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吴白从修炼中苏醒,照旧来到楼顶迎着朝阳修炼了一阵,然后下楼做饭。
等林淡妆和糖糖起床,三人吃完早餐,吴白将碗筷收拾好,稍微休息了一会便出门了。
他答应糖糖今天要带她去游乐场玩的。
因为他的车实在太小了,坐不了三个人,就开了林淡妆的车。
吴白驾车,林淡妆和糖糖坐在后排。
糖糖一路上开心的不行,这是她第一次去游乐场。
以前能吃顿饱饭就很好了,更别说去游乐场了。
吴白看向后排玩闹的林淡妆和糖糖,嘴角微扬。
来到游乐场门口,停好车,吴白去买票。
本以为他们来得早没多少人,但是他忘了今天是礼拜六,人是真不少。
吴白排了半天队才买到票,回来的时候看到糖糖手里拉着一个喜羊羊气球。
“爸爸,好看吗?姐姐给我买的。”
糖糖献宝似的。
吴白笑道:“好看。”
他走过去抱起糖糖,“走喽,我们进去喽。”
“姐姐,快跟上,不然会走丢的。”
糖糖挥舞着小手,怕林淡妆走丢了。
吴白莞尔失笑。
检票,进场。
糖糖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四下观望,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游乐设施。
吴白心里满是愧疚,这是他第一次带糖糖来游乐场,以前的自己真是枉为人父。
“糖糖,你想玩哪个?跟爸爸说。”
糖糖犹豫了半天,苦恼的说道:“糖糖不知道哎。”
这里好玩的东西太多了,她都想玩,但又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玩。
林淡妆建议道:“先玩旋转木马吧,适应一下,再玩别的。”
“好呀好呀!”糖糖开心的手舞足蹈。
“那你们等着,我去买票。”
吴白把糖糖交给林淡妆,自己去排队买了两张票。
回来后,林淡妆发现只有两张票,好奇道:“你怎么只买了两张?”
“你们糖糖玩吧,我一个大男人就算了,别上去跟人压塌了,那也太丢了。”
林淡妆咯咯笑了起来:“怎么会?旋转木马可结实了,别说一个你,三五个都撑得住。”
“算了,你们两个去玩,我在外面等你们。”
就算这东西能抗住自己,但一个大男人玩这个,吴白还是有些抗拒。
林淡妆道:“那好吧!”
说着,她拿出手机,“你负责给我和糖糖拍照。”
“没问题!”吴白欣然接受。
林淡妆带着糖糖进去,抱着糖糖坐上了一头独角兽造型的木马。
旋转木马开始缓缓旋转。
“爸爸。”转到吴白这边的时候,糖糖兴奋的朝着吴白挥舞着小手。
吴白也笑着挥手。
“别忘了给我们拍照。”林淡妆喊道。
她要不提醒,吴白还真差点忘了,急忙拿起手机开始给她们拍照。
“耶……”
林淡妆比剪刀手。
吴白微怔,果然动作是挑人的,一般人比这个姿势有点老土,但林淡妆比就显得清纯可爱。
糖糖也学着林淡妆的样子,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耶……”
“糖糖,我们一起给爸爸比心。”
林淡妆教糖糖比心的手势。
“爸爸,比心心……”糖糖笨拙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小心心,但那动作咋看都像是捏了个什么东西。
吴白莞尔失笑,拿着手机把这美好的瞬间全部保存了下来。
吴白这边欢声笑语,但与此同时,李争鸣却是愁云密布。
今天是礼拜六,公司职员都休息了,但李争鸣还是来了公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
“混蛋,都是一群白眼狼。赚钱的时候见我比你们的亲爹还亲,老子出点事,一个个跑的比疯狗都快。”
李争鸣眼睛通红,愤怒的咒骂。
几个合作商突然间终止了合作,他为了找资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眼,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想要找新的合作伙伴。可以前那些见了他李董长李董短,亲如兄弟一般的人,现在一听是他的电话,避如蛇蝎。
晋江市的圈子就这么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大家就都知道了。
凌天集团现在陷入困境,资金断裂,四面楚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自然避之不及。
李争鸣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别人也就算了,但是昨晚叶静姝的父亲,还有陈立找到他,当场翻脸。
正在开发的几个小区是他们联手投资的,三家都投了大量的资金进去,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后继乏力,叶静姝的父亲,陈立都察觉到不妙,想要把钱要回来。
昨晚,叶静姝的父亲叶开明,陈立在他家闹了大半夜。
李争鸣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商场如战场,墙倒众人推。
“王八蛋,你们都去死吧!老子是不会倒下的,你们想过河拆桥,老子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李争鸣愤怒的拍着桌子发泄心里的怒火。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李争鸣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语气不耐烦的怒道:“喂,谁呀?”
“李董好大的火气啊,看来我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李争鸣微微一怔,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皱眉道:“你是哪位?”
“李董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费炎。”
李争鸣腾地站了起来,眼底怒火熊熊,费炎是他最大的金主爸爸,但却突然间单方面终止了合同。他找了几次,费炎都避而不见。没想还敢给他打电话。
“费总打电话来,是看我笑话的吗?”
费炎苦笑道:“看来李董对我怨念很深呐。”
李争鸣心里怒道:“我对你何止是怨念,我恨不得宰了你。”
当然,这话他再傻也不会当面说出来,沉声道:“费总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我打电话是主要目的是给李董道个歉。其实,我是真的遇到了麻烦,我年前投资的风和置业李董还记得吧?”
李争鸣知道这事,费炎为了投资风和置业,几乎把大半个身价砸进去了。
“李董,实不相瞒,风和置业破产了。李文涛那个混蛋,卷着钱跑了,我现在跟你一样,资金断裂,正在想办法到处筹钱。我不是故意终止合作,是我真的没钱了。”
“怎么会这样?”
李争鸣看似关心,实则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他突然间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而且还有点幸灾乐祸。
人就是这样,嫌你穷,怕你富,自己倒霉的时候希望别人比自己更惨,这就是人性。
李争鸣此时将人性中的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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