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arita,好久不见。”
良夜不确定电话那头的stinger是不是也一样在打趣自己,遂选择保持高贵的缄默。
“ru边对‘纯白之门’也有些意动…听说他同样派出了一个小队。”
stinger的笑声里带着挥之不去的嘲讽,他莫名觉得对方应该是一位爽朗的女性。
“像ruboss那样的老人家,总是会轻信长生不老的传说不是吗?”
“维生舱听起来可比古老神话中的唐僧肉靠谱多了。”
“当然。”良夜对这位临时搭档的说法报以肯定。
并且他毫不怀疑,如果“唐僧肉”真实存在的话,这两位也会发布任务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拿到手。
就像对“纯白之门”一样。
“纯白之门”是南里财团投资的某德国实验室的一项专利技术的大成品。
组织过去也跟南里财团交往颇多,比起铃木财团的四处开花,南里家族一直专注于医药事业和器械领域。gin和ru庭抗礼,南里财团就像被夹在中间的三明治,总有一部分旁系子弟觉得被这种级别的犯罪者相信投资眼光是一种荣耀。
但这次要被他算计的南里晴琉并不在这此列。
介绍他的方式简单点,那就是作为一个私生子怎么都比隔着一层的表兄弟要亲,但是他有自己的梦想,跨越重洋远赴海外,极具慧眼地投资了“纯白之门”的专利研究,并将这个全球成品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其中之一带回了日本。
据说是为了帮家里人治疗残疾,但最终发现这项专利技术可能更擅长续命而不是活死人肉白骨。于是“纯白之门”就被这个不懂行的家伙放到了他沉迷的赌桌之上。由于他已经独立出去多年,所以“纯白之门”目前还真是他的个人私有品,只有他能决断去处。而恐怕在南里晴琉眼里,□□和股票市场查重率估计不低。
——从赌桌上把“纯白之门”赢到手,成为了明面上获得它的唯一途径。
“我估计ru是会选择抢走,可能已经有情报人员潜入…外面至少两个狙击手在踩点。”
“是啊,那才是组织的做事风格不是吗?”stinger回答。“但是rustynail跟我说我们就是要不走寻常路,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请问这位顶头上司对他的谜之自信几块钱一斤?
…
奔着“纯白之门”来的人多半是要失望了。
anotherworld的地下赌场很少这么安静,赌场区域通常作为竞技场的附属品,只需要台上选手的信息和数不清的筹码以及无数人潜藏或暗露的野心。今晚开始它才真正作为一个赌场来履行职能。
角落里最大的那张赌桌边并没有多少看客,因为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区域奋力拼杀,才能拥有在这张“boss桌”上一搏的资格。身陷赌桌一侧沙发椅中的青年,手边除了堆成小山的各色筹码以外,还有一份封存的文件。
——那是“纯白之门”的转让书,没有签字的版本。
“啊——!”凄厉的尖叫声就在对面响起,南里晴琉头都没抬,好整以暇地对着灯光看了看手中的战利品——那是一颗极漂亮的蓝宝石。
“哎、马马虎虎吧。”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两侧的保镖在美女荷官的冷眼注视下把这个青年从赌桌一侧偷走,他在挣扎间险些打翻自己的筹码堆,荷官小姐面无表情地用牌钩把它们归到胜者的一侧。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位黑发蓝眼的赌徒拉开了对面的座椅。
“请您慎重考虑,”荷官小姐只分给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些许余光,“本张牌桌的筹码标准是3500/7000万——”
她的声音在对方轻巧地把手提箱放上赌桌前戛然而止。
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象征着“5000万”日元,目前地下赌场面额最高的黑色烫金筹码。
赌徒小姐盈盈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还不是很懂…但是感觉很好玩,请问可以赌吧?”
南里晴琉的脸上浮现一抹兴味,“当然。”
“我们玩点什么呢?”他问。
良夜食指轻轻压在下唇,像是在思考。
‘他们没发现耳麦。’
‘不过,反正我和stinger也没想过要作弊。’
接着,南里晴琉看见赌徒小姐露出了稍显局促但不失魅力的笑容。
“我真的不是很了解。不过德扑,我大概是会的…请问可以吗?”
