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她算计我,玩弄我,更恨她不爱我。”
格勒亲王眼里很平静,但手上的小动作暴露了真实情绪。
时隔多年,他还是在乎的。
颜朝朝从未听闻这段往事,所以从始至终都闭着嘴。
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后来,我哥哥力挽狂澜,扭转了缅国内部的混战,得到了越国的让步,条约签订的当天,她便跟随越国的队伍离开了,只给我留下一封信,信上是三个字。”
格勒没说那三个字是什么,闷了一杯酒后,又说。
“后来,我二十岁,机缘巧合跟她遇上,那时,她已经不是越国使者,而是被人贩卖的奴隶,很便宜。
“因为她脸上有条长长的疤,腿也跛了,根本买不起价钱,我在那里站了一下午,看着她被人嫌弃,唾骂,想着她当初玩弄我感情的模样。
“最后我还是买下了她,用最低的价钱,我觉得她只值那个价钱,然后我把她带回亲王府。”
格勒的目光有片刻的停留,在颜朝朝身后的位置。
“她当时就站在那,不,跪在那,她已经不记得我了,无论我怎么逼问,她都不记得我,我不知道她在越国遭遇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
“越国内部换权的时候,她是牺牲品。如此,我便也不愿计较什么,只当一切过去,但爱上的人,又怎甘心就此错过。
“所以,我们又爱上了,以另一种身份与形式。可惜,好景不长,我哥哥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就是你干妈。
“我深知我不可能去奴隶为妻,更不可能娶越国的女人,所以,我们的关系只能断掉,偏偏我舍不得。
“你干妈进门的那段时间,她受了不少委屈,你干妈也一样,我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不得已,我只能舍弃她。”
格勒亲王寥寥几句带过的三角恋,让颜朝朝想到了她和沈西时。
确实挺像,只不过背景不一样罢了。
所以,颜朝朝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她呢?”
格勒亲王的眼神定了定,而后淡淡道:“死了,死在离开王府的第三天,是自杀。”
“你去看她了吗?”颜朝朝问。
格勒摇头,“没有。”
夜班时,颜朝朝回到自己在缅国的别墅。
杭御杏窝在沙发玩手机,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说:“我今天查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线索,你想不想听?”
“条件。”颜朝朝步下台阶。
杭御杏嘿嘿一笑,“我想吃鸡丝凉面。”
“没问题,刚好我也没吃饱。”
颜朝朝把包随便一扔,就进了开放厨房。
“你没吃饱?什么情况?”
杭御杏穿上拖鞋,边打游戏边跑到颜朝朝身边,追问道:“你没去你干爹那里?你跟沈西时吃的晚饭?就那么点东西,够你们两个人吃吗?”
“想什么呢。”
颜朝朝从冰箱里拿出鸡胸肉,边处理边说:“我今天去找我|干爹,他给我讲了个故事。”
“什么故事?”杭御杏拈了颗葡萄吃,顺便八卦,“是皇家秘闻吗?”
“算是吧。”
颜朝朝简单把故事讲了一遍。
杭御杏摸了摸下巴,“我确实没听说过这个姑娘,但是我听说,格勒亲王真的有个爱而不得的红玫瑰,只不过呢,知道这事儿的人,都被封了口,所以大家都当谣传。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你说,你干爹到底是喜欢红玫瑰呢,还是喜欢王妃?”
颜朝朝摇头,“我不知道。”
她见王妃的时候,已经是王妃快不行的时候,病榻前,真真假假的,谁能看出什么?
杭御杏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她跟这两人都没什么关系。
“我今天查到一个惊天大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
为了证明这个秘密很大,她还特意挂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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