟酌还是真的迟钝:“两位人类道友,你们从何处而来?”
祁江与苏清对视一眼,最后由苏清回答:“我们从另一片大陆来,中途商队被海妖袭击,我与我的同伴受伤昏迷,醒来后便在这座岛上了,不知这位妖族道友是否见过一艘商用海船经过?”
飞天雪狮的反应有点迟钝,过了一会儿才问:“袭击你们的海妖长什么模样?”
“不知道,我们只是在船中听到其他人说是海妖,并没有亲眼见过。”
“那……你们有见过一处漂浮在海上的冰原吗?”
苏清表情镇定:“没有。”
中午太阳炙热,阳光把沙子晒得发白,飞天雪狮忍不住打了哈欠:“那……”
他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不忘等冰晶凤鸟的行动,但等了许久都没看到冰晶凤鸟出现,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一声带着怒气的狮吼响起。
飞天雪狮往之前他们分开的地方飞去,但等他回到那里,附近早就没了冰晶凤鸟的气息。
之前冰棺经过海岸边的时候,他们虽然没能将之拿到手,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冰晶凤鸟与冰棺建立了一丝联系,一直都能感觉到冰棺的方向与气息,没有他带路,飞天雪狮根本不知道冰棺在哪里。
他被抛弃了。
“卑鄙!”飞天雪狮低吼,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没有盲目去追。
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小岛上,打量着树荫底下已经铺好床正一脸悠闲地躺在上面休息的这两个人类,智商回归的他感觉这二人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高温让人昏昏欲睡,飞天雪狮在先睡觉和先去探清楚这两个身份实力不明的人的情况之间犹豫,最后选择在距离苏清他们只有一千米左右的树荫底下休息,在他这边随时可以看到苏清他们那边的一举一动,也算是两全其美。
只要别睡太死。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刚躺下来没有三秒,他就睡着了,鼾声传出来,苏清有些嫌弃地皱起眉,伸手朝那边丢了一个隔音术,这震天的鼾声总算是停了。
有了隔音术,苏清说话就比较放松一点,一边给祁江打扇一边道:“道友是人族修士之间的称呼,这头狮子知道这个称呼,应该接触过人类修士。”
“那找人类基地的事情可以从他下手。”祁江闭上眼睛,将苏清手里的扇子拿过来放到一边,一只手揽着苏清的腰,“我不热,先睡吧。”
苏清嗯了一声,打了个响指给那头狮子又加了一个安神术,这才放心地和祁江一起午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中午最热的时间段就过去了,祁江和苏清准时醒来,朝树林另一头看去,发现那头狮子还在睡。
苏清想起自己临睡前弄得安神术,有些不确定地解释:“再等一会儿吧,可能安神术效果没过。”
“嗯,再躺一会儿。”祁江躺下来闭上眼睛假寐,苏清也躺下来慢慢等。
半小时过去……
“安,安神术效果那么好吗?”苏清有些不解地坐起来,“我去看看?”
祁江轻轻嗯了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白狮子的实力不高,苏清不用担心祁江会受伤便放心地点头了,和他一起小心地走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这白狮子是真的没醒而不是装睡。
“我的安神术效果那么好吗?”苏清不敢置信地走近了一点,忍不住小声呢喃,“那昨晚怎么……”
祁江眉心一跳,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无奈:“苏苏,你昨晚对我用安神术了?”
他就说昨晚他又不累,怎么会突然那么困。
苏清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又用力摇头:“没有!”
祁江微微眯起眼睛:“嗯?”
“我,我就是……”苏清底气变弱,眼睛转了转,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我是为了你好,俗话说得好,一滴血三碗饭,你昨天流了那么多血,不多休息怎么行?”
“你算一算我们这一路都休息多少次了?”祁江更加无奈了。
“也才六次而已。”
“……”也才六次?六次,才?
祁江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瞥一眼地上睡得香甜的白狮子:“这只狮子要怎么办?”
“猫科好像都比较嗜睡。”苏清感觉现在的情况应该跟他的安神术关系不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要不我们先走吧,到陆地上找个地方休整再说。”
“行。”祁江拿出一个玉瓶,往白狮子身上滴了一滴透明的无味液体,拧好瓶子,“走吧。”
欲要往白狮子上贴追踪符的苏清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瓶子:“这是你之前说的跗骨追踪液吗?”
