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幻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吴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害木木的凶手另有其人?”
吴白忍不住笑了起来,“大长老说的一点没错。”
雷千幻脸皮抽了抽,问道:“不是二长老,那是谁?”
吴白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重新落到雷千幻身上,伸手一指,“凶手就是你,雷千幻。”
众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
雷千幻瞳孔收缩,死死地盯着吴白,“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雷千幻,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吴白顿了顿,冷笑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袁横忍不住道:“吴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们都被雷千幻给误导了,真正害木木的凶手就是他自己。二长老是被冤枉的。”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雷千幻身上。
雷千幻脸色沉了下来,“吴白,说话得有证据,可不是你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
“想要证据是吧,我给你。”
吴白淡漠道:“木木倒下,所有人都会怀疑到你身上。这一点你很清楚,所以你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大家怀疑你,又会觉得你不会这么傻。理所当然地觉得凶手另有其人,连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跟你大打出手的时候,大家都说出另一个可能,有人在从中搅局,想要坐收渔利。”
雷千幻面无表情的说道:“难道不是吗?木木倒下,大家第一个就会怀疑我,我不会这么傻的。”
“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知道大家会想到另一个可能,所以才会冒险对木木下毒手。”
雷千幻忍不住嗤笑一声:“故事编得不错。吴白,你真的应该去写小说,这想象力真是让人佩服。”
“可你说了半天,都只是你的猜测,空口白牙可没办法让人信服。”
众人微微点头,吴白说的都只是猜测,根本没证据啊。
“你要证据,那我给你。”
吴白说着将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雷千幻,你最大的失误就是太心急了,急着找个替死鬼,急着冤枉二长老,所以冒险给我传递消息。”
“大家看看这张纸条。”
众长老纷纷上前,查看那张纸条。
最后,纸条传到雷千幻手里。
雷千幻看完,不禁大笑起来,嘲讽道:“吴白,传闻你智慧超群,现在看来根本名不副实。”
“你说这纸条是我写的,我是不是疯了?这纸条上的内容可是直接指向我的。”
“请问,有自己检举揭发自己的吗?”
众人纷纷点头。
雷千幻说的有道理,哪有自己检举自己的?
吴白冷笑:“雷千幻,贼喊捉贼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很聪明,知道最后这些指向你的证据,都会助你洗脱嫌疑,然后嫁祸给二长老。”
“等会。”袁横挠着头,道:“吴白,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说了半天,他们听得稀里糊涂的。
吴白笑道:“好吧,那我说简单一点。”
“其实,之前我跟你们一样,想着凶手另有其人。”
“直到我之前来拜访大长老,跟他喝茶的时候,发现桌子的缝隙里有一条青丝蛊。”
“那时我就更加确信凶手另有其人的想法,毕竟大长老不能自己害自己吧?”
“所以,我跟大长老演了场戏,决定联手钓出真正的凶手。”
袁横好奇道:“那你为什么又怀疑到大长老呢?”
吴白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大家觉不觉得大长老的房间很香?”
众人点头,的确很香。
吴白继续道:“我发现大长老是个活得很精致的人,所以他会在房间里焚香。”
“大长老,你用的是龙涎香吧?”
雷千幻点头,道:“是又如何?”
吴白笑道:“龙涎香,其实就是抹香鲸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其味独特,这种香最大的特点就是留香时间久。”
“以前的人,会用龙涎香作为香水的定香剂。”
“当有人将那张纸条暗中传递给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上面龙涎香的味道。”
雷震从大长老手里拿过那张纸条闻了闻,微微点头,“这上面的香味虽然很淡,可的确跟大长老房间的香味一样。”
其他长老纷纷闻了闻,皆微微点头。
吴白看向雷千幻,“龙涎香留香久,这字条肯定是在这种香味浓烈的地方停留了很久,所以香味才会沁入纸中。”
“雷千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有人都盯着雷千幻。
然而,雷千幻却是不屑一笑,道:“吴白,分析得头头是道。可大家和这张纸条在我的房间里待了这么久,鼻息间和这张纸条上沾染了香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白笑了起来,“雷千幻,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家请看,那张纸条的右下角,是不是有一道黑色的抹痕?”
雷震拿着纸条看了看,“的确有。”
“吴白,这条黑色抹痕有什么不对吗?”
吴白淡笑道:“这抹痕只有一半,也就是说原本不是这么短。”
“这又能说明什么?”
“大家也看过纸条上的字迹,跟鬼画符似的,对方分明是不想我们看出他的笔迹。”
吴白笑了笑,继续道:“之前,木木告诉我,这人肯定是用左手写的字,才会写得这么潦草。”
“有人不想我们看出他的笔迹,所以用左手写字,因为不熟练,他的袖子沾染到了墨汁,袖子划过纸条,所以留下了那道黑色抹痕。”
众人一怔,纷纷看向雷千幻的袖子。
雷千幻很配合地抬起手,看着吴白冷笑道:“大家可看清楚了,我的袖子上是否有墨?”
众人瞧得清楚,雷千幻的袖子很干净。
“吴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雷千幻冷声道。
吴白叹口气,冷笑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衣服可以换,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刚才说过了,纸条上的黑色抹痕只有一半,那么另一半肯定是留在了写这张纸条的桌子上。”
雷千幻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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