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愿意!能为…部落做贡献,是我的荣幸。”木艾闻言迅速点头,他已经活了四十个冬季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需要他,欣赏他,想让他制作木器,这是唯一一次,他很高兴。
“这个给你,以后你会用得上。”江盛黎将自己身上的石刃递给了他,这块石刃江盛黎一直带着,一路走来,有时间他就磨,如今已经堪比锋利的刀片。
“这…这…”木艾迟迟不敢接。
“拿着吧,接下来我会给你说说我需要的一种武器,叫弓箭,希望你能倾尽全力制作。”
“好好!”
整个晚上,江盛黎就在与木艾商讨弓箭的制作流程以及需要的材料。
“我试试!”第二天清晨,木艾精神抖擞地握着拳。
江盛黎伸了个懒腰:“辛苦了。”说着他离开了。
然而他前脚刚得了点空闲,后脚拱光就焦急地找来了。
“首领,齐敖在广场上闹起来了,扬言部落的制度不合理。”
江盛黎闻言没什么表情,像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齐敖是个心高气傲的兽人,江盛黎早就注意到他了,在前往万蛇窟的路上,他就因为自己的箩筐里装了一个无法行走的老人,屡次在路上强迫其他兽人与他交换。
同样装了老人的不行,太重了也不行,总之就是偷摸耍滑,还时不时调戏亚兽人,用他那套愚蠢的理念摆弄着自己无处安放的“魅力”。
江盛黎一边赶往广场,一边对拱光道:“你详细说说。”
“昨晚吃饭的时候他就有意见了,说明明还有土豆,为什么不给他们吃,我说是专门挑选下来做种的,他不信,今天忽然就爆发了,说部落要以健全兽人为重,怎么能把他的食物分给一群老人和废物,而且,还有不少人赞同他。”
江盛黎冷笑:“他的食物?呵。”
“他发难的很突然。”拱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部落的人都知道你能控制毒蛇,就算有什么心思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暴露。”
“一点也不意外。”
“您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拱光疑惑地看着江盛黎。
“有什么好吃惊的,最需要人手的房屋建筑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解决食物的问题,有小动作的人我也不敢派出去打猎,还不如直接踢出去。”江盛黎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淡淡的,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但拱光却浑身一顿,连并列的脚步都迟缓了一步,他抬头注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忽然意识到:齐敖突然闹事,江哥是不是也出了一份力?
其实他猜测的没错,昨晚江盛黎就发现齐敖想搞小动作,不仅独自跑到了岩石峭壁边,还发出了“嘶嘶”的唤蛇音。
他那时候就瞬间意识到这人想搞什么,于是将计就计控制了毒蛇,听从了齐敖的一些简单命令。
而后也如他猜想的那般,齐敖就真的以为自己也拥有了操控毒蛇的能力,这不,今天就迫不及待出来搞事情了。
“江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江盛黎扭头看向拱光,刻意放慢了半步:“这种人何须我动手,他自己就能自取灭亡,我想要的只是揪出他的同谋。”
到中央广场时,正见齐敖站在中间大声嚷嚷着,与众人说着恢复部落的一般规则有什么什么好处,应声的大多都是身体还算健朗的,而老人和身体残废的兽人则沉默地坐在篝火旁,眼神里露出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都知道,若是恢复一般部落的那些规则,他们这些人又要面临被驱赶出部落的灭顶之灾。
他们才刚刚看见希望,就要熄灭了吗?
“以兽人战士为尊是部落承续了几百年的传统,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改变,你们想想,这些天我们吃了什么!?我们兽人战士竟然和亚兽人、和那些废物吃一样的东西、一样的量,凭什么!?明明我们出力建造了房子,但他们却要与我们共享成果,又凭什么?”
“是啊,明明我们在做事,却吃不饱。”
“他们就该把食物给我们,我们吃饱了他们才能吃。”
有亚兽人听不过去,大声反驳起来:“我们也有人在建造房子,我昨天还去采摘了野菜和浆果!才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都没做!”
“就是!我也做了事,我虽然一条腿不便,但我也帮忙把枯草树枝揉进黄泥里了!”一名残疾的兽人也不同意齐敖的话。
“你们那是做事?笑死我了,那是你们仅有的价值,是你们的本分!”
齐敖居高临下地看向那名亚兽人。
“你见过哪个部落的兽人去摘野菜浆果的?摘个野菜就能把你狂的?怎么,你以为一个部落就靠你们,嗯?就只吃野菜浆果?到最后食物还不是靠我们健全的兽人去捕猎,你在叫什么?啊?”
说完,他伸手带着侮辱性地拍了拍那亚兽人的脸,盛气凌人地捏着对方的下颌,评头论足道:“你这种丑八怪,除了去摘点野菜还能做什么啊?”
“你!”亚兽人气得眼睛都瞪红了。
“你什么你!找打呢!”齐敖一脚将亚兽人踹开,嘲讽道:“这人啊,就要看清自己的位置,江盛黎算什么东西,你真以为他能让你们一群废物与我们平起平坐?开玩笑呢。”
话音刚落,众人只听见响亮的“啪!!”地一声。
齐敖偏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瞎了只眼的亚兽人,桔善。
“他是我采摘队的人,为部落做出过贡献,谁也不能侮辱他。”桔善将那名亚兽人护在身后,打出去的一巴掌还停留在半空,整个人气势汹汹,像似发飙的猛兽。
那名亚兽人名叫旋花,之前在蛮河边与江盛黎等人相遇时,还与桔善有过过节,之后不甘不愿被桔善管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桔善竟然会出面维护他。
旋花眼泪汪汪,像似找到主人的大狗狗,攥着桔善的衣袖抹着眼泪,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桔善!你敢打我!?你别以为江盛黎给了你个职位就高人一等了!等我做了首领,我让人□□你和你身边那小畜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闪现而至,灌满了劲风的一拳直接呼上齐敖的门面。
“砰——!”地一声,血与肉在空气中变形,齐敖鼻骨凹陷,脸颊顷刻间血肉模糊,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朝后摔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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