“嗯。”祁江知道他想看,就把瓶子放到他手上,“路上再看。”
两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这座海岛,地上的飞天雪狮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才困顿地睁开眼睛。
“晚上了?!”他猛地惊醒,看着已经有一半没入海中的金轮,懊恼地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早知道不睡了。”
他转头去看之前那两个人类休息的地方,别说人了,连头发丝儿都没留,飞天雪狮又后悔地叹气:“早知道就先打探出他们口中的商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睡了。”
在他后悔的时候,祁江他们已然成功登上新的大陆。
在地图上,这片大陆名为妖鹿大陆,乃传说中的妖鹿圣者的埋尸之地,当年远古大战之后,天地崩溃,妖鹿圣者以身填海,化作万丈高山堵住空间裂缝,护佑一方生灵,后世为纪念圣者,故将此地称为妖鹿大陆,又将圣者所化的那片山脉称为圣鹿山。
当然,这片大陆只存在了一个时期,中古时期末法时代,无论是妖鹿大陆还是圣鹿山都被打崩了,世界也因此进入大末法时期。
“江哥,圣鹿山在大陆南端,你下一个残件也在南方,不如这次我们找到人类基地之后就横穿大陆去拜访圣鹿山吧。”苏清看着中古地图,对上面标注的圣鹿山很有兴趣。
“我看古籍上说,世上得世人称域主、王者、皇者、尊者的强者诸多,圣者却少有。”祁江对妖鹿圣者身救世人的举动很是敬仰,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却也发自内心尊敬这样的伟人,“圣者之所以为圣者,便是因其心纳天地与众生,既然来了妖鹿大陆,我们当然要去圣鹿山祭拜一下圣者。”
两人一边说一边在附近丢下一些千机子鸟,走路的时候,祁江感觉自己的伤已经痊愈了,摸了摸纱布想要看看。
始终关注他的苏清立刻回头走过来,表情紧张:“是伤口疼了吗?”
“……不是。”祁江哭笑不得的摇头,“我感觉应该愈合了,想掀开看看。”
“我中午帮你换药的时候,伤口还没好全呢。”
祁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让苏清担心,把手放下来:“那晚上休息的时候再看看。”
苏清满意地点头,拿出一张飞毯:“别飞了,我们坐上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两人坐着飞毯在黑夜中寻找合适的落脚地,最后苏清在小溪边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树洞,里面是一个废弃的鸟巢,鸟巢边留有一块手臂长的鸟骨,看来巢穴的主人早就遭遇不测了。
树洞气味干净,并没有什么新的主人,周围有小溪流淌,头上有浓密树冠,就算是白天也不会热。
苏清把树洞里面的垃圾和一些霉味全部清理干净,仔仔细细地消毒一遍才进去用钉子将树洞内壁全都铺上一层布,觉得干净了才舍得将他们的被褥拿出来。
之后,他还在洞口那边用木板和石板做了一个小平台和一个石篝火坑,做好后把火升起来烧水又气喘吁吁地回来把他们以前做的石门和木门一个个地拿出来匹配洞口大小。
这些工作都是苏清来完成的,累得他满身是汗,祁江看得心疼不已,好几次想去帮忙都被苏清按到床铺上坐好,一点也舍不得他干活,问就是让他好好养伤。
祁江看着一点通风口都没留的树洞,有些坐不住:“苏苏,你先休息一下吧。”
苏清抬起手背擦了一下下巴和脖子上的汗,累得有点咳嗽:“没事,你坐着吧,我就差个门了。”
不,你还有通风孔没弄。
祁江欲言又止,最后看苏清满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分钟后,苏清总算是找到了一扇差不多合适的门,直接将洞口一堵,看得祁江心里也是一堵。
“苏苏,洞里有点闷,要不咱们不要门了吧。”祁江尝试地提醒一下。
“不要门怎么行?待会儿篝火那边的灰都往里面吹了。”苏清没注意到祁江的提示,满意地看着被他布置得十分干净整洁的树洞,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拍了拍手,“好了,我先休息休息。”
他气喘吁吁地躺到地上,因为满身都是汗,他没有往祁江那边躺,而是选了块看起来没被他踩过的地方躺下去。
“累吗?”祁江拿了一杯水走过来放到他手边,把手放到苏清的后颈,摸到了一手汗,他微微皱眉拿了一块毛巾出来,“侧躺一下,我帮你把汗擦干。”
苏清把毛巾拿到自己手上:“我来就行。”
闻言,祁江也就不跟他争了,坐在一边看他自己擦汗,偶尔抬手帮一下忙,很快苏清又重新躺下去。
“好累啊。”
祁江勾起唇:“你做不惯这些自然会累。”
苏清力气不够大,光是把布钉到树洞内壁就得花费不少力气,更别说他还十分讲究地在外面弄了个小平台。
大概过半个小时,苏清把堵着的门打开走出去:“江哥,可以洗澡了,水热了。”
祁江在里面应了一声,见苏清出去了,自己快速在洞口附近搭了个简单的淋浴间把水引到外面去。
苏清正把热水舀到水桶里,看到祁江拿着一个竹筒走出来,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我忘了搭淋浴间!”
