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是鹭鸶要去找的何清渠。

    看到何清渠一脸威严的走进来,在见到顾北欢后,伸出手紧握着顾北欢,脸上也短暂的出现了笑容。

    她也是听到了鹭鸶的声音,安抚好那些豪门太太后,便急忙进屋上楼来。

    正好碰到宋幼薇守在门口,对屋里发生的事情,宋幼薇瞒了陆九洲,却对何清渠和盘托出。

    这个婆婆,爱护短,总能给她们安全感。

    宋幼薇觉得,或许顾北欢需要婆婆的帮助。

    以何清渠的身份地位,压制住鹭鸶还不是小菜一碟。

    此时,何清渠气场强大的挡在自己的宝贝儿媳妇面前,对屋子里商会会长的儿子王安歌视而不见,眼神锁定鹭鸶,不怒而威道:

    “你不是要找我吗?现在我来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当着何清渠的面,鹭鸶有些胆怯。

    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说王安歌起了歹念,试图强暴她,她奋起反抗,希望何清渠能为她做主。

    进来之前,宋幼薇已经告诉过何清渠,说这个鹭鸶欺负了顾北欢,还想找个靠山蒙混过关,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到渣小奇的枪口上来了。

    对于鹭鸶的身份和她干过的事,何清渠一清二楚。

    所以何清渠十分不解的问:

    “一个卖肉的,面对送上门来的贵客,却说你的肉今日不卖,姑娘,是钱跟你有仇啊,还是今天这个日子跟你八字不合?”

    这话换了别人说,就会变得很庸俗,很邪恶。

    但这话是从何清渠的口中说出来的,顾北欢觉得莫名的痛快。

    原来婆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站在云端的。

    当她接地气的时候,怼起人来比那些文绉绉的字眼爽快多了。

    鹭鸶难以置信:

    “你可是大学教授,你居然在小辈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传出去有损你名声吗?”

    何清渠哈哈大笑:

    “人们常说笑贫不笑娼,姑娘,你这是又贫又娼。”

    话糙理不糙。

    王安歌惊讶极了,一个顾北欢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了,又来一个何清渠,想着她是个长辈,多少会给人以体面。

    没想到何清渠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鹭鸶也是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

    何清渠对着顾北欢说:

    “乖乖,你受累,帮妈妈搬把椅子来。”

    顾北欢把椅子挪到何清渠面前,何清渠坐在椅子上,盯着鹭鸶:

    “姑娘,不是所有的老实人都是接盘侠的,老实人被逼急了,也分很多类,比如我,要不是安歌这个小辈在,我真想来个泼妇骂街,过个嘴瘾。”

    看来,何清渠是要跟鹭鸶算账了。

    顾北欢挺起胸膛来,有人撑腰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而站在一旁已经完全震惊了的王安歌,此时急忙补了一句:

    “婶婶随意,还请婶婶帮忙讲讲理,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如果单单是为了他,何清渠懒得自降身份。

    不管他是不是强迫了人,何清渠最多只是建议他们离开陆家再做定论。

    但鹭鸶欺负了她的宝贝儿媳妇,那可不行。

    这笔账,必须得清算!

    “你在我陆家的地盘,欺负我陆家的人,到底是谁给你的胆,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鹭鸶惊呆了:

    “原来不是所有教书育人的都会讲道理。”

    何清渠冷冷问道:

    “讲道理?你配吗?”

    鹭鸶咆哮:

    “有钱了不起吗?肚子里有点墨水就了不起吗?你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内心却不把我们贫贱之人放在眼里,今天这件事,你起码应该先了解再做定论吧?”

    王安歌听了,急忙解释:

    “婶婶,我真没有……”

    何清渠抬起手来,阻止他开口,然后对鹭鸶说:

    “我想听你说。”

    鹭鸶裹着毛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此刻,她知道自己站不住脚,只能先发制人:

    “我说什么还重要吗?我说的你们会信吗?你们根本不会为我主持公道,我又何必在你们面前自取其辱。”

    何清渠冷哼:

    “所以呢?姑娘,你想怎样?”

    鹭鸶弯腰,捡起地上的鞋:

    “我还能怎样?人们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我看这里就是你们陆家的天下,王法管不到这里,我就当噩梦一场,醒来便罢。”

    听起来,这也曾经是个有才华的姑娘。

    看她这样,应该是想披着一块难以蔽体的毛毯走出去把事情给闹大。

    何清渠丝毫不慌,任由鹭鸶朝着门口走去。

    王安歌率先急了,被顾北欢再一次伸手拦住。

    这个时候,比的是谁更能豁得出去不要脸。

    鹭鸶就是算准了陆家是今天画展和宴会的主人,一旦她这样走出去,对陆家的影响必定巨大。

    然而,何清渠没有任何动作。

    反倒是鹭鸶走过何清渠面前,又退回来两步,质问:

    “何教授,我有一事不明,即便我是个卖肉的,我一不偷二不抢,全凭自己的一身肉体赚两口饭吃,干的也是你心甘我情愿的买卖,我与那些拼命工作活下去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还用说吗?

    劳苦大众干的是力气活,而她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和肉体。

    更何况,人们努力活下去,是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而她干的却是法理不容之事。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顾北欢把所有可能的回答都设想了一遍,然而,何清渠站起身来,在面对鹭鸶时,提出了反问:

    “他们在朗朗乾坤中,众目睽睽下劳作,你敢吗?”

    对啊,你敢吗?

    一句话把鹭鸶问的哑口无言。

    何清渠却不准备就此作罢,直逼上前:

    “如果你也敢把自己的职业放在太阳底下,那今天这个公道,我替你主持。”

    当然不能。

    人活在世上要是连这点脸皮都没有了,那还活着做什么?

    鹭鸶语塞,何清渠回到座位上,像个女王一样的看着鹭鸶,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北欢明显意识到,何清渠是在给鹭鸶机会,如果这个时候的她求饶说出真相还王安歌一个清白的话,或许何清渠还会手下留情。

    但鹭鸶不但没有认错,反而咄咄逼人道:

    “陆夫人,你敢保证你们陆家能有今天,一路走来干过的那些事,就真的干净吗?你真敢把陆家的每一个人都放在太阳底下吗?”

    对于这个问题,何清渠给出的答案,十分强硬,她抬头对顾北欢说:

    “乖乖,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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