“当然。”
德州扑克是全球最受欢迎的纸牌游戏之一,规则极易理解。最少只需要两个人,最多可以十二人一起共同游玩。
庄家的位置按照顺时针转动,庄家下手的两个人分别是小盲注和大盲注。大盲注通常是小盲注的两倍。大盲注和小盲注必须下注,其他玩家可以不用下注。每一局大盲注和小盲注的位置也会随庄家一起按照顺时针移动。
德州扑克一般分四轮下注。
第一轮“前翻牌圈”,从大盲注的下家开始下注,可以跟注、即下注此时场上最高的金额,也就是大盲注的数额;加注、加注比大盲更高的金额;或弃牌,即退出本局。
当所有玩家下注同样的金额,筹码就都移动到台中。
第二轮“翻牌圈”,荷官会发出3张公共牌,每个玩家都可以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3张公共牌组成5张的牌组。小盲注在这个回合是最先行动的,可以选择跟注或不下注,但一旦有人下注,那么想要留在本局的玩家,必须跟注相同的最高金额。
第三轮“转牌圈”,荷官会追加1张公共牌,玩家可以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4张公共牌共6张牌里取出5张任意组合。下注规则不变。
第四轮“河牌圈”,荷官会追加最后1张公共牌,共7张牌进行组合。
第四轮结束后,所有仍在局中的玩家必须摊开自己的底牌,在7张牌中组合出最大的5张牌来决定胜负。只有点数最大的玩家才能赢得彩池。
牌面大小顺序是:同花顺(同一花色的顺序牌)>四条(四张同一点数的牌)>满堂红(三张同一点数的牌)>同花(五张同一花色的牌)>顺子(五张顺连的牌)>三条(三张同一点数的牌)>二对(两张相同点数的牌,加另外两张相同点数的牌)>单对(两张相同点数的牌)>散牌(无组合的牌)。
花色顺序是:黑桃>红心>梅花>方块。
德州扑克的魅力就在于推算永不会停止,你的任意一个错误,在赌桌上都会被对手无限放大。
这是鲨鱼们最钟爱的扑克游戏之一。
南里晴琉忍不住盯上对方那双比蓝宝石更漂亮更深邃的眼睛。
这女人真的是个新手吗?
“拆一副新的扑克。”他吩咐道,荷官小姐应声而动。
“需要验牌吗?”
“不用,谢谢。”
赌徒小姐还是太矜持了。
这可是她主动拒绝他的好意的。
牌面背后的温感花纹是常见的手段和门槛,南里晴琉可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连这点都没办法察觉和反抗的家伙,怎么能跟他坐在同一张赌桌上呢?
“那么就我来坐庄。”南里晴琉说。
“请发牌吧。”
赌徒小姐的扑克脸保持得很不错,她谨慎地用拇指捻着边角查看过后,微笑着从旁边捡出——5枚黑色筹码。
“我下注,1亿5000万。”
南里晴琉听见自己的吸气声。
诚然,对一手提箱的黑色筹码来说,她已经很保守了。
但是他分明看得很清楚——她的手牌是梅花6和方块7。
而他自己手里的是黑桃j和黑桃k。
看来想给对方放水都有些困难啊,“跟注,1亿5000万。”
荷官小姐的表情倏然也有些复杂,她来了一手漂亮的单手洗牌,没分得双方的一点目光。
南里晴琉的目光落在赌徒小姐身上,赌徒小姐的目光锁定在筹码上。
3张公共牌分别是:黑桃9,黑桃q,黑桃6。
“加注,”黑发蓝眼的女人面不改色地又推出一叠筹码。“3亿。”
南里晴琉感觉自己的表情管理可能不太好。
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加注…?”
“嗯。”良夜反过来用一副疑惑的表情看他。
南里晴琉露出个倍感无趣的敷衍笑容。
她看起来对自己的底牌完全不感兴趣,甚至没有花一点时间推算。她击中的牌型不过是区区对子,而他的手里捏着的可是同花。
原来赌徒小姐只是一时热血上头…恐怕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才敢坐到这张桌子上吧?没关系,她的重要之物,他就笑纳了。
“加注,5亿。”
“跟注。”小手提箱里空出了一个角落。
第4张公共牌是梅花10。意义不大。
“5亿。”
“……”南里晴琉看着空出三分之一的手提箱,缓缓叹出一口气。
“小姐,您的胆量还真令我佩服。”
良夜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多谢夸奖。”
以为我没发现你在阴阳我没脑子吗?
第5张公共牌是红心k。
“双方摊牌。”
“南里晴琉先生,黑桃k、q、j、9、6…同花牌型,这位小姐…一对6,边牌q、9,7。南里晴琉先生赢得彩池。”
“叫我rgarita就好。”赌徒小姐看着三分之一的筹码被牌钩揽去对面,脸上并无波动。
南里晴琉本想开口安慰安慰她,忽然对上了rgarita的目光,没由来的两分心悸。
“南里先生,”她说。
“只要没被发现,就不算出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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