“我弄好了。”
“你都受伤了,动作怎么还是那么快?”苏清想到自己捣鼓个树洞就用了两个小时,略有些小酸。
“术业有专攻。”祁江轻笑着摇头,“你先去洗澡,这样换药的时候你也方便点。”
苏清想着自己一身脏兮兮地帮祁江换药也不好,这万一一阵风吹过来,有点细菌落到伤口上可就不妙了。
他提着水进去洗澡,祁江趁此机会把通风孔弄出来。
这棵树枝繁叶茂,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祁江不像以前在洞穴里挖通风孔一样直接钻到外面去,而是利用门口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一直到祁江洗完澡出来,苏清都没发现门口那边多了几个通风孔。
洗完澡的苏清总算是敢坐在被褥上,他的脚边还放着一个小药箱,里面放着一些伤药,都是这两天祁江用过的。
“江哥,我给你换药。”
祁江刚刚洗澡的时候自己看了,伤口的确是愈合了,托强大恢复力的福,甚至连疤都没留。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清的表情。
苏清小心地把纱布拆开,用清水擦拭伤口四周,糊着的伤药被棉签抹去,露出下面光滑的,毫无一点伤口的皮肤。
“咦?怎么好得这么快?中午不是……”苏清把祁江的肩膀擦拭了一遍都没看见一点残留的伤口,连疤都没有,他微微抿唇,没能掩饰自己的失望。
祁江十分轻松地笑着解释:“小伤向来恢复得快。”
“可是这也太快了。”苏清看着药箱里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伤药,微微一叹气收起来,“今天不用换药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非常遗憾,祁江失笑,他要不是知道苏清不是盼着他受伤,而是想照顾他,估计都要多想了。
“这么想照顾我?”
苏清有些气馁地点头:“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我这么多次,我还以为这次我能多照顾你一阵子呢。”
结果没想到这伤居然好得越来越快。
“这几天已经很辛苦你了。”祁江心疼地捏了一下苏清的手,“我要是再好不了,你就该担心我是不是受了内伤了。”
苏清一愣,唇间泄出一丝笑,低头整理药箱:“那就等下次再照顾你好了。”
“可不能再有下次了。”祁江不赞同地摇头,他可舍不得让苏清像这几天一样忙里忙外,就苏清这点力气,可不是干活的料。
苏清一想也是,受伤可不是个好兆头,但一想到自己没机会照顾祁江了就有些失望。
他可就只能在这种时候有机会照顾祁江了。
“怎么表情这么复杂?”祁江哭笑不得,捏了下苏清的耳垂,“没机会照顾我不是挺好的吗?这说明我没病没灾,诸事皆顺,多好的事啊。”
“这倒也是。”苏清总算是释然了,盖上药箱躺下来,“那算了吧,当我没说。”
祁江瞥一眼自己还没盖上的衣服,指向苏清手边的湿毛巾:“苏苏,帮我再擦一下肩膀,周围还有一点残留的伤药。”
苏清一骨碌爬起来,拿着湿毛巾小心地帮他擦干净肩膀,再帮他把衣服盖上。
因祁江全程都没有接过毛巾的意思,没有像以前那样自己来,苏清越擦越开心,眼里的最后一点小失落也没了,最后高兴地拍了拍手:“好啦!”
“那睡觉吧。”
最近天黑得越来越晚,天亮得也远离越早,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有点蒙蒙亮。
轻而易举把苏清给哄好了,祁江听着怀里的苏清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伤刚好要多喝热水之类的话,不由得在昏暗的树洞里无声笑着摇头。
罢了,老婆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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