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一路跟着管家来到后院金钰的住处。
这里虽然看着和金府别处一样的金碧辉煌,甚至用料设计都更为讲究,但是依就有着明显的萧瑟之感——没有人气。
“咣当。”
屋内传出一声瓷杯摔落的声音,似乎在宣示着主人的愤怒。
管家眉头微皱,“金钰少爷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怪不得夫人都很少来了。”停顿了下继续领着金石往前走。
管家敲了两下屋门径自己推开,也不管里面的金钰是否同意。
没错,在金府,你有价值就是大爷,没价值……哪怕你是少爷,也只不过是一只更尊贵的畜牲罢了。
不过畜牲还是畜牲,不能跟人比较。
明亮的光线闯入昏暗的屋内,照亮了屋子中的一角,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习惯了黑暗的金钰猝不及防,一时间没了分寸。
他抬起手遮住双眼,通过五指的缝隙看清了来人。
“金钰少爷,这是新来的家奴石金。”管家枯井无波地介绍道。
说话间,金钰似乎适应了光线,放下手,不耐烦地冲管家点了下头。
“金钰少爷可还有其他吩咐?如果没有,老奴便告退了。”管家说道。
金钰烦躁的冲管家摆摆手。
管家走后,周围重新归为黑暗,屋里静的可怕。
金钰踢了踢摔在地上的瓷杯碎屑转身坐到桌旁开始打量新来的石金。
金石也悄悄的打量着金钰。
没想到,这个曾经前呼后拥的金府接班人大少爷金钰现在竟是如此落魄不修边幅。
破罐子破摔不过如此吧。
听说金泽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设计害的金钰多次受伤,他手里的救命药已经用尽。
最后一次受伤,外伤瞬间好了,却烙下了心痛之症,每日不定时发作,整个人也变得阴晴不定,暴躁狠唳。
之前温文尔雅气绝出尘的绅士再也不见了,现在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废人。
金钰,这个家里对他伤害最少的人竟然最先成了这般模样。
“你叫石金?”金钰突然开口,打断了金石的思绪。
“回少爷,是。”金石恭敬的回答。
“你胆子倒是挺大,居然还敢来我这里。你没听到过我的传言吗?”金钰自嘲的说,危险的眼光看向石金。
似乎在提醒金石,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你的小命不保。
“听到过,但小的曾经有缘见过之前的金钰少爷,您当时还给过小的几枚金币,救过小的母亲。”金石小心的回答。
这些是金石为了拉近好感胡乱编的,他也不怕穿帮,之前金钰在外为了伪装良好的形象,经常溜猫逗狗般给底层人施些小恩惠。
“哦?那你为何现在才来?”
金钰没有反驳,这些事情他曾经的确做过,不过被他施舍的人太多了,完美不记得眼前这个家伙。
而且自从病后,他猜忌多疑的心思便多了起来。
“我母亲刚去世,临终前要我来报恩。”
“嘶”
金钰呻-吟出声,心口的突然疼痛打断了他的问话。
金石赶紧上前,掏出一颗药丸塞进金钰的口中,金钰顾不得这是什么,只顾着疼痛了。
一两分钟后,金钰的痛感消失,他惊喜的握着金石的手:“石金,你给我吃了什么?”
之前他每次疼痛都要煎熬一个时辰之久,顾大师都无法可解。
“是我炼制的止疼药。”金石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家母之前久病在床,我便学了些药石之术。”
“好好好,你以后就在我身边伺候吧,这止痛药可要多练制些。”金钰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神色非常激动。
“那,我稍后把方子写给您。”金石回答道。
“好,不过你不要向外透露任何消息,药还是你来偷偷给我炼制,如果暴露,唯你是问!”金钰适当地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小的明白。”金石装作害怕的样子回应道。
一切果然如金石所想。
金石写了份炼制止痛药的方子给了金钰。
只是金石未说,这药除了要按方子炼制外,还需加上一滴金石他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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