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上可以卖啊,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呢。”
无赖老道小声嘀咕。
吴白心里翻白眼,这个老无赖,简直了!
林擎捧着玉牌,满脸兴奋的跑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换了身t恤。
如今是深秋,天气很冷,这货竟然穿的如此单薄。
“我刚拿着这玉牌洗了个凉水澡,竟然一点都冷。以后冬天再也不用穿的跟熊似的,遮住我健硕的身材。”
众人;“……”
这家伙肯定有什么大病。
梁远嘀咕道:“我突然间觉得也有些热,等我回去也换清凉一点。”
“对对对,以后冬天,大雪皑皑,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就我们两个穿着t恤,想想都拉风。”林擎兴奋的说道。
你那不是拉风,你那是有病……吴白在心里吐槽。
“姐姐妈妈,林擎舅舅生病发烧了吗?”
糖糖疑惑的看着穿着轻薄的林擎。
林淡妆温柔的说道:“对呀!你林擎舅舅有大病,在脑子里,一时半会治不好。”
“林擎舅舅真可怜。”
“对,他是挺可怜的,脑子不好。”
糖糖同情的看着林擎:“林擎舅舅,你吃药了吗?生病了是要吃药的,这样病才能快快好起来。”
林擎:“……”
林淡妆摸摸糖糖的头:“别担心,你林擎舅舅的药就没断过,只是今天忘吃了。”
糖糖奶声奶气的说道:“林擎舅舅,你要记得吃药,这样病就好了。”
“呃……”林擎哭笑不得,“好,舅舅记下了。”
众人忍俊不禁,哄然大笑。
林擎掩面狂奔,太丢人了。
不多时,佣人前来,说是饭准备好了。
去餐厅的路上,吴白和梁远落后了几步。
“梁远,李争鸣没死,那具尸体不是李争鸣的。刚才宁警官告诉我的。”
梁远皱眉:“看来吴先生你猜对了,这家伙还真是挺狡猾的,幸亏吴先生棋高一着,早让我做了准备。”
“我的人一直盯着离开晋江市的渠道,李争鸣肯定还在晋江市。吴先生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加大搜查力度,他跑不掉的。”
吴白微微颔首。
“对了,那你带回去的人怎么样了?”
梁远道:“刚才我的人回消息了,人已经带回去了。”
“那就好,这个人很重要,一定要让他活着。”
“明白。”
……
……
在邻家吃完饭,逗留了一会,吴白等人便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林淡妆带着糖糖上楼去洗漱睡觉。
吴白看向无赖老道:“过来,聊聊!”
无赖老道笑嘻嘻的跑过来,满脸谄媚:“是不是良心发现,打算给我一块玉牌。”
吴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老实说,你跟那个何伟峰是什么关系?”
无赖老道怔了怔,眼神黯然下来,微微叹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和何伟峰的关系很简单,除了名字,一无所知,准确说来,应该算是酒友。”
“嗯?”吴白好奇的看着他。
无赖老道苦笑一声,道:“我们俩是在贝平路的老酒馆认识的。”
吴白知道老酒馆,招牌名字就叫老酒馆,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所卖的酒都是真正的粮食酿造的。
“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有一年冬天,天很冷,我去老酒馆喝酒,在那里碰到了何伟峰。他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我懒得买酒,就跟他凑了一桌蹭酒喝。”
吴白嘴角抽搐,这的确是老无赖的风格。
“何伟峰是个很大气的人,好酒也懂酒。恰好,我对酒也略有研究。两个同样孤独的人好像找到了知己,那天我们一直喝到后半夜酒馆打烊。”
“此后,我们约好,每个礼拜的周五晚上,在老酒馆碰头。”
“渐渐地,我了解了他的一些事,他是个值得让人敬佩的人。前一年,他买酒,我蹭酒。后一年,我买酒,他蹭酒。”
吴白诧异:“铁公鸡竟然也有舍得拔毛的一天。”
无赖老道眼眶微微有些红,声音也有些沙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动替人买单,我真的敬佩他的为人。”
“直到一年前,我如约而至,却没有等到何伟峰。酒馆老板告诉我,何伟峰死了,生意失败自杀的,他自杀前替我付了一年酒钱。”
吴白微微叹息。
“他自杀前的一个礼拜,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很平静,我丝毫没看出来他有心思。如果我当时……”
无赖老道声音有些呜咽,没有继续说下去。
“何伟峰的死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声音失败,直到林小姐说起来,我才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吴白有些唏嘘,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何伟峰自杀的确可惜,但是他却没交错你这个朋友,你已经替他报仇了。”
梁远也过来拍拍无赖老道的肩膀,安慰道:“人各有命,别伤心了!”
无赖老道沉默着点点头。
吴白心里还惦记着今天抓到的那个人,等到林淡妆和糖糖睡了,交代了无赖老道几句,便跟梁远离开了。
车子开进北郊的那个塑料厂。
“吴先生。”
“梁少。”
陈豹过来恭敬的打招呼。
吴白看着陈豹,有些忍俊不禁,这家伙还真把自己打扮成了独眼海盗。
“怎么样,还习惯吗?”
陈豹挠挠头,憨笑道;“开始一只眼睛有些不习惯,但是现在也适应了。”
梁远打趣道:“以前道上人叫他豹哥,现在都叫他杰克船长。”
吴白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他看向陈豹道:“再等等,我一定会医治好你的眼睛。”
陈豹满脸憨笑:“谢谢吴先生!”
吴白笑了笑,问道:“人在里面吗?”
“嗯,在里面。”
陈豹带着吴白和梁远进来,被吴白废掉修为的中年男子被铁链吊在半空。
中年男子修为被废,整个人都崩溃了。
吴白道:“陈豹,让人把他放下来。”
两个壮汉松开铁链,放下中年男子,把他拖到吴白面前,揪住他的头发,强行让他昂起头。
吴白目光寡淡的看着他,“现在,可以好好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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